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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太醫(yī)再怎么勸他多吃些降降火都沒用。 她便想把籽挑了,他吃著方便一點(diǎn),可能就愿意吃了。 虞謠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對霍凌也慢慢動了感情。 這種感情和宋暨不同,她和宋暨是從初時開始的,年少青春的愛戀蓬勃而起,墜入熱戀。又因?yàn)殡A級鴻溝橫亙眼前,一度有虐有甜。 而和霍凌不一樣。她來的時間節(jié)點(diǎn)上,霍凌和“她”已經(jīng)愛恨癡纏許久了,她突然過來,雖然擁有完整的記憶,但還是一度覺得不太真實(shí),沒啥代入感。 但現(xiàn)在,畢竟也很長時間了。與他朝夕相處,白日打打鬧鬧斗斗嘴,夜里躺在他的臂彎里安睡,情愫潤物細(xì)無聲般地滋生蔓延。 現(xiàn)下覺察時,她已是有意無意間都會想到他了。 還差三兩塊就能把籽挑完時,外面響起宦官尖細(xì)的聲音:“皇上,三殿下求見?!?/br> 嗯? 虞謠豎起了耳朵,躡手躡腳走到寢殿門口,扒著門縫聽動靜。 很快,霍沂的聲音朗朗傳來:“皇兄,臣弟已在行宮待了許久了,想盡快回封地去,為百姓們做點(diǎn)事?!?/br> 虞謠不自覺地開始擼袖子:媽的說得好聽,你有啥幺蛾子你說!是打算趕緊回去練兵逼宮還是搞什么篡位陰謀? 她邊想著邊伸手推門,剛推開一條縫,霍凌的聲音帶著三分慵懶,清清淡淡地蕩過來:“二弟四弟都沒提回封地的事,怎的偏生三弟如此著急?” 殿里的氣氛,若有似無地滯了一下。 霍沂恍惚品出了兩分提防的味道,又硬讓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會的,沒道理。 第33章 少年皇帝愛上我(10) 靜下心,霍沂回道:“臣弟的封地上, 冬日格外濕冷些, 百姓的日子不好過。是以臣弟想趕緊回去, 安排一二?!?/br> 霍凌贊許地點(diǎn)點(diǎn)頭:“三弟心系百姓, 是好事?!闭f著話鋒一轉(zhuǎn),“但想治理好封地, 事事親力親為也是不行的。像這冬日御寒之事,一年一度, 你手下的官員早該知道如何安排。還要你這堂堂親王親自督辦……看來你手底下的人馬不太行啊?!?/br> 他口吻懶洋洋的, 帶著笑音,一分嘲弄三分關(guān)懷, 聽得虞謠想給他鼓個掌。 霍沂臉上有點(diǎn)掛不住, 僵了僵,笑揖說:“讓皇兄見笑了?!?/br> “無妨。你有這份心,不怕干不好事?!被袅栌峙趿怂痪洌f罷想了想,道, “這樣吧, 朕調(diào)個有本事的人給你,讓他先去把御寒的事辦了,你安心在行宮再留些時日?!?/br> 霍沂滯了一下。 皇帝這般留他,令他愈發(fā)不安。 霍沂心弦崩得更緊,小心探問:“可是有什么事嗎?” 霍凌輕輕一喟:“你不在,母后總念叨你?!?/br> 霍沂微啞。 “朕平日想召你來, 母后又總怕你路上顛簸勞累。所以這回既已來了,朕便想多留你一陣,陪一陪母后。”霍凌道。 百善孝為先,這種要求,霍沂是不好拒絕的。 是以短暫的踟躕后,他便只好應(yīng)下:“那……好吧,臣弟遵旨便是。” 霍凌點(diǎn)點(diǎn)頭,霍沂見他似乎無話要說了,便又一揖:“臣弟告退?!?/br> 霍凌卻忽而又開口:“對了?!?/br> 霍沂抬起頭。 “你喜歡的那姑娘……”霍凌出言,但說及此,又搖一搖頭,“罷了,沒事?!?/br> 霍沂心里一悸,想詢問又忍住,出于謹(jǐn)慎,不多言一字。 他告退出殿,邁出殿門的剎那,霍凌的目光驟然冷了下去。 關(guān)于那姑娘的事,他做出欲言又止的樣子,霍沂若問,并無什么不妥。 ——心上人被無端提及,按常理說,都是要問一問的。 不問,才是真的有問題,至少是有他所不知的顧慮。 寢殿門內(nèi),虞謠又瞧了瞧外頭,繼續(xù)推門而出。 她把西瓜放到霍凌手邊,狀似隨意地問他:“三殿下要回封地了?” 霍凌淡聲:“他想回,但朕把他留下了。”說著拿起奏章,沒心情吃西瓜。 虞謠又端起碗來,舀起一勺送到他口邊:“吃一口,太醫(yī)讓吃的!” 霍凌啞笑,只好吃掉。又接過碗來,乖乖吃剩下的。 虞謠坐到旁邊,有意無意地端詳他的神情。 嗯,他絕對起疑了,起了大疑了。 疑心果然是帝王的基本素質(zhì)。 她打算再扇扇陰風(fēng)。 自顧自地坐了會兒,虞謠宛如忽而想起什么般,撲哧一聲笑出來。 霍凌當(dāng)然會下意識地看她,問她笑什么,她搖搖頭:“突然在想,凌哥哥不攔三殿下也好,他趕緊回去,能免去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br> 霍凌奇道:“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 “宮人嘴碎唄。”虞謠聳了下肩頭,“好像是三殿下去陪伴太后時,有那么三兩回碰上皇后娘娘也在。宮人們閑得無聊,便胡言起來,說什么‘皇后娘娘看三殿下時含情脈脈’,編得有鼻子有眼兒的。” “我偶然聽見,覺得不妥,原本想罰一罰。轉(zhuǎn)念又覺得底下人嘴碎是難免的,說說就說說吧,抓出來一罰倒把事情鬧大,讓皇后娘娘把臉往哪兒擱?” 說完頓一頓聲,又長聲嘆息:“不過我也真好奇皇后娘娘究竟怎么想的。到底都和凌哥哥成婚了,卻總避著不見面……我想來想去,不愿意嫁的話,當(dāng)時直說就行了呀?凌哥哥也不是會逼她硬嫁的人。” 她每一句話都說得輕松隨意,但細(xì)細(xì)觀察霍凌的神情,這些話顯然都深扎進(jìn)了他心里。 而她,其實(shí)也不算說了謊。 她不僅是看到過霍沂與皇后的激吻密語,也確實(shí)聽到過宮人嘴碎。 宮人們只是說得沒有那么過分罷了,大致是在議論三殿下也這么大個人了,總和皇后這當(dāng)嫂嫂的碰面,即便是在太后處,其實(shí)也多有不妥。 說這話的宮人沒有惡意,當(dāng)下的禮法規(guī)矩就是如此。不過落在虞謠耳中,就不一樣了。 她覺得,霍沂和皇后就是故意去那里碰面的,至少動了真情的皇后是。 不過宮廷是個很奇妙的地方,許多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會刻意地繞著皇帝走。 這件事自然也是如此。皇后的行為別無不端,這點(diǎn)事雖有瑕疵,但也不算大事,傳到皇帝耳朵里,誰都怕死的是自己。 可虞謠不怕啊,她早就在想怎么找個合適的契機(jī)把事情透給霍凌了。 果然,霍凌聽罷后陷入沉默。 直至把一整碗西瓜都吃完,他揮退宮人,才遲疑開口:“阿謠你說……”不確信地復(fù)又頓了下,續(xù)道,“你說皇后會不會真喜歡三弟?” “?”虞謠給了他一臉無辜和詫異,還搭配了一點(diǎn)恰到好處的嗤笑,“不是……凌哥哥,這就是宮人瞎傳,你怎么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