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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道:“放心吧,我既已答應了少宗主不會再傷你,便會說到做到,婚禮結(jié)束之后,我便會放你出去。” 左星洲警告:“明日之后,清衍宗和皇室便將為一體,你若要想再度阻擋我,就連清衍宗也會被牽扯其中,不得善終?!?/br> 多日來的折磨,使得莫子衣面無血色,慘白得可怕。他冷哼一聲,不屑的勾起嘴角。 這樣一抹微小的神情徹底激怒了左星洲,他將莫子衣狠狠砸向墻壁。 后腦勺撞擊在石壁之上,莫子衣的身體如紙片一般,順著墻滑下,背后一大片血液沾染,劃下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痕。 左星洲嗔目裂呲的癲狂笑道:“哈哈哈哈,你就等吧,等著聽明日的鑼鼓喧天!” 他將禮冊砸在莫子衣的身上,轉(zhuǎn)身離開。 朱砂書寫的嫁妝文目映入眼中,刺眼又驚心。 左星洲根本不擔心莫子衣會逃跑,十八刑室,處處都是他布下的陣法,就連鎖著他的鐵鏈上,都畫滿了密密麻麻的陣紋,環(huán)環(huán)相扣,只要莫子衣稍稍一動,他立馬便會發(fā)覺,同時,各種各樣足以致死的攻擊也會在這間小小的刑室之中發(fā)動。 可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莫子衣同樣也是精通陣法之人,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腳步聲越來越遠,刑室中寂靜無比,只有莫子衣虛弱沉重的呼吸聲。 繞是已經(jīng)做了周全的準備,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左星洲還是在十八刑室前,留下了兩只傀儡看守。 左星洲認為,沒了血月妖刀的莫子衣,什么也不是。 但他錯了。 無人可見的陰暗角落之中,莫子衣的嘴角微微勾起,口中,吐出了一根細小的銀針。 針刑,不是白受的。 銀針劃破空氣,在黑暗之中閃爍出一縷不可察覺的銀芒,以極快的速度插入鎖眼之中,只聽耳畔處響起幾道“茲拉茲啦”的,恍若電流涌過的聲響,傀儡順著聲音望去—— 十八刑室中,紅光驟起,左星洲布下的陣法雖密不透風,卻有一處連他自己都未曾發(fā)現(xiàn)的破綻。 但莫子衣發(fā)現(xiàn)了。 鎖眼,正是破綻所在之處。 無論前世今生,斗陣,莫子衣也從未輸過任何一個人。 忍受了這兩日的痛楚,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這一瞬,層層陣法在一瞬間被破盡,困住莫子衣的鎖鏈“哐當”一聲跌落。 “喵——” 刑室中,不知何時溜進了兩只花貓。 一只銜著血月妖刀,而另一只帶來了紅羽。 九尾靈狐妖獸之首,能讓萬獸臣服,自然也能夠驅(qū)使尋常靈獸。 血月妖刀見到莫子衣,激動得刀身微微震顫,在握住刀柄的那一剎,火光乍現(xiàn),兩只傀儡剎那間被灼燒為兩具焦黑的尸體,再無生息。 下一刻,鎖鏈捆在了這兩只傀儡的身上。 莫子衣將傀儡綁在了十字刑架之上,用盡體內(nèi)最后一絲靈力,混著自己的血液畫下了一道幻陣,一切都被這道陣法遮攏,就算有人來十八刑室探查,也只會看到一個奄奄一息的“莫子衣”。 完成這樣一系列的動作之后,氣力用盡,莫子衣再也撐不住,只能勉強靠著石壁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身后,“嘭”的幻出了四條尾巴。今日是他化形所能堅持的最后時日,若再晚上幾分,他是妖獸的這個秘密,可能就會被左星洲發(fā)現(xiàn)。 左星洲對他怎樣都好,唯獨不該想著對葉無悔下手。 若說之前莫子衣只是想要阻止左星洲的計劃,那么現(xiàn)在,他便是對左星洲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一切殘忍的手法都疊加在他的身上。 他握起血月妖刀,掛起清羽,將紅色絲羅系在手腕之上,唇齒叼住一邊,拉緊,拭去去面上沾染的血液—— 他的雙眸,泛起紅芒,在這張俊逸的臉龐上,平添了一抹邪氣。 “我怎么可能讓我的小哥哥娶了別人?” ...... 雙雪殿。 一名宮女面無表情的支使身后之人展開婚服。 婚服是合歡裙的樣式,裙身之上用銀珠紅絲繡了一只九彩鳳凰,尾羽略過整個裙擺,恍若鳳翱翔九天,大氣華貴。 宮女道:“公主,該穿婚服了?!?/br> 左郡琪一揮手,九鳳赤云槍出現(xiàn)于掌心中,靈力涌動,婚服瞬間被撕裂,鮮紅合歡碎錦落滿整個雙雪殿。 左郡琪的眼底里布滿了血絲,她憤怒的揮動長槍,打翻殿內(nèi)擺件,金銀陶瓷碎落一地。 “滾!”長|槍氣勢凌厲,掠向那位宮女。 宮女腳尖點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腰板向后躲了一躲,輕易避過。 她命人再取了一套鳳冠霞帔:“公主,按皇族婚制,今夜您便要換上喜服,等候明日成親之禮?!?/br> 這個宮女是左星洲派來看守左郡琪的人,修為不知比左郡琪高出多少,輕而易舉的便摁住了她,仔仔細細替她更好喜服,撫平每一處褶皺。 得知左郡琪要成親之后,也不知是因為絕望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仰星河一言不發(fā)的就走了,左郡琪又被左星洲鎖在這一間雙雪殿中。 分明是自己的婚禮,左郡琪卻沒有夠得上一手,三日中,除了看守她的宮女,竟是一人也沒見過。 左郡琪掙扎哭喊:“我不嫁!你們滾——??!” “你們?nèi)ジ嬖V皇主,他的真面目已經(jīng)被我發(fā)現(xiàn)了!從此刻起,我不再他的女兒!我不要做一個怪物的女兒!” “滾,都給我滾開!不要碰我——!!” 那名宮女不為所動,一掌拍上左郡琪的后背,直接捏訣,定住了她,封了她的喉嚨,叫得左郡琪動不得,喊不得,只能像只木偶一般,任她們替自己更上鮮艷的婚服,在臉上一層一層上好精致的妝容。 眉筆描摹眉間,宮女道:“公主今夜就安安靜靜的呆在這,明日拜完堂之后,公主就再也不會見到奴婢了。” 左郡琪被氣得委屈,卻又被定住了身法,什么也做不了,硬生生的氣出了兩行淚水。 “吱呀——” 窗扉忽被一陣寒風吹開,冷氣順著窗子吹進雙雪殿中,燭火跳動,再下一刻,仿佛聽到了什么落地之聲,燭火在剎那間被盡數(shù)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