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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照顧好他們少宗主,下次見面之時,若是葉無悔受了或是怎的了,定要這兩個小妮子的好看! 小狐貍一邊胡亂的走神著,一邊口中念起了訣,赤紅色的焰火騰空,將莫子衣團團包圍,不多時,焰火褪去,狐貍化為了一個紅衣少年,正隨性的坐在書案之上,一腳翹在桌面,一腳不羈的來回搖擺。 楓衣如火,衣發(fā)飄逸,狹長美目恍若黑曜,英氣十足,俊美非凡。只是這樣一個俊得像從畫中出走的少年,腦袋上卻冒出了兩個毛茸茸的耳朵,三條蓬松團絨的尾巴垂在身后。 莫子衣擺了擺身后的三條尾巴,心里有些許惆悵,他拿了本關于陣法的書籍,眺望遠方,心不在焉的照著書中所說,隨手用朱砂畫了個陣法,還順帶著精進了一些。 多條赤金色的絲線憑空出現(xiàn),堅硬如鐵,“哐哐”幾聲直插地面,頂端相連,匯成一鳥籠的形狀,將仰星河困在其中。 成為籠中之豹的仰星河:????? “師弟,你在做什么?”仰星河不明所以,試圖拍打那籠子,卻不料,金光閃爍,金芒化為利刃,毫不留情的將他的手彈開了去??雌饋砗敛怀霾实蔫F籠子,竟是當真將仰星河困在了其中,是半分也觸碰不得。 “發(fā)呆?!蹦右聦就砗笠粊G,半個身子探出窗外去,用力的吸了一口窗外的空氣。 殷無情拿著一封書信和一個鼓鼓囊囊的小荷包推門進入,頗有些洋洋得意:“你們猜我接到了一個什么單子?” 莫子衣依舊看向窗外,猜道:“城東李員外病重,要我們去做法?還是西郊王夫人見鬼?” 仰星河道:“還能有什么,左不過又是黃員外的四房疑似出軌,請我們去跟蹤調查這類的活,師傅,先將我放出來吧,阿衣又把我鎖住了?!?/br> 殷無情揮手,抹去朱砂,鳥籠逐漸變得透明,他將書信與荷包放于案幾之上,揪著莫子衣的尾巴,一把將他拖過來。 “這次的活,詭異得很?!?/br> 莫子衣點頭,想背過身去,繼續(xù)發(fā)呆,卻被殷無情摁著頭,強迫聽他說話。 “在離這不遠處,有座大關山,是王家的地界,從前這大關山土地肥沃,草植豐茂,但近日,卻出了事?!?/br> 仰星河伸長了脖子,好奇道:“何事?” “這座山,成了一座吃人山?!?/br> 殷無情也是在這塵世間摸爬滾打過的妖獸,學起說書先生的來,那是有模有樣,這話讓他這樣一說,倒顯得有幾分詭異來。 一股陰風襲來,燭火搖曳,整間藏書閣忽明忽暗,陰森無比。 仰星河感到后頸發(fā)癢,轉身一看,卻見到一張慘白的臉,雙瞳無光,舌頭伸得老長,簡直快要垂到胸了,嘴角處還滴著殷紅的血。 “啊啊啊啊——??!”仰星河嚇得面無血色,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莫子衣摘下面具,一臉的幸災樂禍。 仰星河看清莫子衣的面容,氣急敗壞得變回了原形,一只黑豹子咬在了少年身后的尾巴上,跟牛皮糖黏住了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咳咳?!币鬅o情輕咳了兩聲,拿了只燭火放在自己的下頷處,照得整張臉陰森可怖,繼續(xù)說道,“要說這大關山是如何吃人的,還沒人知道。一開始是失蹤了幾個奴婢小廝,但這些人吧,都是些不安分的奴才,平日里想方設法想要逃出王家的大院,因此就算是失蹤了,也沒人在意。” “直到后來,王家的小少爺也失蹤了,聽家仆們說是進了這大關山后,便再也沒出來?!?/br> “這派出去尋找的家仆也都不見了蹤影,直到這時,王家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一連請了好幾個道士,也都......” “有,去,無,回?!?/br> 這幾字,是殷無情一字一頓的說著,幽幽森森,話音剛落,燭火忽滅,藏書閣一下陷入黑暗之中。 “啊啊啊啊?。。 毖鲂呛訃樀脩K叫,猛不丁在莫子衣的尾巴上又用力咬了一大口。 莫子衣倒吸一口涼氣,拎著后勁rou將縮成團的黑豹子提起來,心疼的摸著自己滲出血的尾巴:“師傅你也真是,明知師兄膽子小,還非要這樣嚇他?!?/br> 殷無情哈哈大笑,接過黑豹子,從荷包里掏出一枚靈石,在仰星河的眼前晃了晃,黑豹子立馬跳起,咬住那枚靈石,摸著黑找到自己藏私房錢的小柜子,將靈石小心翼翼的藏好。 殷無情點亮燭火,問道:“關于大關山,你們怎么看?” 莫子衣將那荷包翻了個底朝天,靈石擺了一桌子,玩笑似的對準黑豹子一扔。 守財奴仰星河一躍而起,精準的銜住了靈石。 莫子衣把玩著靈石,道:“這家人的報酬還真是豐厚,不過是個簡單的幻陣,就被傳位吃人山,凡人還當真是有想象力?!?/br> “我猜,便只是幾個墮入魔道的修士,私自納了大關山為自己的地盤,布下陣來,使人迷幻其中?!?/br> “喲,猜得這么清楚?” 莫子衣繼續(xù)用靈石逗他的蠢師兄,將靈石拋向空中,在即將落地時驟然接住:“那是自然。” 這番事情和前世一模一樣,他怎會不清楚?從前在大關山碰見葉無悔,還騙得了他的名字,也不知這一世,還會不會再碰到他。 若是當真遇見了葉無悔,該怎么見他,就以這副模樣嗎? 如此想著,莫子衣?lián)u了搖身后的尾巴,有些許緊張,拋上去的靈石也沒接住,白白又被黑豹子奪走了一個。 “方才我去大關山探查了一番,和阿衣說得相差無幾。既是關于陣法,便由阿衣去吧,星河去抓住那些布陣之人。” “那師傅呢?”仰星河問道。 殷無情微微一笑:“在遠處看著你們,看著我已經可以獨立的徒兒們。” “......” “..........” 仰星河拆臺:“懶就是懶,說得這般冠冕堂皇!” 殷無情揪起黑豹子的耳朵,一把丟給莫子衣,斥道:“你們倆,該變狐貍變狐貍,該變人形變人形,一會若要讓人看見了.......自己去掙扎去,只一點,不準說出為師的身份??!” 仰星河“哦”了一聲,又變回人形。 莫子衣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