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講?!?/br>宋也沒事干,當天晚上就開車過來了。正好項臻值班不會來,他干脆跟梁鴻說好,晚上不回去了,在這跟梁鴻擠一張床。他來的時候手里還大包小包提著禮物,全是給安安的。兩個大盒子是遙控飛機和越野車模型,另一個大袋子是衣服。梁鴻一看那牌子,忍不住狐疑地看著他:“不年不節(jié)的,你給安安買這個干什么?怪貴的?!?/br>宋也瞅他一眼,嘿嘿笑道:“這不是有求于人嗎?!?/br>梁鴻笑著踢他一腳,等到飯后倆人爬上床一塊瞎聊天,他才知道宋也的有求于人是什么意思。“我以為你要問那交警的事呢,”梁鴻開了袋薯片,坐在床上咔嚓咔嚓吃著,驚訝地看著宋也,“你要找夏醫(yī)生就自己去唄,他就在醫(yī)院里,再說你倆不是挺熟嗎?!?/br>宋也皺著眉,嘆氣道:“我找過,但他那態(tài)度吧,挺沒意思的?!?/br>夏至每次都很禮貌周全,說是故意客氣吧,也不像,給人感覺還挺熟悉挺自然的。宋也被這種表象麻痹了很久,卻又總覺得哪里不對,直到最近他才發(fā)現(xiàn)癥結(jié)所在——倆人夠熟悉,卻毫不親密。夏至對他甚至不如對那些隨訪病人關(guān)心。宋也一開始以為夏至是那次不行傷了自尊,特意跟他解釋,這種事不要緊,又為了讓他放松,破天荒的約他吃飯,后來又請他看電影。可夏至卻一直推脫說忙,沒有一次應(yīng)約。宋也知道梁鴻心軟,只得繼續(xù)從這邊突破,讓梁鴻幫他約一下,實在不行,他們四個人一塊吃個飯,他趁機跟夏至好好聊聊。梁鴻想了一會兒,卻問他:“你是拿夏醫(yī)生當炮友呢,還是備胎呢?”宋也嘿了聲:“我倆是基友?!?/br>梁鴻轉(zhuǎn)過臉,認真瞧著他沒說話。宋也沉默了兩秒,過了會兒才道:“我也不知道。”“那你得先琢磨明白,”梁鴻誠懇地看著好友,說,“你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他知道,所以總不能讓他一直揣著明白裝糊涂,陪著你?!?/br>宋也頗覺無奈,他自己在那愣了會兒神,才慢慢說道:“那個交警,長的特別像我以前暗戀的男神,所以我是打心里喜歡他。甚至會有那種追星的感覺,看一眼就心臟砰砰跳,臉紅心慌。但是我直覺他應(yīng)該不喜歡我,我加了他微信,跟他自我介紹,還挑了張好看的照片發(fā)過去,他都沒反應(yīng)。今天你也看見了,他知道電話是我打的,但從來不接。所以我也就打打嘴炮,心里肖想一下,但其實清楚著呢,不行?!?/br>他說到這頓了頓,嘆了口氣:“真羨慕你跟項臻,你倆人好運氣也好,一見鐘情,非對方莫屬,一點都不將就?!?/br>梁鴻聽到“非對方莫屬”時思緒一跳,隨后又飛快拉回,看了眼宋也。“說到底你還是心有不甘,”梁鴻忍不住嘆了口氣,說完一頓,到底是心軟,輕聲說,“你……還不知道吧,夏醫(yī)生剛遞了辭呈,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走程序了。”第42章夏醫(yī)生辭職的事情還是項臻無意中提起的,因為這事不太順利——夏醫(yī)生的科室主任拒收了他的辭職信。按照醫(yī)院規(guī)定,辭職信要先主任簽字確認,才能一級級上交到人事科。夏至沒想到這里會被卡,試了試把辭職信直接交給人事,結(jié)果自然是不行。人事的同事客氣地回復(fù)他,要按合同走,先由科室主任簽字,否則他們不認的。同安醫(yī)院的名氣和資質(zhì)在這,雖然每年都會走人,但是也會源源不斷的進新人,卡著不辭職這種事在他們醫(yī)院從來沒有過,夏至想不明白,一找人打聽,才知道癥結(jié)很可能在他們主任身上。他跟項臻說起這事,心里不無困擾,道:“我平時沒干過什么出格的事情,什么安排也都聽著,請假都少,怎么就得罪主任了呢?”項臻也不明白,后來找其他人打聽問話,才探聽到了一點——在一早分科室的時候,夏至好像說過什么話,得罪了他們主任。當然這些都是大家揣測,具體緣由恐怕只有主任自己才清楚。夏至以前就不受待見,其他地方也被為難過,只是他并沒往那方面想,一直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好。項臻跟他算是有些交情,便在一旁出主意:“這個你真要走醫(yī)院也攔不住,不行你就把辭呈寄掛號信到人事科,這樣即便上面卡你,也就卡六個月。反正早晚能解決。”他說完停頓一會兒,也有些顧慮:“但是這樣的話……場面就有點難看了?!?/br>日后夏至讀博出來,同安再聘請他的話,肯定會受到這方面的影響。夏至輕輕搖了搖頭:“我回來的可能性本來也不大,江城雖美,但不適合我?!?/br>他最后還是寄了掛號信,一封送達主任辦公室,另一封送達人事科。梁鴻并不清楚他現(xiàn)在進展到了哪一步,但是左右是得走,早一天晚一天似乎都差不多。而對于宋也,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導(dǎo)。宋也聽到這個消息果然沉默下去,雙手交疊著,輕輕揉搓拇指。那神情里有些失落和影影綽綽的迷茫。梁鴻想要勸導(dǎo)他幾句,轉(zhuǎn)念間卻又想,感情這種事旁人終歸是隔岸觀火,到底是傾向理智還是順從情感,恐怕當事人在一開始就有了決斷。這天他和宋也關(guān)燈很早,但是又各懷心事,梁鴻最后還是沒忍住,把那個不吉利的夢跟宋也說了,他這邊擔憂的不行,在宋也聽來卻不過是個有點色情的春夢而已。宋也自打過年那次后就沒吃過葷了,現(xiàn)在聽梁鴻念叨,簡直就是煎熬,以至于后者傾訴完呼呼睡去,他在這邊輾轉(zhuǎn)反側(cè),一直到凌晨才覺出困意。項臻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十點,推門一看,臥室內(nèi)窗簾緊閉,那倆人一人裹著一個被筒,竟然還在床上窩著。倒是安安早就起來了,覺得肚子餓自己倒了熱水,吃了半袋子餅干,此時正在自己屋里看動畫片。項臻過去看了他一眼,聊了兩句話,這才去廚房做飯。抽油煙機響起來的時候,梁鴻才迷迷糊糊醒過來。他抬腳踢了踢宋也,見宋也也瞇瞪著睜眼了,不忘跟他囑咐:“你今天,別跟我老公提那個交警啊?!?/br>“……你行不行了,”宋也哀嚎了一聲,“你念叨我一晚上了,不就是個夢嗎?!?/br>“萬一呢!”梁鴻看他不夠嚴肅,還有些著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他看上了我們家項臻,開始為愛癡狂坐地起價了,又或者更狠一點,他房子他不賣了,非要住著天天勾搭項臻,那豈不是麻煩大了。宋也簡直無語死了,小聲說梁鴻:“你是被害妄想癥啊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跟你說了不可能!再說你家項臻這好那好,早那么多年不還是一直單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