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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很多的話,心里忽然松快了不少。 兩個孩子離得很遠,也不知正在門邊干什么。 她一個人沒有跟任何人商量,做了這么大的決定之后,又開始細細地思索賀天順的問題了。 以前她小,不懂得做母親的責任是什么。 可自從有了桐桐,她明白了很多。 賀天順第一次來,她就看見過他手臂上的傷疤,那些個傷疤一看就是抽出來的。 他在賀家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他今天都滿六歲了,到了進學校學習文化知識的年紀。 何蓮死死地咬著下唇,有些事情還是不敢回想。 可幸好了,賀天順張著一張和桐桐一樣的小臉,而非賀軍。 她輕輕地打了個寒戰(zhàn),低了頭又跟蘇自有說:“別再猶豫了,長痛不如短痛?!?/br> 蘇自有騰一下站了起來,一字一句地道:“何蓮,我告訴你,我不同意離婚?!?/br> “可是,自有……”何蓮急了,眼眶泛紅,她下了天大的決心:“自有,我想把那個孩子要回來?!?/br> 蘇自有一愣。 何蓮緊緊地看著他,又重復了一遍方才的決心:“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一定渾身上下都是傷疤……我想把他要回來。我當時可以選擇不生他下來的,可我害怕死了那個窮山惡水的地方,我拿他換了回城的名額,我自私地生下了他,卻從沒管過他的死活。你不知道,自從他出現(xiàn),我一邊害怕著被你發(fā)現(xiàn),一邊又不停地自責!” 她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自有,我太累了。我想逃避那么累,還不如勇敢地承擔我該承擔的責任?!?/br> “那你就要跟我離婚?”蘇自有悶聲悶氣地反問,“那我做錯什么了?” “你沒錯,都是我的錯?!焙紊徟牧伺淖约骸?/br> 談話似乎陷入了僵局。 這時,賀天順已經(jīng)啃完了雞腿。 蘇雪桐也不知道他聽懂了多少,沉悶地嘆了口氣。 “你爸你媽要離婚了,到時候你就像我一樣是個沒有人要的野孩子?!?/br> 小孩子的聲音原本尖細,可賀天順忽然壓低了一些,一雙原本該清澈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 蘇雪桐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她一巴掌拍在了賀天順的腦袋上,教訓他道:“別人要是這么說你,你就像我這樣打回去。聽見沒?” 賀天順的臉瞬間通紅,村子里的小孩第一次這么說他的時候,他“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后來倒是不哭了,可他沒有兄弟姐妹,不像其他的孩子全是幫手,他打不過他們,只能躲在暗處扔石頭。 有一回,還把村長家兒子的頭砸流血了。 賀天順已經(jīng)忘記了想讓她哭,也忘記自己挨打得還手,更忘記去想這個meimei明明比她小,自己為什么總被她牽著鼻子走。 仿佛是為了緩解尷尬,他忽然道:“是那個女人送我來的,這次她讓我住你家?!?/br> 蘇雪桐眨了眨眼睛,“白匯美是嗎?” “嗯!” “那你想住我家嗎?” 賀天順的眼睛看向了餐廳,“你爸你媽肯定不想。” “她是不是還讓你惡作?。抗室馊侨擞憛??”蘇雪桐皺著眉頭道:“我都跟你說了,那個死老太婆壞的很,每個小孩都希望討大人喜歡,她卻教你怎么去惹人討厭!你要信她的話,你就是個傻瓜!” “她不是老太婆,她很年輕?!辟R天順覺得自己得爭辯一下,可糾結(jié)了很久,也就爭辯了這么一句。 “她心腸惡毒,就算沒老,也是老巫婆!”蘇雪桐言之鑿鑿地又說:“你沒看嘛,她長那么丑!” 這倒是! 那個女人長得沒有何蓮一半好看。 這話不是賀天順說的,是他的爸爸賀軍。 賀天順對賀軍的感情很是復雜,雖說他們父子一直相依為命,可賀軍對他并不算好,他從小挨得打,幾乎和吃的飯一樣多。 蘇雪桐又去給他夾了幾塊紅燒rou和小半碗青菜。 賀天順不喜歡吃青菜,還想吃rou。 蘇雪桐嚇唬他道:“不吃青菜會變老的?!?/br> 賀天順可沒那么好騙,賀家一年四季都難吃上什么青菜,他不是也沒變老。 不過,他不想和她爭辯了,他好歹比她大。 大年三十的,冷風刺骨。 白匯美悄悄地躲在蘇家的附近,原本是等著看一場好戲。 她教了賀天順很多遍,如果那個何蓮再推他出門,他就站在蘇家的門口,一邊哭,一邊拍門叫mama。 賀天順沒說不好,白匯美就當他聽懂了。還反復地說,只有這樣何蓮才有可能跟他回家。 不過,這么一出好戲居然沒有上演,蘇家的大門很快就關(guān)緊了,里面沒有傳來任何爭吵的動靜。 怎么會呢? 那個蘇自有難不成真的能容下賀天順? 不可能! 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白匯美一直等到凌晨一點,才拖著凍僵的身體上了汽車。她哆哆嗦嗦地發(fā)動了車子,眼淚忽然決堤。 這大過年的,又是黑漆漆的夜,一個人總是容易脆弱。 這個時候,沒有和何蓮談出什么所以然的蘇自有,抱起了已經(jīng)睡沉的蘇雪桐上了樓。 他沒有回頭道:“今晚我和桐桐睡側(cè)臥?!?/br> 主臥的房間里有一張大床,還有一張桐桐睡過的小床。 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會為她著想。 蘇自有的大腦一片空白,可他還記得,自己只顧跟何蓮爭吵,忘記了桐桐。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桐桐蜷縮著小身體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睡著了。 那個孩子就守在沙發(fā)的旁邊,明明自己也困得不行了,卻強撐著眼睛,生怕她滾落到地上。 蘇自有的心里有兩個聲音,一個在說那是強|jian犯的孩子,另一個在說孩子是無辜的。 他煩躁不堪地進了側(cè)臥,沒有開燈,和衣而臥。 何蓮深吸了一口氣,才走到賀天順的跟前。 眼前的孩子臟得像是在泥地里打過滾似的,她盯著他的眼睛問:“你會自己洗澡嗎?” 賀天順沒有回答,抬起眼眸直視著她:“你嫌我臟是嗎?那我睡地上好了?!?/br> 他的語氣又直又硬,何蓮不由自主地蹙眉,緊跟著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你先洗干凈自己,明天大年初一,童裝店肯定不會開門,等過了年初三,我再去給你買身新衣裳。哦對了,還得剪剪頭發(fā)。” 賀天順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一動不動。 何蓮又嘆了口氣:“你是哥哥,哥哥要給桐桐做個好榜樣。” 賀天順呆了片刻,想起了那個粉雕玉琢般一樣的meimei。 他扭捏了片刻問:“怎么洗?要去院子里嗎?” 何蓮心酸了一下,趕緊說:“不用,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