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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臟。 只聽長云道:“大人吶,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酒過三巡才談?wù)?,大家菜還沒吃兩口,這些糟心的事兒就先免談吧?!?/br> 白云使笑道:“長云說的是,那我們就先吃東西,來來嘗嘗他們這里的菜?!?/br> 長云拍拍手,三個壯漢抬著一個黑漆漆的大鍋走了過來,“咚”的一聲端上了桌子,rou香撲鼻。 周圍那些精致的佳肴盤子被震了三震,全都黯然失色。 長云道:“我親手做的亂燉,聊表心意。” 肅殺的氣氛一下子被這鍋rou攪沒了。 白云使挺好奇的下了筷子,撈了幾下后,發(fā)現(xiàn)撿的全是肥膩膩顫巍巍的rou,感覺全天下最肥的豬都在這鍋里犧牲了。 白云使的笑容有點凝固了。 長云:“大人,這菜撈出來就不許再放回去了,你要吃了?!?/br> 白云使:“……” 顧煜面不改色,將隨身帶的蘋果橘子梨子拿出來,隨便切了兩刀,就扔了進(jìn)去。 白云使覺得這飯沒法吃了,有毒。 白云使吃了幾口始終沒能適應(yīng)這肥膩的口感,竟然鬼使神差的把筷子伸向了鍋里的蘋果。 長云這時候卻在他耳邊道:“大人!” 白云使嚇的又把蘋果掉了進(jìn)去。 長云道:“大人,這亂燉是有寓意的,這里的菜天南地什么都有,最后命運卻是被下到一個鍋里去,意為和而不同?!?/br> 白云使尋思著終于說到正經(jīng)話題上了,便道:“哦?怎么個和而不同?!?/br> 長云:“正如你我與顧盟主同席而餐,雖陣營不同但終究會匯在一起……” 接下來他們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無縫,看似在對話,實則說給旁觀的顧煜聽。 顧煜聽了一會兒就聽明白了單長云她們的意思。 說來說去,就是離不開一個話題,就是自己投降,放棄抵抗,投靠中宗門。 顧煜暗暗皺眉,越發(fā)不懂長云的意思了。 突然,長云一失手打翻茶盞,茶盞上的水潑在手臂上,她連忙后扯了一步,白云使掏出方巾為她擦拭干手背上的水,然后居然又用手在被燙到的地方輕揉了兩下:“怎么樣?!?/br> 這種明目張膽的耍流氓的行為,長云居然沒有半分抗拒。 顧煜看到這一幕,無名的怒火噌的就席卷周身,吞噬了搖搖欲墜的理智,他站起來冷聲道:“白云使,酒也不必過三巡了,有什么話直接說就是了,可你若是勸降還是就此打住,這事絕無可能?!?/br> 長云道:“顧煜,你能不能聽我一言?!?/br> 顧煜看著她:“師姐?!?/br> 長云:“我知道你心里的執(zhí)著,我又何曾沒有執(zhí)著,可人世間諸多無奈,并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即便是我都不愿意歸順中宗門,何況是你,我的骨氣并不比你少半分,你以為全天下就只有你一身傲骨么?” 顧煜在聽。 長云跟著站起來,語氣中頗是無奈:“我不愿意屈服于任何人,可我同樣不喜歡無謂的掙扎,這讓我身心俱疲。大勢所趨,縱使一身豪情萬丈又能如何,最后的下場不過是拖累著無辜的人一起送死,顧煜,這就是你所認(rèn)為的大道嗎?如果你的大道是這樣的,你也未免太狹隘了?!?/br> 顧煜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彎,他看著長云,希望能從她眼神中得到一絲一毫的暗示,哪怕只有一點,他想知道她真正的意圖。 可是他什么也看不出來,他有點難以置信,他不相信單長云會反戈,會投奔中宗門。 難道她真的想讓自己投降。 長云輕聲道:“顧煜,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jīng)對你說過我出身貧寒,生平最恨什么,我要記住,我所恨的永遠(yuǎn)不會改變?!?/br> 長云的目光平靜澄澈,以溫柔的方式刺穿幽暗。 顧煜立刻領(lǐng)會到了她的精神,眼睛瞬間就亮了:“我正是因為記得,才會堅持,反倒是你,你忘了,忘記的人是你,從來不是我。” 長云:“難道你要我親眼看著你去送死,我不忍心?!?/br> 顧煜:“勝負(fù)尚未定,怎么就能是送死,反倒是你貪生怕死?!?/br> 這話說的有點重,白云使放下了準(zhǔn)備挑蘋果的筷子,看著他們。 長云挑眉:“你說我貪生怕死!你有本事再說一次?!?/br> 顧煜:“你做的出,我就說的出?!?/br> 長云被噎住了,半天才道:“顧煜……” 顧煜笑道:“師姐,我一直很尊敬你,可是如果你執(zhí)意與中宗門為伍,我怕是再也不能認(rèn)同你了?!彼钌钗豢跉猓骸拔液湍切┧廊サ耐T們以您為恥。” 白云使覺得事情不妙,他連忙站起來:“長云你先坐下。” 可是長云已經(jīng)徹底被激怒了,她不理會白云使的勸阻,憤然離席,口不擇言之下說的話更是傷人:“你以我為恥,你的武功都是我指點你的,沒有我,你什么東西也不是,你現(xiàn)在竟然說以我為恥!” 顧煜:“師姐,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既然選擇站在中宗門一邊,從此以后,我們就再無瓜葛?!?/br> 長云的腳步驀然頓住,詫異過后,她的雙眼漸漸泛上了一抹悲哀,憤怒漸漸冷卻下來,雙腳有些無力,她狀似冷靜的問:“再無瓜葛?” 顧煜:“是。” 長云冷笑一聲,突然抽出旁邊侍衛(wèi)的劍,急風(fēng)驟雨的刺向顧煜。 白云使被嚇了一跳:“單姑娘!” 單姑娘已經(jīng)完全沒有理智了,一把劍舞的光影滿室,桌子腿滿天飛,就在一根房梁呻吟著落到了桌子上與七八盤菜同歸于盡,玉石俱焚后,白云使就知道這場談判崩了。 那邊已經(jīng)喪心病狂,完全沒了理智,顧煜在長云不要命的打法下,也被激怒了:“師姐,你瘋了!” 白云使的心中有些苦,受了情傷的女人是完全不講任何道理的,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是你死我活型的折磨。 兩個人打的有點厲害,根本就是要置對方于死地的那種,看來是真的急眼了。 窗戶被砸碎,長云將顧煜推了下去,自己又跳下去追殺上去。 其余手下一看,忙跳下去跟著。 那二人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劍氣森然,方圓幾丈都無人能靠近,他二人便越打越遠(yuǎn)。 直至一處荒野。 天已經(jīng)近黃昏色,枯黃的野草低垂,在風(fēng)中滾起一層又一層的浪潮,長云覺得萬神歸一的功法在血液里沸騰,此刻四下無人,即便不用演戲了,她也收不住自己的劍,開始跟顧煜喂招。 半柱香后,她收住劍,身形一搖,跪了下去。 顧煜連忙跟著跪下扶住她:“長云,你怎么了,上次你離開的時候傷還沒有好全,是又復(fù)發(fā)了嗎?” 可是方才跟她動手的時候,他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已無大礙了,而且比以前更厲害。 長云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