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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會抽空來這么一趟。“請陛下放心,關(guān)于陛下的身份,我定然不會告訴祖父。”獨孤柳的回答很認真。這是一張相當具有可信度的臉,燕秦應(yīng)了一聲,表示知曉,也沒多說話。其實他覺得,不需要獨孤柳說,那位獨孤老爺子也早就確認了自己的身份,說不說結(jié)果都一樣,也就不需要忌諱些什么了。在日落西山,月亮爬上矮矮的柳梢頭的時候,燕秦和獨孤柳“分道揚鑣”,一個轉(zhuǎn)頭回了自己的小破屋子,一個坐上馬車,前往宮城那個巨大的,金燦燦的籠子。京郊到皇城,距離不算長,但也不算特別短。在京郊到皇城的這一段路中,有一條路最近,但要經(jīng)過攝政王的府邸。燕秦以往的時候一直盡量避免往這個方向走,但是今天,他卻吩咐趕車的車夫一定要走平日里走來不走的那條路。在快到攝政王府的時候,燕秦出聲授意馬車夫:“在門前那石獅子前頭停下來?!?/br>馬車夫應(yīng)了,拉住僵繩,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脑跀z政王府前頭停下了馬車。看著門口兩尊威嚴的石獅子,燕秦愣是從它們的胖臉上看出攝政王的影子來,猶豫了好一會,他還是從馬車里遞出來一塊玉牌,吩咐車夫:“去拿給守衛(wèi),他們自然明白?!?/br>這兩個鐵塔一樣的守衛(wèi),還是上次他生辰的時候來的那兩個。在睡過去之前,他覺得自己的理智還算是清醒清醒。所以他記得,上一次和常笑來,他就是用這個信物證明身份的,沒道理這么短的時間,這兩個人就把他這個皇帝給忘了。守衛(wèi)的記性似乎還行,看了玉牌之后,都沒有等馬車夫多說,就跑進去找管家去了,而且態(tài)度也比上次他同常笑來的那回客氣許多。得了通傳的常笑很快出現(xiàn)在燕秦的眼前,在得知小皇帝是要來拜訪攝政王的時候,他神色略顯微妙,但還是指引了小皇帝進了府。管家心里想著,這一次小皇帝沒有喝酒,應(yīng)當不會再發(fā)生什么闖入攝政王臥房內(nèi)的事情了罷,為了他看管不周這事,攝政王罰了他半年的俸祿,好在家里娶了婆娘,他存了些錢,不然的話,小皇帝再來這么幾次,他就只能喝西北風(fēng)了。燕秦不是神仙,聽不到管家心中腹誹。他在沒來的時候猶豫,到了的時候還是猶豫,進了攝政王府,又不免有些后悔??蓙矶紒砹耍还苋绾?,他都得硬著頭皮上。反正攝政王是個斷袖,暫時不會打他這個皇位的主意,他就還是安全的,不能想太多。等進了大堂,見到攝政王那張臉,他那飄飄忽忽時上時下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燕秦來攝政王府的目的很明確,不為別的,就為攝政王府上那一卷頭名的卷宗。他也不同攝政王拐彎抹角地,開門見山地說:“安置此次會考考生卷宗的地方前不久走了水,燒毀了好些學(xué)生的卷宗?!?/br>燕于歌接過他的話茬:“所以呢?”燕秦停頓了一下,接著往下說:“而孤剛剛聽聞,會元的卷宗,在走水之前,就被拿到了王叔這里來?!?/br>燕于歌反問他:“陛下登門拜訪,莫不是為了這個卷宗?”“是又如何?”攝政王沒有接過這個話茬,而是接著問燕秦:“陛下先前已經(jīng)看過了卷宗,要這個又有什么用?”攝政王什么時候這么愛刨根究底了,燕秦不免多看了他一眼:“自然是有大用處,王叔先把它拿出來就是?!?/br>這又不是攝政王府的寶貝,是他燕秦未來臣子的卷宗,燕于歌有什么可藏的。燕于歌本來也沒有想藏,那卷宗就被隨手擱置在一旁,他拿起來,丟到小皇帝手里:“陛下要的卷宗?!?/br>燕秦把那卷宗平放在一張小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把它攤開,然后再取出袖中的另一份卷宗,把兩份并排放在了一起。這是兩份內(nèi)容一模一樣,字跡也幾乎一樣的卷宗,只是上頭的署名卻是兩個,一個是蕭寒山,一個是獨孤柳。獨孤柳當然不可能蠢到把自己的名字寫成一個認都不認識的人的名字,所以會試的這份答卷,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問題。燕秦用手指去摩挲寫著名字的地方。這紙張還是一張紙,不像是拼接過了的,名字也未曾修改過。他再認認真真的看了兩遍,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兩份的內(nèi)容雖然是一樣的,字跡也看著十分的相似,但也僅僅只是相似而已,這根本就是兩個人的字!燕秦皺起眉頭來,他自然不認為是獨孤柳欺瞞了他,可蕭寒山的卷宗到底是怎么回事?第43章燕秦盯著那兩份字跡許久,兩份一樣的考卷,不一樣的名字,還有相似的字跡,答案很明顯,肯定是一個人復(fù)刻了另外一個。憑著蕭家人的地位權(quán)勢,想要找到一個擅長于模仿他人字跡的復(fù)刻者,實在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蕭寒山本身模仿的能力就十分的出眾。發(fā)給考生答卷的紙張是做了特殊標記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考生的用紙數(shù)量絕對是有多的。只要拿上一份沒有答過的空白試卷,再找個人按照頭名的策論原封不動地抄下來,在替換掉獨孤柳的那一份,這偷天換日之事,完全可以做得毫無破綻。燕秦大致地猜出了行事之人所用的手法,只是他有幾分不解,蕭寒山本身絕對不是個繡花草包,能力也算是不俗,即便是遜色于獨孤柳,也不需要膽大包天的做出這種事情來,那他費了這么大心思毀掉獨孤柳的試卷是為了什么,就為了一個狀元的虛名?燕秦沉思了好一會,然后問一旁似乎事不關(guān)己的攝政王:“王叔?!?/br>“嗯?”“上次狩獵的時候,你身邊的那個玄甲衛(wèi),他的名字叫什么”燕秦這一世還未接觸到蕭寒山,為了避免多生事端,干脆就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燕于歌的眼神移到那兩份字跡相仿的卷宗上,一會又移到小皇帝臉上:“那日的玄甲衛(wèi),便是今年的會試頭名蕭寒山?!?/br>“那依著王叔對他的了解,你覺得,蕭寒山是一個怎么樣的人?”燕于歌有點驚訝,似是不解小皇帝怎么突然問起蕭寒山來,面對著小皇帝期盼殷切的目光,他唇瓣開闔,在對方滿懷鼓勵期待的眼神中吐出五個字來:“臣同他不熟?!?/br>燕秦還想從燕于歌口中聽到幾句關(guān)于蕭寒山的評價呢,結(jié)果他聽到什么,同他=蕭寒山不熟?、要是不熟,兩個人會湊得那么近,還一副言笑晏晏的樣子吧,攝政王莫不是把他當成個傻子吧。他冷下臉來:“那一日攝政王可同這位蕭家公子言笑晏晏,有說有笑,如今卻同孤說不熟。你可知這蕭寒山在會試中舞弊,移花接木,把頭名換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