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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朕又回來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看起來就比瘦弱的常笑兇悍得多,關鍵是他還是攝政王的手下,宮里都是人精,哪能不知道小皇帝和攝政王真正的地位。

他們縮了脖子也縮了手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趴在馬背上的小皇帝燕秦此時內(nèi)心十分的絕望,他當時就不應該想東想西的,一時間想得太入神,沒發(fā)現(xiàn)教導他騎馬的教習已經(jīng)松開了牽住韁繩的手。

要知道前兩世他后面確實學會了騎馬,可是這一世他現(xiàn)在的身體還是因為小時候差點被先皇的愛馬踩死的事情,對馬這種生物有很深的畏懼。

加上今兒個陽光實在過于明媚了些,太陽太大,照得他頭昏眼花,大大加重了身體的不適感。他現(xiàn)在頭暈腿軟,唇舌發(fā)干,身體完全不受控制,明明神智還是清醒,但是上半身禁不住地貼在馬兒身上,張嘴都說不出話來。

不會第三世還沒活個一年半載,就因為這種原因又死了吧。想一想后世,夫子們給學生們講起史,說大燕朝有個皇帝,走了狗屎運才坐上皇位,結果就在學騎馬的時候死在馬上,他心里就禁不住流下兩行清淚。

他才不要這種不雅窩囊的死法,燕秦試圖用理智去對抗身體的本能,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的手指總算不那么緊張地抓住馬兒脖子上的鬃毛了。

盡管在外人眼中,小皇帝看起來還是和先前沒有什么區(qū)別,但燕秦還是大大的松了口氣,他慢慢地克服身體本能的恐懼,在外人眼中,慢慢“學會了”騎馬。

之前站在原地無動于衷的教習對自己的成功顯得很得意,他還說:“微臣說過了,初學馬是如此,陛下做得很好,想來過不了幾日,便能在秋獵一展您的馬上英姿?!?/br>
燕秦下了馬,在別人看不到的對方,他的雙腿微微發(fā)軟,甚至因為感受了一把瀕臨死亡的滋味,現(xiàn)在還在發(fā)抖。

他看著那個比自己高大了許多的教官,慢慢地瞇起了眼睛。陽光仍舊和先前一樣明媚,皇帝年輕的面容卻越來越陰沉。

彎腰低頭的宮人們看不見小皇帝的臉,卻能聽見少年稚嫩中帶著幾分陰郁的聲音:“來人,給孤把王教習壓下去,押入天牢!”

攝政王在的時候,攝政王最大,其他時候,皇帝的話還是十分的管用,他的命令一出,立馬有人動手把今日教導他騎馬的教習押了下去。

王教習家里有老有小,不是那種委屈了胡亂動手的莽漢,但他還是大聲地叫喊:“臣冤枉,臣做錯了什么,何至于讓陛下如此處罰臣?!”

燕秦站在原地冷漠著一張臉,對自己的行為不發(fā)一言。

作為皇帝,他自然有著絕對的生殺大權,想要處死一個身份不怎么高的教習,甚至都不需要理由。但有一點很麻煩,這位王教習是攝政王燕秦親自給他挑的。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小皇帝的這一行為,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在挑釁攝政王的權威,亦或者是試探。

很顯然,這么想的人里也包括攝政王燕于歌,所以在他把王教習關在天牢里才不過兩日,燕于歌便為這事來找他了。

第5章

小皇帝處置的只是個小小的武術教習,官職不過從五品,因此燕于歌并沒有在朝堂上發(fā)作,而是耐心等到下了早朝。

燕秦這會雖然沒有掌握足夠多的政權,但是每日該批的折子還是不少,他一下了枯燥無味的早朝,便早早地爬上那把對他現(xiàn)在這個身板來說還過高的太師椅批閱那些折子。

前兩世的經(jīng)歷讓他養(yǎng)成了一目十行的習慣,他一邊飛速批著內(nèi)冗長枯燥的折子,一邊算著攝政王來的時間。

差不多等他右手邊批閱過的折子堆了二十張的時候,內(nèi)侍尖尖的嗓音便在御書房外響起:“攝政王到?!?/br>
伴隨著那從外傳入內(nèi)的尖細嗓音,穿著玄色官袍的高大青年邁入御書房來。

按照正常的規(guī)矩,沒有通過他這個皇帝的批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進入御書房這等重地,但是燕于歌沒等通報就進來了,沒人敢攔,也沒有人覺得應該攔。

在內(nèi)心狂寫了幾個忍字,燕秦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攝政王叔日理萬機,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br>
他這個時候到底還是記得自己這一世是要走驕縱跋扈路線的,先皇會安排燕于歌為攝政王一事本來就疑點重重,而作為一個處處被攝政王壓制的小皇帝,他們兩個之間注定就是水火不容。

他如今不過十四歲,若是太過隱忍反倒會讓讓對方忌憚懷疑,面上隱忍,說話的時候卻忍不住時不時地刺對方一下才比較符合他這個年紀。

反正相處了三世,他深諳對方底線和容忍度高低,甚至可以說天底下他最會看的也是攝政王的臉色,自然不會傻到去踩對方不能踩的點。

在他意料之內(nèi),燕于歌并沒有計較他意有所指的嘲諷話??赡苁怯X得燕秦太簡單好糊弄,他甚至懶得和小皇帝說那些彎彎道道的話,直接開門見山道:“臣聽聞,殿下把王山押入了天牢,可是陛下對他有什么誤解?”

皇宮里的消息,就沒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燕秦當時在馬上的情況只有他本人自己清楚,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小皇帝耍脾氣無故發(fā)作了教習。

王山對他來說,雖然不是什么重要的手下,但到底是他親自安排的人,他并不樂意讓小皇帝下他的面子。

他話音剛落,小皇帝卻立馬變了臉色,他沒有正面回答攝政王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攝政王覺得謀逆之罪該如何處置?”

后者愣了一下,答道:“依大燕律法,當凌遲處死?!?/br>
謀逆之罪向來都是無法辯駁的死罪,若是罪行嚴重的,判誅九族都不為過。

像王山這種沒有地位權勢的人,皇帝若想給他安給謀逆罪名,甚至都不需要任何理由,換做是一品大員或者是其他在朝堂上影響深遠的人物,則需要帝皇拿出來足以服眾的鐵證。

燕于歌站在那里,冷眼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小皇帝,他當然不信王山有那個膽子犯謀逆之罪,那不是傳話的人沒有把當時的情況講清楚,便是小皇帝有意敲打他這個攝政王。

比起傳話的人欺瞞自己,自然是后者的可能性大的多。容顏俊俏到了極點的青年唇角露出幾分譏誚,誰給這毛都還沒長齊的小皇帝這個膽子,這屁股下的位置還沒坐穩(wěn),就想著拿他開刀。

可能是怒極的緣故緣故,他看起來一點都沒生氣,甚至唇角微微上揚,倒像是在笑。

他向前兩步,手撐在年輕天子的高椅上,居高臨下地道:“陛下的意思是,那王山竟犯了謀逆之罪不成?”

若是王山真這么做了,他自然不會花什么心思去保他,但若是只是小皇帝隨口按的罪名,這次是不重要的王山,下次指不準就是他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