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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記憶真的很惡心??!” 她一點都不想看自己和那個油膩猥瑣的男人的床|戲。 白澤嘖嘖聲,不再說話。虞謠哭喪著臉嘆一口氣,躺回床上。 咬咬牙, 她鼓起勇氣開始回憶從前。 其實每一世的這種“回憶從前”她都是旁觀者視角,感覺并不太真實, 所以在從前幾世里她都是有需要就開啟回憶, 唯獨這回,她實在膈應(yīng)得緊。 “被金主包|養(yǎng)”的記憶總共也不太長,就三個多月。 最開始,確實是她先投懷送抱的。 娛樂圈本身亂象叢生, 又有巨大的利益誘惑。人比人比死人,虛榮心這種東西一旦作祟就形如夢魘讓人逃不開。 她雖然之前混得也還行,但看著演技遠(yuǎn)不如她的流量小花都能隨隨便便年入破億,她的心態(tài)就崩了。 所以短暫的猶豫之后,趁著周慕去拍新戲, 她就聯(lián)系了郭總。 這位郭總是資方的人,先前就對她有過各種明示暗示,只是她沒有接茬。 現(xiàn)在她主動就范,郭總自然高興,趁著周慕不在,兩個人接觸頻繁。 不過這個“接觸頻繁”,一直都只是吃飯聊天看電影。郭總約她去過酒吧,被她找茬拒絕了,她也去過郭總家,同樣一口酒都不喝。 郭總當(dāng)然著急,不過把她這種行為解讀為欲擒故縱玩情|趣,一時也沒有強來。 但事實上,虞謠并不是欲擒故縱,而是心里始終有一個坎兒過不去。 她會走這一步,是因為身邊不停有人慫恿她,跟她說“這個圈子就這樣,很正?!薄澳茏约鹤泊筮\的有幾個?自己抓住機會找人捧你才是王道”。 她似乎接受了這種說法,但心底深處,她又覺得這樣不對。 而且她真的很喜歡周慕,周慕也對她很好。在兩個人都不拍戲的時候,她會住去他家,有時她賴床不起,他就煎好雞蛋來引誘她起床,戀愛生活甜滋滋的。 相比之下,郭總只是想睡她罷了,虞謠心里很是清楚。 她就一直這樣拖著,不停地想說服自己,又始終未能成功。 兩個多月后,善于用物質(zhì)討好人的郭總帶她去SKP買包,剛從愛馬仕走出來就被狗仔拍到,頓時在微博掀起軒然大波。 那個時候她如果出來解釋說自己沒跟郭總睡過也沒人信。 就這樣,她沒有做任何解釋,接受了周慕的分手要求。她跟他也沒什么可解釋的,因為就算沒睡,也是她行事不端在先。 她對不起他——從那個時候,她就這樣想了。 如此又過了將近兩個月,郭總終于忍無可忍,再度邀她去家里時,出現(xiàn)了夢里的那一幕。 他強迫著她喝酒,應(yīng)該是往酒里加了什么東西,所幸她喝得少,雖然身上沒勁了,但意識還清醒著。 郭總抱她進(jìn)屋,把她放到床上,在他要脫她的衣服的時候,她推住了他:“郭總……” 她當(dāng)時很難受,萎靡的聲音似乎更激起他的興趣,他嘿嘿笑了聲:“乖啊,我覺得我們已經(jīng)夠熟悉了?!?/br> 她推在他胸口的手更強硬了些:“郭總?!?/br> 定住氣,她努力維持住清醒與他對視:“您如果來硬的,我一定會報警?!?/br> 氣氛一下冷了。 后來,感受到挫敗的郭總惱羞成怒,用盡刻薄語言羞辱她,說她又當(dāng)又立,說她不識好歹。 虞謠一邊聽她罵一邊等藥勁淡去,在他歇斯底里地罵出那句“你給我滾!”之后,她冷靜地離開了。 她甚至沒有拎包,因為那個包是郭總給她買的。 她只把包里屬于自己的東西拿了出來,狼狽逃離那座高端小區(qū)。 這就是郭總“玩膩了她”、把她掃地出門的始末。 所以在這整件事里,她固然有她洗不白的地方,但其實也沒有外界所以為的那么黑。 最后一步,她懸崖勒馬了。 回憶完這一切,虞謠在床上躺成了個“大”字,在黑暗中面無表情。 白澤:“鸞啾?” 她扯扯嘴角:“唔……我好像感覺好了一點,又好像感覺更糟糕了。” 好一點的地方在于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沒有那么不堪,糟糕之處則是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那么不堪后,她對現(xiàn)下的處境有點委屈。 更重要的是,雖然她自己鬧明白了這些,卻不知該如何讓周慕相信。 一整夜沒睡,虞謠在第二天啟程返回北京。 橫店沒有機場,坐飛機得先乘大巴到臨近的城市。她便去了杭州,再從杭州買票回北京。 雖然最近她很糊,但頭等艙的票也還是買得起的。為了好好補個覺,虞謠沒省這個錢。 過了安檢,走進(jìn)頭等艙的貴賓休息室,虞謠一抬頭就看見了周慕。 帶著黑色口罩的周慕也看見她,兩個人雖然隔得挺遠(yuǎn),但在對視的三秒中感覺還是漸漸尷尬。 定住神,虞謠找了個卡座坐下,她想不多看周慕來著,但休息室里人不多,很安靜,連能讓她分神的因素都沒有,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往那邊瞟。 與此同時,他也在不住地看她。 在又一次對視之后,他沉吟片刻,向她走來。 幾個工作人員怔了一瞬,助力下意識地想跟上他,但在看清他正走向誰的時候,幾個人又不約而同地坐了回去。 周慕坐到她對面,看看她,摘了口罩。 虞謠正想如何開始交談,他先開了口:“怎么想起當(dāng)群演了?郭總那邊……” 就算她是想積攢古裝劇的經(jīng)驗,郭總也應(yīng)該有好資源給她才對。 虞謠聳了下肩,平靜地告訴他:“我跟郭總分了。” “?”周慕滿眼惑色。 按道理來說,分手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但她本身是奔著資源去抱金主大腿的,抱到了還不得抱緊?這么快分沒道理啊。 虞謠窘迫地笑笑,忽而心念一動——這不正是跟他說說實話的機會? 深呼吸,她避開他的目光,別過頭看向墻:“他想來硬的,我不愿意,就分了。” 說得輕描淡寫,態(tài)度毫無迫切,聽起來反倒更可信。 周慕深皺起眉,虞謠看出他想再多問問,面顯煩躁地繞過這個討厭的話題,搶先問他:“葉小姐呢?” “去上海開見面會了?!彼馈?/br> 虞謠點點頭:“哦?!?/br> 這個字之后,安靜下來。 兩個人各自沉默,試圖找點別的話來說,又都不太找得到。 安靜了一會兒,周慕還是忍不住問:“你和郭總……你不愿意?” “嗯?!庇葜{邊點頭邊輕笑,帶著幾分自嘲,“我當(dāng)時是財迷心竅了,但最后我……” “說服不了自己?!备尚σ宦暎c到為止地不再繼續(xù),搖一搖頭,“不說這個了?!?/br> 周慕無聲吁氣,心中竟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