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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的話我才微微放松下來,問:“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只有我一個在江城,其他人都在愛格加森?!?/br>“愛格加森,浪漫之都,聽說很漂亮……”“想去么?”“暫時不想,”我搖頭,握拳立下壯志,“等我有錢了就把所有想去的地方旅行一遍!”他沒有嘲諷我的夢想,而是輕笑了下,“加油?!?/br>我本來以為楊文雄的房子已經(jīng)夠奢侈了,沒想到肖子期更甚,獨(dú)立兩層小別墅,竟然還有花園和游泳池。“外面清潔也是我的工作么?”“不用,會有人定期來修剪草坪和樹木,現(xiàn)在是冬天,游泳池只是個擺設(shè)?!?/br>說話間,旁邊突然竄出一條黑色的大狗,竟然不是迎向肖子期,而是伸著舌頭跑過來跟我親熱,好像我們很熟似的。我用手摸著它的頭,奇道:“這是你的狗?我怎么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肖子期勾起嘴角,“是么,或許說明你們之間有緣份?!?/br>暫時告別小哈后,他將我?guī)У蕉牵钢疫吙拷鼧翘莸姆块g道:“這個是你的房間,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說?!?/br>房間收拾得很干凈,書桌電腦和電腦都是全新的,床單和窗簾是純凈的天藍(lán)色……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以前在寧海上高中的時候,房東統(tǒng)一配置的這兩樣都是藍(lán)色的,不過那時床沒有這么軟,顏色也沒藍(lán)的這么好看。我將箱子提到一旁,推開窗戶后,竟然發(fā)現(xiàn)外面長了棵高大的白皮梧桐樹,葉子都變成了桔黃色,稀稀疏疏隨風(fēng)搖擺發(fā)出沙沙的聲響。真是漂亮的地方,如果將來我也有間這樣徹底屬于自己的房子就好了。肖子期慵懶的靠在門邊,“我就在你旁邊,如果不喜歡這間可以跟你調(diào)換。”“沒有啊,我很喜歡這里,謝謝你!”我抓抓頭,“對了,我以后該叫你什么?學(xué)長?老板?還是跟電視上一樣叫少爺?”他莞爾一笑,“直接叫我名字就好?!?/br>肖子期沒有我預(yù)想中的難伺候,基本上我做什么他吃什么,幾乎不挑剔口味。房子里每個角落都保持的很干凈,我用白毛巾擦拭了一遍,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灰塵,不過既然收了錢,就不能閑著什么都不做。肖子期坐在陽臺邊看書,偶爾抬頭掃我兩眼,主動聊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題。在我打掃柜子的時候,突然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相冊,滿懷好奇的翻了兩下,竟然看到了他小時候的照片。臉型圓圓的,拿著玩具就像個靦腆漂亮的小女生,隱約能從五官中分辨出現(xiàn)在的樣子,可是給人的感覺卻迥然不同了?,F(xiàn)在的肖子期外表看起來依舊溫和,但是感覺像只包裹著鋼針的棉花糖……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給你來上一記致命襲擊。在我埋頭翻看他**的時候,頭頂突然罩下來一片陰影,“在看什么?”我連忙合上相冊,“沒什么!”肖子期把相冊強(qiáng)行從我懷里抽走,翻了兩下遞給我,沒什么表情道:“還以為這些早就丟了,沒想到居然保存著?!?/br>“我能看么?”“隨便。”我興致勃勃的翻開,目光不經(jīng)意停到其中一張合照上,驚訝的指著肖子期旁邊的少年,“這個人是許奕飛?”肖子期點(diǎn)頭,“我們那時是最好的朋友?!?/br>原來時間不止改變了肖子期,還有許奕飛,照片上的少年笑眼彎彎,看起來天真無邪,哪有一點(diǎn)我見到的冷酷陰森?一路翻下去,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的合照還真不少,踢球的,吃飯的,參加校園運(yùn)動會的……姿態(tài)親昵,看上去比起我跟楊文雄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我記得上次酒吧里,肖子期主動同許奕飛打招呼卻被他無視,兩人之間氣氛生疏冰冷,一點(diǎn)都不像是朋友。“你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不太好吧?”肖子期沒有否認(rèn),“從兩年前,他就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我們私底下就沒有再聯(lián)系了。”好友反目,那一定是肖子期在無形中得罪了他吧?我沒作多想,合上相冊后將它擺放到柜子里去。傍晚我決定帶那條名為小哈的狗出去溜溜,沒想到肖子期也一起跟著來了。我問:“你怎么也來了?”他說:“我怕你對這里不熟,會迷路?!?/br>“就算我迷路還有小哈呢,對不對?”“汪汪!”我在草地上坐下來,摸著小哈的脖子詢問肖子期,“小哈幾歲了?”他遲疑了下,“大概四、五歲吧?!?/br>我意外道:“這條狗不是你從小養(yǎng)起的么?”肖子期道:“不是,它才跟了我兩年?!?/br>“那它原來的主人呢?”這么好的狗應(yīng)該不會被人遺棄吧?養(yǎng)這么大送人也不大可能啊。他頓了下,語氣淡然道:“死了?!?/br>24錯誤的時間錯誤的人死亡,這是個冷酷的字眼,詞典解釋卻為中性詞,說是生命的必然規(guī)律。我沒有見過小哈的原主人,聽到他去世的消息還是覺得莫名哀傷,不過也僅限于此而已。晚上睡覺前,我留了個心眼,把房間門給反鎖了。雖然肖子期表面說的冠冕堂皇,但我始終存了點(diǎn)難以言說的戒備。躺在床上毫無睡意,拿出手機(jī)玩了會兒游戲,直到電池快要耗盡我才開始泛困,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接近凌晨兩點(diǎn)。正要把手機(jī)收起來準(zhǔn)備睡覺時,我卻聽到了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很輕,但是在這寂靜的夜里卻很清晰。肖子期這混蛋,該不會趁我沉睡時想要意圖不軌吧?我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將桌子上的厚瓷杯拿進(jìn)被窩,假裝閉上眼睛裝睡。門手柄轉(zhuǎn)動兩下后,傳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肖子期拿鑰匙開了門,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走進(jìn)來,最后停在床前不動。我謹(jǐn)慎的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卻也沒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不軌舉動,只是安靜的站著看我,仿佛雕像一般。這家伙該不會有夜游癥吧?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