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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是不敢,生怕后者因為收入差距再有心理壓力,畢竟項臻還要準備考博,本身事情就很多。梁鴻道:“沒有啊,我們倆工資一樣?!彼f完又壓低聲,跟宋也解釋,“我正想跟你說呢,你別跟他說我有租金的,我們家項臻比較好面子?!?/br>“還你們家……”宋也嘖了聲,過了會兒問,“他早晚不得知道嗎?”“那等他問到了再說,他不問我也不會主動提?!绷壶欁约阂呀?jīng)打算好了,認真道,“我今天特意為這個去買了個手賬本,記錄我們家的收入和支出。我算著都正好呢?!?/br>他拿著電話去翻新本子,掀開第一頁:“我們家昨天花費共120,這里面醬油和鹽能用很久,所以平均下來每天應(yīng)該比這個還少,所以工資肯定夠用了。我的錢存起來當公用小基金?!?/br>“還公用小基金,你真是沒過過日子,”宋也在那邊笑話道,“你昨天120就都吃的吧?每個月水費電費物業(yè)費算了沒?丸子貓糧貓砂三文魚自制算了沒?還有看電影啊那些的……”梁鴻理所當然道:“那就動用小基金啊?反正小基金就是用補充的。大頭還是花的我老公的。”宋也問:“那安安呢?”梁鴻得意道:“項臻那房子租出去了,年租四萬,正好以租養(yǎng)孩兒。”宋也:“……”“再說了,”梁鴻又道,“我也是有心機的人哦。”宋也問他:“什么心機?”梁鴻道:“你看我們現(xiàn)在一塊同甘共苦,我可就是他的糟糠之妻了。以后等他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招各種小鮮rou了,我就站他前面唱軍功章。”“……那不叫”宋也嫌棄得噓聲,糾正道,“那個叫。”他覺得梁鴻這會兒簡直傻得可愛,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也挺有道理。項臻這個人挺在意收入差距,之前宋也給他介紹過不錯的人,他一聽年薪就拒絕了,連看都不看一眼。現(xiàn)在他能帶著兒子一塊住到梁鴻家已經(jīng)很讓人驚訝,如果錢上不多分擔一點,別說項臻,就是宋也換位琢磨琢磨,也會覺得自己有吃軟飯之嫌。但是梁鴻過日子還是有點不現(xiàn)實,就他家那個大胖貓吧,梁鴻買個貓廁所五千多,給貓買個烘干箱六千多,每個月零食罐頭緊著吃,錢大把大把的往上造。就沖這個勁兒,等回頭安安常住了,他都能想到梁鴻給安安買衣服,買玩具,買游戲機……到時候還一天120,估計他逛個街一千二都下不來。他在這邊旁觀者清,另一邊梁鴻卻摩拳擦掌干勁十足。這天晚上飯后一家三人一塊去小區(qū)里溜達了會兒,安安白天剛跟跆拳道老師學(xué)了一招半式,忙著獻寶似的表演給倆人看。鬧騰了一會兒上樓洗澡,難得早早就睡過去了。項臻一直在他房里看他睡熟后才出來,梁鴻正放了靜音在那看電影,他過去跟梁鴻靠著坐下,拉過他的手來回輕輕揉捏,捏了會兒才提道:“有個事兒,跟你商量下?!?/br>梁鴻看那電影正到搞笑處,低聲憋笑,聞言臉轉(zhuǎn)了轉(zhuǎn),視線卻還在那電影上。項臻見他還是不回頭,勾著他脖子摟過來親了一口。梁鴻立刻驚嚇地坐直,往安安門口看。項臻道:“怕什么,他睡著了?!?/br>梁鴻仍警惕性十足,瞪著他小聲教育道:“睡著了也不行,萬一他要起夜上廁所呢?!?/br>“他房間里有洗手間,再說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br>“你當然不怕了,”梁鴻嘴上這么說,不過還是往他身上靠了靠,嘀咕道,“我可是他班主任呢,有威嚴。”“這話倒是,我這個當?shù)钠鋵嵳f話沒你好使,”項臻想了想,如實道,“就感情上,他好像也更依賴你一點。”項臻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差別還是他搬宿舍的時候,最近幾天觀察下來,更確定了——自己在安安眼里好像很嚴厲,難以相處。而對于梁鴻,他倒是很愿意親近,有什么話和小秘密都跟梁鴻講,學(xué)了什么新本事也迫不及待地表現(xiàn)給梁鴻看。梁鴻倒是挺開心,問他:“是不是你對孩子太兇了?”“也不是吧,”項臻道,“可能是接觸時間太短。說實話,一開始我也沒做好準備。他來我家的時候我剛工作,每天住在醫(yī)院里,一共跟他沒見過幾次面。后來就是放假休息才會碰上,年齡上是父子,戶口關(guān)系卻是兄弟?!?/br>當時項臻還不到三十歲,項崇山把孩子領(lǐng)回去只得加到自己的戶里。項臻那會兒本來就是個大男孩,一回家冷不丁喜當?shù)€是一個已經(jīng)知道事兒會跑會說話的,說沒抵觸是假的。可是他也能理解父親,后來幾年漸漸跟安安接觸,發(fā)現(xiàn)這孩子挺懂事,又想反正自己以后也不會生孩子,認兒子就認兒子吧。他一開始以為養(yǎng)孩子就是管飽飯,教做人,實際幾年下來,才發(fā)現(xiàn)這事兒不僅費錢還費精力。項臻一路cao勞辛苦提褲子掉鞋,到了今年又碰上轉(zhuǎn)學(xué)種種差點透不過氣,幸好梁鴻出現(xiàn),拉了他一把。不管是物質(zhì)上還是精神上,梁鴻給他的支持和安慰是無法衡量的。項臻把自己的工資卡拿出來,放到了梁鴻手上。梁鴻低頭拿著看看,又抬頭看項臻。項臻有些害羞:“現(xiàn)在還不多,以后會漲的,現(xiàn)在日?;ㄙM應(yīng)該差不多夠了。”梁鴻雖然已經(jīng)有準備,但此時捏著這卡感覺還是不一樣,故意逗他:“嫌少的話怎么樣呢?”項臻說:“我繼續(xù)努力掙。”梁鴻屁顛屁顛把卡收到電視柜下面,又嘚瑟道:“還有嗎?”“有。”項臻抬手拿遙控器把電視關(guān)上,走過去把他打橫抱起,低聲笑道:“還不夠就多干點體力活,rou償給你?!?/br>倆人蒙著被子壓抑著聲音嘿咻嘿咻,一開始還算規(guī)矩,等到箭在弦上的時候,梁鴻忽然忍不住跟項臻道:“你不罵我嗎?”項臻這次難得想溫柔繾綣一次,見狀還愣了下:“為什么罵你?”梁鴻又羞又臊,小聲說:“罵我小sao貨小浪貨呀……”這種床笫間的情趣其實也需要磨合,項臻之前幾次折騰梁鴻,偶爾也說些葷話,但那時他是乍嘗葷腥控制不住,并不確定梁鴻是不是喜歡。沒想到實際上梁鴻還挺上癮。梁鴻舔舔嘴巴,說完羞地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項臻使壞的時候他雖然心里火燒火燎的著急,但真被人吊吊胃口再痛快起來,感覺又有些不一般。時間一久,梁鴻就發(fā)現(xiàn)自己經(jīng)常會對著項臻有各種羞恥禁忌的想象,比如他是一個病人,去檢查身體被項臻摸來摸去最后強制,又或者素不相識在公交上遇到,他被這人緊緊貼住這樣那樣……想象中他必然各種掙扎不愿意,而項臻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