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地,想讓承風爭取一下。結(jié)果一進門就看見床上一個鼓起的包,登時火冒三丈。承風被聲音驚醒,見到來人是太白時眼睛都笑彎了。“是你熬不住了來找我的?!?/br>太白怔了怔,把突然冒出來的那點不合時宜的喜悅抹了下去。“走,跟我去一趟凌府,同凌夫人說說,或許你還有希望?!?/br>承風默默地搖了搖頭:“我想先去看看承業(yè),他是我兄弟,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br>太白有些猶豫地看著他:“你不恨他嗎?”承風低下頭,神情有些落寞:“說不上,只是有些生氣,他明知道…哎,算了!”承風露齒一笑:“要是他給個過得去的理由,我就原諒他。本來我也看不上凌淑君,何必站著茅坑不那啥?!?/br>“……”太白驚訝道,“你看不上凌淑君?”承風更驚訝地瞪著他:“你竟然還不知道我心上人是誰?”太白默了,在承風不懷好意的笑容下,認真地扮演一個聾啞人。承業(yè)無精打采地在天牢理坐著,閑的沒事用頭發(fā)逗螞蟻玩。“三弟好有雅興,身陷囹圄還有心思招貓逗狗。”承風慢慢從臺階上下來,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老神在在別人還以為他在逛花園。承業(yè)仿佛受到驚嚇,頭埋得更低了。“這回知道心虛了,撬我墻角,你簡直膽大包天。”太白站在墻后頭,聽他說話的語氣里哪有半分生氣,招貓逗狗的人分明是他。太白嘆口氣,卻也帶上了笑容。那頭承業(yè)也鼓足了勁,在愛情的驅(qū)動下他要跟承風說實話。“哪里是我撬了你墻角,明明是我跟淑君先認識。”承業(yè)悄悄地瞟承風一眼,“就…就在你剛出征那幾日…”承風睇他個眼神:“接著說。”“我見太子整天想接近淑君,就想替你占著,誰知一來二去…”這事說起來也不仗義,承業(yè)開始是想把好的給承風留著,怕太子把人納了當側(cè)妃。自作主張冒充承風去表白,結(jié)果不小心兩人看對眼了。正巧太子自己得不到人也不讓承風得到,就慫恿他們私奔。承業(yè)掉賊船里,一點不自知。當承風聽說太子有份的時候,目光迅速冷了下來,承業(yè)不知自己說錯了什么,愈發(fā)慌亂無措。承風的情緒一下就過去了,他伸手隔著牢門拍了拍承業(yè)頭頂,難得像個哥哥樣:“父皇只是氣你的任性,過兩日氣消了就會放你出來的。凌淑君的事你別擔心,我盡量勸勸父皇?!?/br>承業(yè)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他:“你不娶淑君了?”承風笑了起來,微微點頭:“嗯,我不娶她?!?/br>于是承業(yè)又犯二了:“你連長安第一美人都不想娶,那你想娶誰,天仙嗎!”承風笑著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我不娶她你還有意見了?”承業(yè)趕緊討好地湊上來:“沒有沒有,二哥高興娶誰就娶誰,需要幫忙一定吩咐小弟?!?/br>承風重重地嘆了口氣,徐徐道:“我迎娶的路上一片荊棘吶,不過他就算真是天仙我也要拿下來。”太白用手捂住心臟,狂亂的心跳被緊緊壓制在guntang的掌心下。過了許久,他才緩緩放下手,靜默了片刻,太白露出難看的笑容道:“這回是真的該走了?!?/br>☆、為師不能待他們說完話,太白在回去的路上對承風說:“娶凌淑君對你有很多好處,說不定今后你就是太子了?!?/br>承風用異樣地眼神看著他:“怎么連你也覺得我想要奪皇兄的位子?”太白笑笑,笑的很平靜:“你不想嗎?天底下有誰不想?”“我——”承風本想否認,看著太白冷淡的眉眼他說出了心底的實話。“我從前是不想的,這一陣開始想了。”太白笑著問:“為什么?”“為了跟你在一起。這樣就沒人管得了我們了,你也不用怕被人指手畫腳?!背酗L近乎虔誠地看著太白,眼中的期望像絢爛的煙火轟然炸開。是路旁的花開的太美,是鳥兒的歌聲太動聽,還是說話的人太認真?是誰的心不由自主的跟著回應!太白清晰的聽見了心底的聲音,這一刻,他反而釋然了。“明日吧,”太白垂眸說:“明日你下朝回來,我在來的路上等你,告訴你我最后的決定?!?/br>——什么叫來的路上?承風沒有追問,他就這么看著太白一步步離去,那天的陽光…好沉重。承風下了朝就一陣風刮到了宮門口,一步之遙,他不自覺停住了腳步。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期待,這兩種感覺都讓他想逃避。可他在等我啊,我不能讓他等太久。一步跨越了萬水千山,在彼岸是太白暖心的笑容。承風把方才的忐忑都拋在了宮門內(nèi),笑著迎了上去。“你怎么在這等我,天太熱,下回上府里等也是一樣的?!?/br>太白聞言笑笑:“我就是想陪你走一走,怕從明日起你就沒這空閑了?!?/br>承風無所謂地撇撇嘴:“大不了我就犯個錯,讓父皇再把我趕回鴻儒館去,換我每天陪你?!?/br>明知道他是在說笑,太白的的心還是暖了一下。他說:“風兒,或許我才是那個讓你犯錯的人,是我不該出現(xiàn)干擾你的人生?!?/br>承風驀地緊張起來,他不顧在大街上,捉住太白的手腕急道:“胡說什么,誰錯了?誰干擾誰?我才找到一點人生的寄托,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br>太白看著他,目光有些哀傷:“你如今還不懂,等你明白的時候,希望你不要怪我。”“你憑什么說我不懂,憑什么就你明白!”承風緊捏著太白的腕骨,用力之大立刻就起了一圈紅痕。太白像沒事人一樣看著他,清亮如琉璃一般的眼眸中映出一道羽箭,他猛地撞開承風,在承風驚詫的目光中被利箭刺穿胸膛。大街上亂成一團,刺客們一箭不中又緊接著放了數(shù)箭。承風的侍衛(wèi)們涌上來把他帶離現(xiàn)場,他的肩膀仍舊中了一箭。不過承風已經(jīng)完全顧不上疼,他懷里的人被一箭穿心,滴滴答答的鮮血從大街上一路留回王府。大夫已經(jīng)在房里等候,看到太白的傷勢時都不敢動手了。承風幾乎在失控的怒吼,沒有一個人敢回答。他顫抖著嗓子喚道:“長庚…長庚…醒醒,我現(xiàn)在幫你取箭,你忍忍,很快的?!?/br>承風的手抖得厲害,光是削剪頭都做不來,在別人眼里還不如直接□□給太白一個痛快。太白并沒有馬上金蟬脫殼,哪怕疼痛難忍,他也沒舍得馬上離開。這一刻他終于承認自己的不舍了,但又能怎樣呢!“風兒…”太白用盡全力睜開雙眼,想把最后一個笑容留給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