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形容,更像是有詐。就算白山教消息再遲鈍,也沒有被人尋仇到家門口都不知道的道理吧?“這擺的難道是空城計(jì)?”沈不范皺著眉頭說。所有人都知道魔教人多勢眾,就算只剩三個堂口也不至于連個看門人都找不出來,玩這招有意思嗎?丁子何深有同感?!鞍顺捎新穹??!彼V定地說,又有些憂慮?!翱砂姿疂臼峭ㄏ虬咨巾?shù)谋亟?jīng)之路,我們肯定得過去!”沈不范和青缺師太都緩緩點(diǎn)頭,表示同意。至于印無殊,他頂著半張豬頭臉,說話都困難,也沒人關(guān)心他的態(tài)度,干脆閉嘴。“那就這樣,我們一起過去!有刀拿刀,有劍拿劍;一座哨卡而已,必定輕松拿下!”丁子何高聲做了最后動員。于是,一行人執(zhí)了各自兵器在手,開始向白水澗行進(jìn)。離得越近,水流沖濺聲就越明顯,氤氳騰起的白霧也更加濃厚,撲在人面上冰冰涼涼。直到索橋鐵柱的山形尖頂柱頭清晰可見時,走在前面的人才停下來。“橋還在!鐵索是焊在柱子上的!”不知誰喊了一句。眾人頓時放下了一半心。不管魔教是出于什么原因沒有弄斷索橋,對他們來說都是好處。畢竟,兩岸之間沒有任何可憑借之處,一般的輕功是飛不過去的。以及,雖然要入冬的天氣,白水澗里的溪水并不太深,但它們冷得刺骨,能不碰還是不碰的好。但他們另一半心卻依舊高懸著,尤其當(dāng)橋?qū)γ娴南”〕快F中隱現(xiàn)人形時。“有人來了!”丁子何立刻出聲提醒,手中長劍出鞘。被他這么一激,所有人都紛紛亮出了自己兵器的雪刃,隨時準(zhǔn)備開打。赤霄卻覺得有哪里不對冷血總裁契約小嬌妻。對面的人影先只是一個小點(diǎn),然后逐漸變大。橋面水氣彌漫,帶得整條山澗恍墜云霧。半遮半掩之中,來人在對面橋頭停住,不再向前。橋頭鐵柱齊腰高,他只比鐵柱高一點(diǎn)點(diǎn)……赤霄猛地頓住了。他突然意識到,那人看起來身高不夠,極可能是因?yàn)樽谳喴紊希?/br>身側(cè)的人倏爾渾身繃緊,晏維清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澳阒纴砣耸钦l?”“張入機(jī)。”這三個字是赤霄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張入機(jī)已落入凌盧之手,現(xiàn)在出現(xiàn),明顯是用來威脅他;這事他早就料到了。但是,可能在第一道哨卡和來犯之?dāng)扯瘫嘟訒r,凌盧還只盯著他?到底置白山教于何地?晏維清也頓住了。相比紫蘭秀,凌盧才是那個對赤霄執(zhí)念到死的人?,F(xiàn)在的情況,只不過再次證實(shí)了白山教在凌盧心中的地位遠(yuǎn)不如赤霄。呵,事不過二,凌盧真以為他這次還能得逞?另一邊,四派聯(lián)盟也依稀猜出了張入機(jī)的身份,畢竟輪椅是個不可忽略的物品。“張入機(jī)?”青缺師太道,滿腹狐疑,“他怎么會在這里?不是說他已經(jīng)……”死了嗎?“隔得這么遠(yuǎn),霧又濃,根本看不清臉?!鄙虿环秳t對身份真實(shí)性提出了質(zhì)疑,“到底是不是張入機(jī)還兩說呢!”“那暫且先當(dāng)他是。”丁子何道,又開始捋他稀疏的短須,“若是真的,就只有兩種可能。其一,張入機(jī)已經(jīng)回到魔教總壇,此次出馬,為的是表明立場;其二,他只是個幌子?!?/br>“幌子?”沈不范緊接著問了一句。因?yàn)樗麑?shí)在想不出,張入機(jī)能有什么幌子的作用。再怎樣,魔教的人都是他們敵人!“我猜的?!倍∽雍温冻霾辉趺创_定的表情。確不確定都沒多大關(guān)系,因?yàn)橛袀€聲音忽然穿過橋面,準(zhǔn)確地落到他們耳里,連其中的嘲諷意味都一清二楚——“怎么,看到你的死忠屬下還不現(xiàn)身嗎,赤霄?”此言一出,眾人震動,全在左看右看,驚慌不已。“這話什么意思?劍魔混在我們之中?”“不是說他死了嗎?又活過來了?”“誰用劍的,都站出來!”最后一句把四派的人全繞進(jìn)去了,自然不可能實(shí)施。“大家先別自亂陣腳!”丁子何不得不站出來維持秩序,“魔教的人說話不一定是真的!”這話也有道理,眾人勉強(qiáng)冷靜下來。確實(shí)沒聽說劍魔有偷偷摸摸的愛好;而且他武功那么高,想藏也……等等?他們之中好像確實(shí)有兩個武功特別不錯的?赤霄和晏維清立刻成了矚目焦點(diǎn)。他們倆來路不明,武功又深不可測,此時自然惹人懷疑,周圍的空圈變得更大。對此,丁子何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歡喜如初。之前他還在想,怎么把這兩人拉來為他所用,再不濟(jì)也不能當(dāng)對手;但如果一開始就是敵人……嵩山的計(jì)劃要怎么進(jìn)行下去?這樣明顯的反應(yīng),隱匿在道邊高處巖后的凌盧自然能注意到。他也確實(shí)懷疑那對戴竹笠的夫妻倆,但問題在于,赤霄身上有他種的隱毒,而那兩人身上都沒有。相比于別的東西——容貌、身形等——他更相信自己,或者說只相信自己。“看來就這兩個了,是嗎?”他繼續(xù)道,“斗笠都摘下來,讓我看看!”既然沒有其他辦法,那就將就一下吧!但在凌盧覺得是將就的事,不管赤霄還是晏維清都沒動,絲毫沒有買賬的意思。見得如此,其他人個個噤若寒蟬。“喲,這一個兩個,脾氣都不小啊!”凌盧冷笑一聲,也不浪費(fèi)時間繞彎子,親自拉繩。只聽哧溜一聲,張入機(jī)就被連人帶椅吊在半空,直對著下面洶涌的急流?!拔也还苣銈冋l是,只要赤霄一盞茶內(nèi)沒現(xiàn)身,我就把他這條狗扔到河里去!”話音極盡狠毒,眾人只覺得背后發(fā)毛。有膽子大的走到橋邊往下看了一眼,只見峭壁深深,亂石如棘。別說張入機(jī)已經(jīng)殘廢,是個四肢健全的也得摔死?。?jù)說魔教教眾有兄弟之義,現(xiàn)在看來,果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赤霄表情更冷。雖然凌盧的做法簡單粗暴,但很有效,因?yàn)樗^不可能眼睜睜地看張入機(jī)去死。這樣一來,就不得不出手了……他剛想到這里,就覺得前方一暗。原來是晏維清側(cè)了個身,恰恰阻在他面前。“那是陷阱,你不能去?!?/br>赤霄又何嘗不知?“我說過了,有些事不得不做?!?/br>晏維清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我去。他針對你,不見得對我有用?!?/br>“你才不能去。”赤霄試圖和晏維清講道理,“嵩山華山都在邊上看著呢!就算不用烏劍,你出手他們也會認(rèn)出來的!”晏維清正想說他不在乎,就聽得一個清脆的女聲道:“盧湛……不,現(xiàn)在該叫你凌盧了。許久不見,近來可好?”兩人同時猛地轉(zhuǎn)頭。紫蘭秀不知何時從人群里出來了,此時正站在橋頭。她情緒十分平常,就像普通的見面打招呼。那邊沉默了一小會兒,才傳來凌盧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