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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但常駐在這里的宮人可從未見過他的笑。這種跨越了性別的美人笑起來,便是千年寒冰也要化作一灘春水,便是連年輕的小太監(jiān),都看得眼睛發(fā)直,臉也不自覺紅起來。還是他身邊的大太監(jiān)經(jīng)歷得多,趕緊把小太監(jiān)的腦袋摁下來,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唇語無聲地說:“攝政王你也敢盯著看,找死啊你!”小太監(jiān)們的小動作,攝政王并沒有關(guān)注到,因為他的目光正牢牢地鎖在小皇帝的臉上。很少有人能夠承受得住他這種銳利得似乎能把人剝皮的目光,但小皇帝如今表演的是一個十分倔強(qiáng)可憐的少年人,因而不但沒有退縮,還伸長了脖子,不甘示弱地回視。兇什么兇,真當(dāng)他是嚇大的,都死了兩次的人了,這點目光還撐不住還算什么皇帝!燕秦把烏黑的眼睛瞪得溜圓:看就看唄,孤的眼珠子比你大!雖然這么形容不好,但燕于歌覺著,現(xiàn)在的小皇帝就是只炸了毛的貓,動一下,他隨時能來抓上一爪。人到底不是真的傀儡,他前些時間的態(tài)度似乎是太溫和了些,才讓小皇帝又開始看不清位置起來。燕于歌臉上還帶著笑,但眼神的溫度卻慢慢冷下來:“抗旨不尊的罪名太重,臣不敢當(dāng)。既然這是陛下要求的,那臣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不知道為什么,燕秦突然覺得背脊一涼,有點兒冷,但這是他本來的目的,既然達(dá)到了,便也不鬧了,重新恢復(fù)成先前那副君臣相交,其樂融融的狀態(tài):“王叔辦事,孤自然放心?!?/br>就算對方給他找一大堆丑八怪也無所謂,反正他不睡就好了。他保持著這樣樂觀的心態(tài),一直到了正式選秀的那一天。第21章皇帝選妃的步驟極其繁復(fù),經(jīng)歷的時間也很長,從秀女如京,還需要宮中的嬤嬤層層檢查篩選,教導(dǎo)這些來自各地的姑娘們禮儀。不過因了皇帝年紀(jì)小,這次選妃的規(guī)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盡數(shù)都是在京城權(quán)貴圈子里選的,相對而言,需要花去的時間就少了許多。原本燕于歌沒打算插手管這件事,應(yīng)了小皇帝胡鬧一般的要求之后,他吩咐下人把那些秀女的名冊全弄一份新的給他。小皇帝和攝政王吵起來那些話,在場沒有哪個宮人敢說出去。聰明人自己會守口如瓶,不夠聰明的,也早在攝政王出去之后被人警告了一番。別看常笑平日對著燕秦笑瞇瞇的,涉及到皇帝和自己利益的時候,他動起手來也半點不心慈手軟。攝政王沒說,膽小怕事的禮部侍郎也不敢嚼舌根,以至于當(dāng)攝政王要起秀女名冊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攝政王到了年紀(jì),總算是想給自個找個合適的攝政王妃了。為了在攝政王面前賣個好,負(fù)責(zé)這些事的相關(guān)官兢兢業(yè)業(yè),熬了好幾個晚上,短短幾日便給了攝政王一份比小皇帝那還要厚的資料。抱著厚厚一摞冊子的官員滿懷欣喜地把東西送過去,卻沒料到自己得到的攝政王的一個冷臉。他也沒想到自己這馬屁拍得地方不對,瞧著攝政王心情不大好的樣子,殷勤也沒敢多獻(xiàn),識趣地麻溜滾遠(yuǎn)了。因了心情不好,他看這些官員對自己畏懼害怕的樣子有些厭煩,隨口便同替他沏茶倒茶的老仆忠叔說了一句:“本王長得就這般嚇人,讓他們?nèi)绱吮苤患???/br>那老仆將白玉瓷壺穩(wěn)穩(wěn)放在小方桌上,滿臉的皺紋因為笑擠壓成了一朵盛開的菊花:“王爺容貌比那潘安更盛,只是您的威壓勝過了容貌的影響,才讓他們懼怕?!?/br>他是家生子出生的奴仆,在燕秦還未出世就在這家里伺候的,做事能干謹(jǐn)慎又忠心耿耿,深得主人家信任,便也敢在氣氛好的時候在主人家面前多說幾句。他心里想的簡單,作為上位者,架子放的太低可不是什么好事,不然的話,怎么有那么多惡仆欺主呢。燕于歌也就是隨口那么一說,并不厭惡旁人的敬畏樣子,更準(zhǔn)確地說,他十分享受這種感覺,不然的話,他現(xiàn)在也不會坐在攝政王這個位置上。視線看到那小山一般的冊子的時候,年輕的攝政王的心里再次生出懊悔的情緒來,他做事極少后悔,但碰上想一出是一出的小皇帝的時候,他引以為傲的忍耐力似乎都丟到了狗肚子里去了。他再次嘆了口氣:“本王要真有你說的那般威嚴(yán),這些冊子便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br>這句話比先前那句飽含的抱怨之意可要多上幾分。老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天底下竟還有這般人物,恕老奴冒昧,斗膽問一句王爺是誰這么大膽?!?/br>“自然是宮里那位?!?/br>好幾回,燕于歌都很想找個人細(xì)細(xì)數(shù)落一番腦子不好使的小皇帝,但能同他真正相交的人不多,便是有,也是因著利益牽扯,他是不可能在那些個外人的面前透露自己的真正情緒的。老仆立刻啞口無言了,燕家世代都是忠臣,他第一任主子燕老爺子更是典型的忠臣良將,對君主忠心耿耿,他知道自家小主子位高權(quán)重,宮中那位又尚且年幼,卻是不敢想攝政王能比皇帝權(quán)威更甚的。張了張嘴,他安慰小主子道:“那畢竟是陛下,少年心性,最是淘氣的時候,主子年長,自然多擔(dān)待一些?!?/br>也只有這樣在王府里養(yǎng)養(yǎng)花草不問廟堂事的老仆會對攝政王說這種話了,燕于歌很快意識到老仆雖然忠誠,但也并不是一個好的傾訴對象,沒再多少,隨意地翻閱起那些美人畫冊來。京城里勛貴家的女兒,大多容貌氣質(zhì)是出眾的,能送到宮里去的,再不濟(jì)也是五官端正,不能污了龍目,擾了圣聽。為攝政王制的美人畫冊更厚重一些,不僅僅是因為內(nèi)容比皇帝的豐厚,還因著有官員想攀上攝政王這棵大樹,把不打算送進(jìn)宮里的閨女的信息也一并寫上,悉數(shù)安插到了這些冊子里。燕于歌,翻了翻,沒找到一個丑的,最丑的也是五官端正,只能勉強(qiáng)算是相貌平平,達(dá)不到他想要的那種效果。他動了從外頭找人的念頭,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太丑了皇帝估計也看不上,皇宮那么大,他便是權(quán)勢大,那也不能伸手管皇帝睡什么女人,去哪個宮里坐。文武百官興許畏懼他的權(quán)勢,但若是表面功夫都不做,總有些刻板的書生鬧騰。燕老爺子一生清名,他這個四代單傳已經(jīng)讓燕家斷子絕孫了,總不能再毀了老爺子的清名。想到燕老爺子,他放棄了這個想法,可答應(yīng)下來,他是要給小皇帝不痛快的,自然不能教他這般得意。他細(xì)細(xì)翻了美人的畫冊,總算找出來幾個合適的。既然不能做得太過,那便讓小皇帝荒廢正事,沉溺情愛,死在美人肚皮上得了。他勾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