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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年級被分到了同一個班,那時候,謝依然漂亮可愛,安靜內(nèi)斂,陸珩活潑好動,膽大妄為。也許從第一眼起,11歲的陸珩就已經(jīng)對10歲的謝依然心懷不軌了。有一次老師問班里同學長大后的夢想,到陸珩時,陸珩站起來,就像是朗讀一樣的大聲:“我的夢想就是,謝依然!”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一刻的陸珩,小小年紀,目光堅定,笑容璀璨,天真卻又認真。老師哪會知道一個只有11歲大的孩子此話的意思,也就只以為他的意思是:謝依然成績優(yōu)秀,我的理想是像謝依然那樣優(yōu)秀......說良心話,陸珩的確算不得是優(yōu)秀,此檔CP純屬是學霸配學渣的亂入。陸珩他爸和他媽相遇,可謂是兩國文化的撞擊,陸珩他爸的爸因為是書墨熏陶的格調(diào),所以將陸珩他爸也熏成了一個詩墨之人,并且愛于國學,精于國學。陸珩的mama是美國人,一位企業(yè)富家小姐,業(yè)余的油畫都比中國的一批專業(yè)還專業(yè),且她媽對中國的博淵文化很是濃趣,就是不懂中國畫。陸珩他爸年輕時是個心境清高的帥小伙兒,眼光更高的性子,他mama是個思想開放,心境也不亞的美國女孩兒,然后遇到了陸珩他爸,陸名清。陸珩他爸和他媽最后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對話,翻譯過來是這樣:他媽:“油畫比中國畫寫實?”他爸:“中國畫千年前就從寫實走向抽象,1910年康定斯基的才開始翻新西方畫壇。”他媽:“一幅油畫也許要5年,但創(chuàng)作一幅中國畫不到5分鐘,隨手之作?!?/br>他爸:“中國畫中的隨手一筆,其背后所下的功夫,何止5年?!?/br>于是,他媽開始和他爸學中國畫,然后是對中國畫癡迷,再然后是對陸珩他爸癡迷,最后結(jié)了婚,有了陸珩。但詩禮傳家陸家卻沒能讓陸珩詩禮。陸珩從小頑劣,像極了名府朱門之中的紈绔子弟。陸珩下課就和一幫兄弟吵吵嚷嚷,撕皮打鬧,就是為了能讓謝依然注意到他,但卻總沒能讓謝依然抬頭看過他一眼。后來有一次謝依然回家,發(fā)現(xiàn)一路有人跟著,回頭才見一個男孩兒。夕陽下,那孩兒有些混血的輪廓,在昏黃的光線里顯得特別分明,他瞇起一雙眼睛,笑嘻嘻的對自己招手:“Hey......”謝依然沒說話。尷尬許久,陸珩撓頭不說話,他這班中活脫小霸王,竟也能臉紅紅,別扭起來。謝依然瞥他一眼,繼續(xù)往前走,走到家門口,開門進去,關(guān)門。陸珩呆呆站在門口,他就一句也沒有要問的么?比如:陸同學,你好??!事實證明,陸珩想的太樂觀了,因為第二天星期天,清晨陸珩就蹲著謝依然家門口,謝依然當時穿著一身酡顏的睡衣出來扔垃圾袋,可愛極了。陸珩眼睛溜溜的看著他,謝依然出來看到他時,很是意外,這才疑惑的問:“你是誰?”陸珩呆了呆,半天后十分挫敗的喊:“我是陸珩??!是你后面第三排的同班同學嘛!”原來半學期下來,人家連自己是同班同學都沒注意到......后來的一個星期后,謝依然便退了學,退學的具體原因,班里沒人知道。至此,陸珩再沒見過謝依然。作者有話要說:再來一發(fā)……嘟嘟嘟嘟……第4章初中的記憶后來的后來,陸珩才從謝依然那里知道了原因。那時候的謝依然,已經(jīng)漸漸可以對陸珩敞開心扉。謝依然10歲那年,父親公司倒閉,欠下一筆賬目,最后家中光涂四壁。他爸爸在十年前的一樁案子中做過目擊證人,指證過一個殺人犯,后來那個殺人犯被判十年牢獄,那一年,罪犯放出來了。一家人搬到了鄉(xiāng)下的一套房子里住。那個夏天鄉(xiāng)下的樹蔭正濃,爺爺帶著謝依然去田邊抓魚,謝依然提著魚簍回去時,家門口圍了人群,掛上了黃色隔離帶,有不少警車和警察。那個犯人為了報復,在獄中積恨積了十年,出獄的第一天,殺了他的父母,血從客廳拖到了臥室。后來謝依然變得更加孤單,孤僻,沉默寡言。初一那年,謝依然的爺爺老了許多,姑姑便把爺爺接到了D市住,她也成了謝依然的監(jiān)護人,將謝依然接回了D市,送入最好的中學讀書。陸珩,也在D中。那一年,謝依然13歲,陸珩14歲。開學那天陸珩沒有來報道,而是在后來直接參加的軍訓。第一天軍訓,所有人穿著一色的軍裝,乍一看還真分不清誰和誰。不過陸珩就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的“夢想”——謝依然。謝依然當時和他的個子一樣高,所以被安排站在了一起,陸珩的左邊,便是謝依然。陸珩覺得,他的人生,在自己想向左看的那一剎那,明媚了!不過很明顯,謝依然早就不記得陸珩是何方神圣?或者說,根本不認識。陸珩就一直沒說,就一直等,等他想起來,謝依然就是沒動靜。他不僅是對陸珩,對誰都沒興趣去理,從來是自己走自己的,自己想自己的,陸珩就開始成天琢磨,謝依然他都在沉思什么?謝依然第一次跟他說話,是那次在軍訓中中暑,教官還沒說話,陸珩就直接扛著他一口氣跑進醫(yī)務(wù)室。掛上點滴后的謝依然還沒醒,陸珩趕忙再跑去超市買水,回來看見謝依然醒了,坐在那里。進門時,他對他淡淡一笑,說了聲:“謝謝?!蹦锹曇舨患辈痪彛惠p不重,也許只是中暑后的疲憊無力,但陸珩堅決認為,那是感激的溫柔。記得那個炎熱的夏天被過濾的無比清涼,刺眼的陽光透過素白的窗簾,被映的無比的溫和,有風透過窗戶,白簾飄起,謝依然蒼白干凈的面容,就坐在白光里,少年如畫,時光正好。步入初中的陸珩,依舊嬉皮打鬧,在年級里混的風生水起,不是成績,是事跡:不是今天與那A打一架,就是那B被他打了,明天又是因為C嘲笑班里的D,然后就去把那C攔了暴揍一頓,一時間,風云人物。陸珩他爸最后根本不會告訴別人,自己兒子在哪個中學念書。陸珩這么折騰,除了“天性”,就是一個目的,讓謝依然注意自己。后來的后來再回憶起來,謝依然嘲笑過他:“你這人,多大了都想四年級一樣,幼稚?!?/br>初一的時候,陸珩和謝依然之間,隔兩排桌的距離,謝依然第三排,陸珩第五排。陸珩還是像小學四年級那樣,上課何事都不做,只是整節(jié)課整節(jié)課的盯著前排的謝依然看,認真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