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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陛下做事?!?/br>皇帝要從大牢里撈一個普通人本來很容易,但誰讓這人得罪的攝政王,皇帝手中能動用的資源不多,用在這上面,自然是費了好些工夫的。書生看著這位常公公的臉,有些羞愧地說:“可是草民也沒有什么本事,只會寫些話本?!?/br>他們這種讀書人,自然是想走仕途,可是他考了許多次都沒能考上,至今還是個秀才,都是因為家中實在貧苦,他才寫起了話本,之所以選擇攝政王為原型,實在是因了京中風(fēng)尚如此。書生覺得自己沒用,常笑也是這么想的,在他看來,這南國先生就是一個寫話本的,還寫的是不正經(jīng)的話本,家中又沒有什么背景,年紀(jì)這么大了,連個科舉都考不上,根本就沒有什么用處,不值當(dāng)燕秦花這么大力氣。只是陛下說這人有用,那就是有用吧。但陛下的吩咐,他自然是要遵守的:“雜家也不知道你哪里好,興許是你話本寫的好,得了陛下賞識。但陛下能救你出來,自然也能……懂了嗎?”常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書生朝著常笑深深地鞠了一躬:“草民這條命是陛下所救,自然為陛下肝腦涂地?!?/br>他不算是頂聰明,但也不傻,稍微關(guān)注國事的讀書人,便知道當(dāng)今陛下同攝政王在根源上就不能和睦共處,既然已經(jīng)得罪了攝政王,那投奔小皇帝自然是最好的選擇。橫豎都是一死,萬一他跟著小皇帝,指不定就成功了呢。常笑敲打了他一番,嘆了口氣:“你好生養(yǎng)著,過些時日,陛下自會見你。”這書生實在是瘦得脫了形,臉蒼白得像鬼,實在是不好看,萬一丑到了陛下怎么辦。書生雖然不是不能弄懂他的想法,但人在屋檐,乖巧應(yīng)了下來。第18章南國先生被常笑從大牢里弄出來之后,就一直在別莊上養(yǎng)著,當(dāng)然老早常笑便知會了燕秦一聲。燕秦倒不怕被丑到,但現(xiàn)在他還用不著對方,加上臨近年關(guān)事務(wù)繁忙,便暫且這么把人擱置下來。忙起來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似乎一眨眼,涼爽的初秋便成了冰天雪地的冬日。大燕的國都地處北方,冬日本就比江南更冷些。朝堂上了除了瑣事之外,還多了采買御寒炭火數(shù)量論討以及炭火稅是需要提高還是降低,若是降低,該降幾何的討論。京城里富裕人家,總是不缺過冬取暖的炭火,但對窮苦百姓而言,價錢浮動那么一丁半點,都會決定他們能不能順利度過這個冬日。但若是炭火太過廉價,那仰仗燒制販賣炭火衛(wèi)生的賣炭翁怕是日子更不好過。作為皇帝,燕秦自是希望自己的每個子民都能過上吃飽穿暖,安居樂業(yè)的日子。盡管當(dāng)今朝堂上,大事都是攝政王做主,但他這個皇帝每一句發(fā)言,都可能在小事上影響各部政策執(zhí)行的走向。對他來說是小事,對天下百姓而言便可能是大事。燕秦珍惜每一件他能夠插得上話做得了主的事,每日上早朝的每一句話,都是在腦海里至少過了十遍,再三斟酌才開的口。除了民生大事之外,原本被皇帝孝期耽擱的填充后宮之事也被正式提上了日程。就算小皇帝如今手上沒有什么權(quán)力,但一宮之后的位置還是讓眾多朝臣趨之若鶩。以左相秦柯為首的秦家送上了秦家?guī)孜贿m齡嫡女的畫像,不僅是嫡女,連帶著適齡庶女的金冊,他們也送了過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湊個數(shù),多個人就多個機(jī)會。光是秦家,便送來十余個秀女候選名單,再加上其他世家大族,朝中新貴,附有秀女生辰八字和畫像的冊子堆成了一座小山。本來皇帝選妃之事,一向是由太后來把控大局,有些年紀(jì)大做皇帝的,早在還是太子的時候便有了太子妃太子側(cè)妃。偏生燕秦這個皇帝做的早,皇室子嗣凋零,先帝嬪妃又悉數(shù)殉葬,他頭上別說是太后,連個可以代理主持大局的太妃都沒有。前兩世的時候,燕秦是聽從了朝臣的建議,在皇室中找了個身份還算尊貴的女子,先給人腦袋上加幾個封號,再讓人來替他處理這些事情。可兩世,他選了兩個人,沒有一個是讓他省心的,要么是沒有眼力見,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試圖騎到他頭上來作威作福,要么是不會看人,給他選了幾個糟心的宮妃,搞得他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一個腦袋兩個大。。因為他不肯要女性長輩來處理選妃之事,這重任便直接壓到了他的頭上。除了每日勤懇地上早朝批奏折,燕秦每日還得看那些美人畫冊,一張張得看得他簡直頭疼。沒有個能說話的人,他只能向常笑詢問意見。常笑這個時候就很尷尬了,雖然皇帝連這種大事都同他說,是對他看重的表現(xiàn),可他到底是個太監(jiān),哪里識得什么好女人,也沒辦法,只好絞盡腦汁,腆著臉說自己的分析:“老奴覺得孫尚書家的三女不錯,瞧著溫順,八字和陛下的也和。”燕秦從金冊中扒拉出來孫尚書家的三女,畫像上小姑娘圓圓的眼睛,關(guān)于性格的描寫也是溫順,喜歡養(yǎng)貓兒,乖巧聽話。可是一看年齡,燕秦?fù)u頭道:“她這年紀(jì)太小了。”小姑娘才十二,花骨朵一樣的年紀(jì)。常笑伸長脖子一瞅:“比陛下小了兩歲,這不是正好嗎?”燕秦是除夕前一日的生辰,再過兩個月便實歲十四了,過完年虛歲十五,和人小姑娘相差也不到三歲,這個年齡差明明是正好合適才是。燕秦?fù)u了搖頭:“年紀(jì)太小,還要孤照顧她,孤哪有那個心思?!彼谝皇勒疫@么小的小姑娘是沒什么,第二世,他選妃的時候,也就比同齡人多活了不到十年,選個花骨朵一般的小姑娘,倒也能說得過去。可經(jīng)歷了兩世,瞧著這些嫩得能掐出水的花骨朵,他心里頭一點感覺都沒有,真讓人進(jìn)了后宮,那就是嚴(yán)重的老年吃嫩草,他覺得別扭。常笑也就是給個意見,本來就沒指望皇帝能真的聽他的,連聲附和道:“陛下說的是,還是年長些的會照顧人。”他只想著,年紀(jì)小,早早離了父母,更容易偏向作為君主的丈夫,但小皇帝如今算起來,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呢,事事都要人照顧,若是娶個一團(tuán)孩子氣的皇后,還不知道是誰照顧誰呢。這么一想,常笑又提議說:“那皇后的人選,就往年長一些的里頭選,陛下再看看喜歡的,挑一兩個寵著?!?/br>皇帝太勤奮了,攝政王肯定會有危機(jī)感,假裝一下醉心情愛,還可以麻痹一下攝政王。這主意出的,燕秦不免多看了常笑兩眼,看得后者心里發(fā)毛,才頗為感慨地說了一句:“常笑,孤怎么沒看出來,你還真敢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