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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她有膽!但她真以為,不碰到人也不碰到繩子就沒事了嗎?潛伏著的香堂堂眾原本認(rèn)定敵人在對岸,結(jié)果卻在下方,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此時聽到凌盧命令,他們趕緊轉(zhuǎn)移方向,瞄準(zhǔn)在光禿禿的亂石間飛奔的人。一時間,飛鏢、銀針、煙彈之類的玩意兒齊刷刷地朝宮鴛鴦追去,密集如蝗。雖然這些物件看起來都平常,但以凌盧的狠毒,絕對沒人想碰到哪怕一點。若在平時,宮鴛鴦還是有機會全身而退的??稍谑掷锢鴤€人的情況下,實在分身乏術(shù)。而且她剛一出手就發(fā)現(xiàn),張入機的輪椅顯然被做過手腳,死沉死沉??沙鍪志蜎]有回頭路,她只能一路疾奔。眼見宮鴛鴦的距離和暗器雨的距離越來越短,橋頭邊圍觀的人都不由得替她捏把冷汗。要是被擊中,不說毒的問題,從這崖邊摔下去,不死也去半條命??!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是無用的。赤霄左右一掃,選中了附近一棵矮松。一震一抖,松針紛紛脫離枝干,利箭一樣破空而去。不管是速度還是氣勢,都明顯比香堂堂眾發(fā)出的飛鏢之類強出許多。“……真的假的?拿松針當(dāng)暗器使?”“這山上的松針可是軟的……要多強的內(nèi)力才能做到?”就在他們議論的時候,第一根松針后發(fā)先至,打斷了最后一根銀針,發(fā)出砰的一聲金屬輕響。緊接著,斷裂破碎聲越來越密集:從中斷開的銀針轉(zhuǎn)了頭,深深沒入石壁,黑鐵飛鏢碎片也同樣;煙彈則被一旋,打著滾兒滑了下去,卡在石縫間不動了——漫天如雨的暗器,沒有炸開也沒有落水,竟然無一遺漏地解決了!這武功不僅高、還高到一種匪夷所思的程度,眾人背后齊刷刷地出了一身白毛汗。再想到此人有可能是劍魔兼任魔教教主,眾人又默默地、不約而同地向后退了好幾步。對面,香堂堂眾全都驚呆了。雖然根本看不清人,但出手的絕對是他們圣主吧?除了他們圣主,還有誰會防著毒針落水而沖進(jìn)金沙瀾滄?而這一愣神的當(dāng)兒,宮鴛鴦已經(jīng)帶著張入機遠(yuǎn)去,身形隱沒在升騰的水霧里,再也看不見了。便是必須對付紫蘭秀的凌盧,也不得不注意到邊上突然沒了動靜?!岸笺吨墒裁??還不繼續(xù)!”他厲聲道。“可堂主,”有個膽大一點的抖抖索索地回,“宮堂主跑了,好像是圣主救的她……”他們一起上也打不過圣主好嗎!凌盧被紫蘭秀纏得無法分神,只看到一眼松針飛出的情形。此時聽見屬下這么說,他心中的懷疑被確定,暗道果然是赤霄,實在不妙?!笆悄愀傻??”他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是我又如何?”不同于邊上其他人的一頭霧水,紫蘭秀回答得好整以暇,又出手一只藍(lán)蝎,完全看不出之前她把它藏在哪里。凌盧直接騰身而起,躲過那對黑得發(fā)亮的大鉗。若紫蘭秀解了赤霄身上的隱毒,那他現(xiàn)在就得再提幾個小心,免得自己陰溝里翻船——他大意了,以為五毒的鎮(zhèn)教秘方弄到手就可以輕松對付紫蘭秀!“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這么愛管閑事?”“你要毒的人,我要救;這不是和你對著干么,怎么算多管閑事?”紫蘭秀又笑?!耙艺f,你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只不過,他不是你能要得起的人!”被戳到最深的痛處,凌盧一瞬間只想破口大罵。然而,人質(zhì)被劫,久留無益?!白?!”他高聲道,同時灑出一把煙彈,飛速遁離。第44章早在意識到教主在橋?qū)γ鏁r,不少香堂堂眾就已經(jīng)萌生退意。凌盧這一聲正中下懷,他們紛紛照做。一時間,橋?qū)γ娓魃珶熿F彌漫,擋住了其后的山路。而橋這邊,一群人看著情勢以一種完全無法預(yù)料的方向急轉(zhuǎn)直下,都還在愣怔。凌盧一開始就拿張入機引赤霄現(xiàn)身,好像根本沒考慮過他們在場?不管宮鴛鴦和紫蘭秀是不是約好的,結(jié)果都是張入機被救走、凌盧自行逃走……這是不是說,他們可以撿現(xiàn)成便宜,不費吹灰之力地通過魔教的第一座哨卡?但想到魔教,眾人就沒那么樂觀了。因為,假設(shè)凌盧不是無的放矢,那么,趙獨眼夫婦中就必有一個是魔教教主。問題也隨之來了——其中一個是赤霄,那另一個是誰?難道赤霄找了一位武功很可能不遜于他的教主夫人?——一個劍魔已經(jīng)很難對付,再加一個差不多的……魔教要怎樣才能打下來?他們是不是還是趁早打道回府比較好?短暫的靜默后,眾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確定自己何去何從。當(dāng)然,他們這時候離可疑的趙家夫婦更遠(yuǎn)了。相比于差不多還算蒙在鼓里的眾人,晏維清耳尖地捕捉到了橋?qū)Π兜囊老∪寺暋2恢肋\氣好還是差,他正好聽見了紫蘭秀最后說的那點——“……要毒的人,我要救;這不是和你對著干么,怎么算多管閑事?……他不是你能要得起的人!”如果紫蘭秀和凌盧之前就有仇,前面一句話非常好理解,紫蘭秀對赤霄的熱情也可以解釋了;可那后面一句,什么叫“他不是你能要的起的人”?那個“他”,只可能是赤霄吧?“……凌盧喜歡你,就是你所說的‘誤會’?”晏維清沉聲問。他語氣平靜,卻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赤霄莫名地覺得頭皮一麻。“……是?!?/br>晏維清一時間沒繼續(xù)出聲,但周身氣壓越來越低。怪不得凌盧要冒險對赤霄下毒,怪不得他不遺余力地下山到中原追殺,怪不得他無視正道武林、一心只想讓赤霄現(xiàn)身……怪不得!赤霄見晏維清嘴唇繃成了一條直線,就知道他還得說點什么?!拔艺f這是個誤會,是因為我從來沒對他有興趣過?!?/br>這點晏維清倒是不懷疑。照赤霄嘴硬的勁頭,沒中秋那個意外,就算他們倆相互喜歡,到現(xiàn)在都不會有一絲進(jìn)展。反觀凌盧,絕不可能從赤霄的回應(yīng)里得到哪怕一絲錯覺。現(xiàn)在變成如此情況,只能說凌盧偏執(zhí)到了病態(tài),離瘋狂也不遠(yuǎn)了……不,應(yīng)該說凌盧已經(jīng)瘋了!“有沒有其他路可以上山?”晏維清忽而問。“嗯?”話題跳得跳得太快,赤霄有些詫異。雖然鬧這么一出,他們倆絕不可能再混在人群中上山,但晏維清有這么容易把凌盧的事兒揭過?“有是有,但你……”“走吧?!标叹S清小幅度偏頭?!澳銕贰!?/br>赤霄往前邁了一步,還是忍不住回頭問他:“你沒事?”“當(dāng)然沒有?!标叹S清矢口否認(rèn)。他看到赤霄依舊沒動的意思,于是問:“難道那條密道只有白山教教主知道?”事實確實是這樣,但赤霄并不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