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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英俊,也很有盟主放蕩不羈的氣概。 東風(fēng)盟的人看見盟主大人這么帥的出場了,心中大定,個個精神振奮,滿弓備箭。 有個愣頭青還推了長云一把:“你別占著好位置,我要在這里射箭!” 長云有點擔(dān)心:“你小心別把你們盟主射死了?!?/br> 顧煜站在枝丫上道:“李前輩,帶大家離開這是非之地,迅速到山下去。” 幻音鈴是大面積攻擊武器,上再多的人也是白上,唯有近戰(zhàn)才有取勝的可能。 笙寒宮主笑道:“小友,你自身都難保了,還管他們?!?/br> 顧煜道:“笙寒宮主先人譜排名三十八,活人榜排名第一,我怎么都不相信我家門主能一招要了你的命,如今我見笙寒宮主活生生的站在這里,那死的又是誰?” 笙寒宮主:“傀儡?!?/br> 顧煜笑:“天下人懷疑幻音宮的火是我家門主放的,我家門主又懷疑幻音宮的火是我放的,您能告訴我,火究竟是誰放的么?!?/br> 笙寒宮主:“幻音宮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殿,莫說是燒了,就算是燒了一百座幻音宮也沒什么心疼的?!?/br> 顧煜:“你不會也是一個傀儡吧。” 笙寒宮主:“你可以試試!”他衣袍翻飛,周身空氣扭曲,幻音鈴聲漸起,催人昏昏欲睡,神思離體。 笙寒宮主伸出手掌攝住顧煜的天靈蓋方向,霎那間鈴聲大作,排山倒海,如萬鈴齊鳴,將人的神志徹底剝奪,淹沒在無窮無盡的幻覺中。 長云看不下去了,顧煜他在干什么,不反抗也不防護(hù),任由幻音宮宮宮主將他的內(nèi)力吸取。 他不想活了嗎。 長云三躍兩躍,躍至近前。 就在這時,幻音宮宮主突然撤手,倒退幾步驚聲道:“你體內(nèi)有毒!” 顧煜緩緩睜開眼睛,面色帶霜,就連眉梢都似乎掛著晶瑩的冰珠,吐出三個令笙寒宮主氣炸了的字:“孟——婆——湯?!?/br> 笙寒宮主驚道:“你怎么會中了孟婆湯之毒?!?/br> 顧煜溫煦一笑:“我吃的呀,專門為了迎接您吃的,否則憑我怎么敢惹怒你呢?!?/br> 長云跟著跳了上來:“誒呦,宮主,你怎么這么不小心,躲過了我,愣是沒躲過我家小煜?!?/br> 笙寒宮主怒吼:“你們找死!”他呼吼一聲,山川震動。 長云拿了長劍殺將過去,直刺笙寒宮主的面具,她要看看笙寒宮主究竟長的什么樣子。 笙寒宮主躬身退后,從樹上落下來,長云緊跟其上,追入了山林之中。 山澗幽暗,火光已然照不到此處,笙寒宮主半避半打,三個時辰后就已經(jīng)打到了山底。 笙寒宮主的孟婆湯之毒漸漸發(fā)作,然而他畢竟是強過長云許多,同樣的時間里,長云當(dāng)時已然不能動了,笙寒宮主卻依然還能勉勵支撐著。 笙寒宮主靠在石頭上粗重的喘氣:“小姑娘,你果然厲害,扶秀也算是后繼有人了。” 長云:“你認(rèn)得我?guī)煾??!?/br> 笙寒宮主悶悶一笑:“自然認(rèn)得,他是我的師弟,算起來我還是你師伯。” 長云踩著地上的野草走過來:“少跟我攀親戚。” 笙寒宮主:“你師父也曾是驚才絕艷,只可惜功力被我吸了個干凈,如今就剩個空架子?!?/br> 長云的腳步驀然頓住:“你放屁。” 師父正直功力輪回極衰,這是他所練功法的弊端,十幾年便會復(fù)原。 笙寒宮主:“你師父這么跟你說的么,你沒發(fā)現(xiàn)他最近開始會衰老了么?!?/br> 長云:“師父帥的很,走哪里都有小姑娘跟著,怎么會衰老?!?/br> 笙寒宮主:“他十七歲練成不老功,自那以后,容顏永固十七,可你最近見到他的時候你認(rèn)為他有多大?!?/br> 長云沒說話。 笙寒宮主呵呵笑道:“他沒有多少好日子可以活了,但是你放心,他不會死,只是會半死不活?!?/br> 長云:“這個時候,你妄想說這種話來讓我分心?!?/br> 笙寒宮主道:“如今這世上會這邪門的逆天改命的武功的人只有我和師弟了,我們借了陽間太多壽命,都是注定要自食惡果的?!?/br> 長云:“賤人,你罵你自個就行了,別帶我?guī)煾?。?/br> 笙寒宮主:“我們注定不得好死,卻絕對不會被你們這些凡人螻蟻所殺死,單長云,你對我而言,就是大一點的螻蟻,我活了幾百歲了,什么都見過,什么都嘗過,再刺激的東西都激不起我半分興趣,早就不想活了?!?/br> 長云挑眉:“哦?” 笙寒宮主突然聲音一亮,一拍大腿:“可是呀!” 長云被嚇了一跳。 笙寒宮主:“可我以見到你呀,見到你年輕氣盛,自負(fù)自戀,又忍不住想起我年輕的時候的事,忍不住想要捉弄你,看你瘋狂,看你絕望,看你無處可逃,送你上天,又推你入深淵,看一個天之驕子如何落魄到一蹶不振?!?/br>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采奕奕,滿心歡喜,指手畫腳,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在做什么舍己為人的大好事。 長云深吸了口涼氣:“你有病?!?/br> 笙寒宮主:“我自然有病,我每天睜開眼睛看到的都是這個令人厭倦的世界,我早就病了,單姑娘,你師父有沒有跟你說過,他想自殺?!?/br> 長云咬牙:“沒有,賤人,你再敢提我?guī)煾杆粋€字,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她提起手中長劍繼續(xù)殺了過去。 二人一路又打到深水湖前,笙寒宮主:“小姑娘,你還記不記得我問你為什么要活著?!?/br> 長云:“沒有,別跟我說這些廢話,這些話我一句也沒興趣聽,活著就是活著,沒有為什么,只有你們餓這些吃飽了沒事干的人才會想這些沒用的東西?!?/br> 長云的劍再次落下去的時候,笙寒宮主卻沒有躲避,任由長云的劍將他的面具割開,將鼻骨砍碎,鮮血噴濺出來。 長云在看到他面容的時候大吃一驚。 這個時候用“他”已經(jīng)不合適了,應(yīng)該用“她”。 面具下的臉是一個小姑娘的臉,十三、四歲。 長云當(dāng)然記得她。 長云曾經(jīng)逼迫她給自己推輪椅,自己落難泡藥的時候,闖進(jìn)來硬要給自己講人生大道理的小姑娘。 她的名字好像叫。 長云不知道,一個丫鬟而已,她怎么會記得。 長云當(dāng)時猜測出她不是一般人,卻絕對不敢認(rèn)為她是笙寒宮主。 摘了面具的笙寒宮主的聲音嬌嬌軟軟:“我跟你說過,活了大幾百歲很無聊的,我不止扮過丫鬟,還扮過販夫走卒,扮過教書先生,扮過戲子,就連笙寒宮主也只不過是我的一個無聊消遣的身份而已。” 笙寒宮主將手上的手套摘下來,露出一雙細(xì)嫩的小手來,她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你是我?guī)煾绲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