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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選上,可攝政王卻把她欽點為了皇帝妃子。進宮之后,蘭妃想辦法讓情郎當了侍衛(wèi),便是不能和往日一樣談情說愛,好歹看看,也能一解相思之苦。可皇帝幾個月沒有來臨幸她,孤男寡女相處久了,難免干柴烈火地?zé)饋恚Y(jié)果入宮之前沒有煮成的熟飯,反倒是在入宮之后煮成了。交代完了這一些,宮女彩韻已然哭昏在地上,她還不斷的啜泣著:“娘娘她是真的很可憐,她也是被逼得,還請皇上看在蘭妃已經(jīng)死了的份上,饒恕她,饒恕蘭家吧?!?/br>彩韻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這是在皇權(quán)和父母的威壓下多么悲慘的愛情故事啊,蘭妃人都死了,多可憐??!可憐個屁!可憐她就不要進宮啊,進了宮還和野男人勾勾搭搭,大膽包天地給他戴綠帽子,難道還指望他知道了會為這份真摯的感情而感動,對他既往不咎,放她出宮不成。至于真愛之類的,幾日前那男人便因了蘭妃懷孕,為了流掉她腹中的孩子給蘭妃下毒,因了份量過重,導(dǎo)致蘭妃身死。不管那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殺掉蘭妃,用真愛這個詞來形容她們之間的茍且之情都是對真愛的玷污。聽了這個個故事,燕秦簡直覺得作嘔。他語氣頗為不好地道:“王叔,你給我選的妃子,這事便由你來解決吧!”皇帝被人戴了綠帽子的丑聞絕不能泄露出去,否則皇家顏面何存。這種齷齪事,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攝政王看走了眼,才導(dǎo)致如此,鍋自然要攝政王背,善后的麻煩事也得他做才行。便是小皇帝不說,燕于歌也不會放過膽敢算計他的人,他眉目間俱是陰沉郁色:“陛下放心便是,臣自當將功補過?!?/br>說完這句,他也不想看戲了,起身就出了殿門,連招呼都沒有和小皇帝打一個。出了宮之后,他便按照那彩韻的話揪出了那個和蘭妃私通的侍衛(wèi),在幾番拷問后,確認了這并非針對他的陰謀,只是因了他看戲,恰好倒霉撞上罷了。底下的人給了他這么個論斷,燕于歌便示意手下的人可以動手,只是吹滅一盞燈的功夫,那個膽大包天的男人便去見了先行一步的蘭妃。除了大膽包天的蘭妃,想要借著閨女一飛沖天的蘭家第二日便叫人列了數(shù)百條罪名,在早朝上,讓個二品大員給告了。那寫折子的人極有文才,教那官員用激憤的語氣念出來,顯得蘭家罪惡滔天,罄竹難書。蘭家到底真的犯了這些罪過沒有,燕秦也不知道,但他們能教出穢亂宮廷的女兒來,還差點混淆皇室血脈,便已是犯了罪不容誅的過錯。朝野之中,官員升遷降級乃是常事,犯了大錯丟了性命者也是常有之。蘭家只不過是還未興起的朝廷新貴,處置流放了,也未曾在朝野上掀起大的波浪。朝野未曾動蕩,皇帝的后宮卻掀起了軒然大波。要知道,這一次蘭妃之所以能夠茍且,就是因為如今的后宮管得太松了些,隨便什么亂七八糟的野男人,都能被弄進來當侍衛(wèi),那若是負責(zé)保護皇帝的人里混進了刺客呢,誰擔(dān)得起這般罪過。借助這次機會,燕秦把宮里那些亂七八糟的都清理了一遍。雖然不至于把篩子的洞都給補上,但能這么光明正大的做到這種地步,他已經(jīng)是很滿意了。宮里的動靜折騰的這么大,燕于歌不可能不知道。上次受罰過了的匯報人又跪在他跟前,繼續(xù)念小皇帝折騰完后的數(shù)據(jù):“皇帝所在的宮殿,我們的人被拔出了十三個,白貴妃安插的人三個……白貴妃那里我們損失了四人……”皇帝宮殿伺候的人里,有一半以上都是他們的人,這次皇帝折騰起來,換掉了一部分,但還是有一部分留了下來。原本以為自家主子會震怒,但燕于歌只是沉默了一小會,想到什么似的,擺手示意跪著的屬下出去:“既然還有人待著,就暫且先這樣吧?!?/br>為了彌補之前的過錯,他就默認了小皇帝的這一次清洗。反正皇帝下了這么大功夫整頓,要是再出了這種丑聞,無論如何也賴不到他的頭上來。宮中出了蘭妃這種事情,小皇帝連著好些時日都沒有翻宮妃的牌子,地位高的幾個妃子,多多少少從這些變動中猜出真相,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去惹小皇帝的不快。沒有耳目和能耐探聽消息的,通常也沒有機會邀寵,有人想法設(shè)法地偶遇了幾次皇帝,結(jié)果不僅美譽得到恩寵,還降了份位受了罰,就更沒有人敢去獻媚了。蘭妃給皇宮眾人帶來的負面影響,差不多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漸漸消散。這個時候已經(jīng)從初冬轉(zhuǎn)為了嚴冬,皇城連著下了幾日的大雪,一出暖意融融的宮殿,入眼便俱是銀裝素裹。前幾日白牡丹在她的宮里栽種的臘梅花開了,還時不時邀小皇帝去賞梅飲酒。這宮中燕秦也就同她熟一些,也常常應(yīng)了邀約,去白貴妃的宮里坐一坐。雖然沒有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接觸,但皇宮里都知道,白貴妃深受圣眷,怕是冊封皇后指日可待。不得不說,白牡丹為人做事無可挑剔,便是連著常笑,說起白貴妃的時候,也多是好話。因著近日宮里關(guān)于立后的傳聞鬧得沸沸揚揚,在燕秦生辰的前一個晚上,他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小皇帝:“陛下,您真的想要立白貴妃為后嗎?”燕秦放下手中的筆,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指,他看著自己的大伴:“這話是你自個想問,還是有人要你問的?”常笑小心翼翼地道:“自然是老奴自個想問的?!本退闶怯腥艘麊?,他也不能說實話啊。燕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常笑,你覺得孤立誰為皇后為好?”常笑惶恐道:“立后這般大事,老奴不敢妄議。”燕秦當然不可能因為常笑的話就動搖自己的想法:“孤恕你無罪,只是想聽聽你怎么想的。”常笑看著小皇帝的臉色,壯起膽子說:“那老奴就斗膽一說,老奴覺著,白貴妃行事大方,這宮里怕是沒有人比她更適合皇后了。而且白貴妃之父,是輔國大將軍,又只有這一獨女,若是她能站在陛下這一邊,陛下的處境便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舉步維艱?!?/br>不管其他人給了常笑多少好處,這天底下他最親近的人還是小皇帝,自然在任何事情上,都是要以小皇帝的利益為出發(fā)點思考的。燕秦默不作聲,只在心里感嘆了一句白牡丹的手腕。就像是常笑說的,白牡丹其實挺好的,她會做事,能識得人的眼色,雖醉心權(quán)勢,卻也有自己的底線。唯一不好的是,這位白貴妃,她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前世敵軍攻城的時候,那么多宮妃都留了下來,只有白牡丹,因了她的父親傳遞的消息,老早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