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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分欣賞你,老夫攔住你的去路并非要興師問罪,只是想請公子到我處飲一杯茶。” 顧煜笑道:“今日貴城有些限制,我門門主路過貴地,有心結識,卻入不得城,又不愿意毀了貴城的規(guī)矩偷入,只好派在下無禮先行,找到門主,好放我門主入城。” 這事不說還好,一說,皮時厚那黃橘子皮樣的老臉有點掛不住的尷尬:“我門少主實在頑劣,實在抱歉,我這就吩咐守衛(wèi),將貴門主放進來,公子先移步府上飲一杯茶?!?/br> ☆、“少主”的節(jié)cao 顧煜笑道:“多謝皮門主?!?/br> 顧煜被皮時厚帶到了府上,殷勤招待。 皮時厚越看顧煜越覺得順眼,著年輕人無論氣質,舉止,談吐都有貴氣,武功高卻難得的謙虛謹慎,絲毫不恃才放曠。 對比自己少主,簡直就是個氣的人牙根癢癢的潑皮。 皮時厚越看越感慨,便越發(fā)的想見一見這位年輕人的門主是何等人物了。 想來更加出類拔萃,人中龍鳳,若是真能結交,也是三生有幸。 皮時厚對手下道:“怎么還未接來?!?/br> 手下:“已經到了?!?/br> 皮時厚忙站起來訓斥道:“這時才說,我這便出去!” 顧煜跟著站起來,汗顏道:“皮掌門,不必如此?!?/br> 皮時厚:“哪里的話,客從遠來,自當盡心?!?/br> 說話間,長云他們從門外走了進來。 長云難得穿的薄了些,從馬車上下來就穿了一件薄襖御寒,外面罩著一件降色短袍,搭著淺紫色比甲,松松垮垮的灰色褲子,底下用紅色綁腿緊緊的收著。 長云贊許的看了一眼顧煜,顧煜露出不辱使命的微笑。 皮時厚看見來人,雙眼放光,邁著小碎步走了過去,徑直奔到貓兒面前,喜洋洋的拱手道:“這便是門主了吧,果然面相不凡,生的高大威武,自有頂天立地之蓋世氣質!” 尤其是這臉上的刀疤,無論是深度還是角度都極其完美,簡直就是自己心中最有氣概的臉。 貓兒:“……我……不是?!?/br> 皮時厚又看一眼長云,吩咐手下:“將這位女眷帶到花廳休息,好生照料,老夫要與門主敘論英雄,哈哈哈!” 長云臉上帶了怒容。 長云為了此節(jié),她還與萬神門鬧掰,貓兒與她在一起這么久,焉能不知道她的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門主,我門門主是這位姑娘?!?/br> 長云沖著皮掌門淡淡笑,虛提不存在的裙子,盈盈施禮。 入了江湖的人,即使是女子,也會改江湖禮,長云卻固執(zhí)的用女子禮,像是故意刺激皮掌門 皮時厚果然被刺激到了。 他結巴:“你,這位姑娘原來是,門主,這實在是,誒呀,失禮了?!?/br> 長云道:“無妨,不知者無罪?!?/br> 皮時厚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自己臉上的好奇與驚詫隱起來,客氣道:“請兩位貴客上座?!?/br> 皮時厚坐在椅子上,扭捏的拿著手里的一壺酒。 這酒是皮掌門為了招呼他們專門拿出來的陳釀,原先準備同其門主痛飲,現在知道門主是個女人,一時不知道請一個姑娘飲酒會不會太唐突。 長云像是看出了皮掌門的為難之處,溫聲道:“皮掌門,我門不飲酒,若是方便,飲些清茶解渴就是了。” 皮掌門立刻叫人端上來三杯香氣撲鼻的清茶。 皮掌門暗暗的打量著長云,越看她越不是個架勢,那個叫顧煜的小子雖然年輕但是青年才俊,身有貴氣,望一眼就知道不容小覷,這刀疤臉就更加有門主相了,雖然臉上有疤,但劍眉下的星目似兩口深井般冷寂幽深,五官深邃,身材魁梧,坐在那就能將旁人的氣勢全都壓下去。 長云長得嬌嬌弱弱,捏茶杯的手看起來細弱無力,像是再重一點就會捏不起來。 想來她有什么特別之處,能讓這樣的兩個人愿意做她的門徒。 難道她身份高貴,卻一身俠氣喜歡闖蕩,便雇了兩個人來為她護航?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就算雇到個天下第一也是可以的。 長云問:“皮掌門,有一事冒昧了,貴城為何會有那樣古怪的入門規(guī)矩?!?/br> 皮掌門汗顏:“說來慚愧,這都是少主頑劣,我等雖然覺得萬分不妥,卻也無可奈何。” 長云奇怪的問:“少主又不是城主,您又是掌門,怎么會拿他無可奈何?!?/br> 皮掌門道:“城主住在高月城,與少主關系不好,極少到這里里來,也不理這里的事,少主雖也是我派弟子,但卻根本管拘不了,在城中與其他三個不學無術的紈绔一天到晚喂魚逗鳥,橫行霸道,又沉迷研究毒術,稍微不順他的意,便拿些稀奇古怪的毒來害你,那些玩意兒你根本防不勝防,縱然武功再高,在這些毒面前也沒有用?!?/br> 皮掌門說起這少主來咬牙切齒,憤恨極其:“我愧為掌門,根本管束不了?!?/br> 顧煜道:“聽說之前來過幾個江湖門派,到了你們這里后似乎都敗在你們少主面前,尊少主也的確十分了得?!?/br> 掌門憤懣道:“哪里是他了得,只是招數太陰了些,名門正道根本同他不是一個路子,故而上當受騙,被他整弄?!?/br> 貓兒笑道:“那你們少主還實在是有點本事,不管是陰招還是光明磊落的招式,贏了就是贏了,雖然令人不齒,但也是有本事?!?/br> 掌門嘆氣:“我們便不談他了,談其他我這胸口就發(fā)悶?!?/br> 掌門剛剛平靜些,一手下就從偏門來稟:“掌門,少主派人來向掌門要三千兩銀子?!?/br> 掌門心立刻又絞痛起來:“多少?他要這些銀子做什么?!?/br> 手下道:“不知,少主說即可就要,一刻也耽誤不得,否則誤他大事。” 掌門瘦弱的身體吼起來力量無窮,震的人耳朵都要聾了:“他能有什么大事,怎么,耽誤他尋花問柳的大事了,還是耽誤他賭博的大事了,你去跟少主說,我這里早就被他挖干凈了,如今沒有了!” 貓兒笑道:“皮掌門,你這掌門當的怎么跟個老子一樣,還要管少主零花。” 掌門斥退手下后,長吁短嘆道:“當年城主將少主交給我看管,為了防止少主太過分,便將銀子放到我這里,讓我?guī)兔Υ蚶碇?,可是我啊,根本管不住,這小子造反上天,早就當了我的爺爺。” 長云用手敲著茶杯沿:“的確不是個東西?!?/br> 顧煜一口水差點灌到鼻孔里去,忙湊近到長云面前小聲道:“師姐,人家怎么說都行,咱們是外人,不好當著人家的面罵人家不是東西。” 長云:“明白了?!?/br> 皮時厚吩咐手下拿來一個檀木匣子,那匣子上鑲嵌著葉紋,中間微微凹陷,檀木光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