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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就更滿意了。“敘舊”結束,燕秦便捧著先前折的那一枝桃花出了小小的四合院——桃花嬌嫩且容易枯萎,臨走的時候,獨孤柳送了一個他親手燒制的陶瓷花瓶。這小花瓶很別致,不像世面上花瓶脖子長長肚子圓圓,它的身段相當苗條曲折,跨坐在黑石打磨成的底座上,妖妖嬈嬈的樣子,像是個嬌艷的美人。見燕秦這么喜歡獨孤柳送的小玩意,常笑打消問天子為何待獨孤家如此特別的想法。他管那么多作甚么呢,只要獨孤一家對陛下忠心,能討陛下歡心,就足夠了。花枝柔韌,但花瓶易碎,親手捧著那一枝插在小瓶子里的桃花,燕秦走得每一步都很小心。當天下午,那個小瓶子就被燕秦放在了御書房里,以便他每日都能看到。而攝政王那邊,因為沒有撤掉天子身邊的守衛(wèi),在當天下午,他又知道小皇帝去見了那獨孤柳,還把對方送的一個小瓶子當寶貝一樣得捧了回來。次日的時候,他便特地選在小皇帝批閱奏折的時候,去了一趟御書房,果然,一眼就瞧見了傳說中很是被皇帝寶貝的小瓶子。那瓶子里插著的桃花被養(yǎng)得很好,看上去還和昨日被折下來的一般嬌艷。怎么看,也只是個普通的小瓶子而已,燕于歌實在不明白它哪點戳中了小皇帝,不免就多看了兩眼。就是這兩眼,讓燕秦覺得,攝政王肯定是看上了他的小瓶子。可這么特別的小瓶子,也就這么一個,便是獨孤柳再燒制一個一模一樣的,也不是當初送他的這個了。燕秦起了警惕心,在攝政王開口討要這個小瓶子之前,他決定先下手為強:“王叔看起來,好像很喜歡這一枝桃花?”燕于歌沒吭聲,他又取出那桃花,用干凈的紙張吸掉枝干浸泡在瓶子里那部分的水珠,然后遞給攝政王:“既然王叔喜歡,這個便贈給王叔?!?/br>反正只是一枝花,御花園里多的是,他一點也不心疼!第47章燕秦的眼光很好,折斷的這花枝有盛開的桃花,有含苞欲放的花骨朵,還有花瓣上滾動的晶瑩剔透的水珠。燕于歌不愛花花草草,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一枝桃花,放在先前那造型別致的小瓶子里也確實好看。但送禮送個整,人獨孤柳還曉得搭配個小瓶子一起給小皇帝,怎么輪到送自己的時候,就只給一枝孤零零的桃花。燕于歌看了那桃花半晌,沒伸手接。燕秦便作勢要把花給插回去:“看來是孤領悟錯了王叔的意思,也是,王叔英氣逼人,喜歡的也是刀槍棍棒,怎么會看上這路邊摘的一枝花?!?/br>他話音剛落,攝政王就阻止了他把花插進小瓶子里的行為。雖然燕秦對準的是那個小瓶子瓶口的位置,但等花枝落下來的時候,桌面上的小瓶子已經(jīng)不見了。燕秦定睛一看,不知什么時候,那小瓶子便到了攝政王的手里。他就知道!攝政王果然是看上了自個的小瓶子,明明家財萬貫,府上珍寶無數(shù),還要來搶他手里的小玩意,簡直是不要臉!“本王覺得,還是這個瓶子看起來更順眼一些,比起花枝,我更喜歡這個,陛下大方得很,不至于連這么個小瓶子都舍不得吧?”說多喜歡獨孤柳的東西,那也不至于,燕于歌會這么說,純粹是看破了小皇帝心里的小算盤,拿這玩意也只是逗逗他罷了。燕秦深吸一口氣:“王叔這么喜歡,孤自然也想送,這是這東西雖然價值不高,卻是他人所贈,再轉贈他人,實在不好。這花枝是孤親手所折,想著鮮花配美人,再合適不過,所以才贈給王叔。當然了,若是王叔真的特別喜歡,孤也不是不可以割愛。”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燕于歌要真拿了,倒顯得不通人情禮數(shù),雖說他不是能夠被禮法拘束的那種人,但到最后,他還是把瓶子給放回去,把小皇帝手里拿著的花枝拿到了手上。把花枝拿過來的時候,兩個人的手不經(jīng)意的觸碰了一下,燕秦畏寒,總是把自己捂得十分嚴實,御書房里也冷不著他,手心guntang。倒是攝政王的手,冷得就和冰塊一樣,猛地被涼了一下,燕秦手下意識地一縮,差點沒有把那桃花枝抖落在地上。燕于歌眼疾手快,穩(wěn)穩(wěn)得把花枝拿在手里,語氣聽起來漫不經(jīng)心,但說的內容卻頗有種興師問罪的味道:“陛下方才所言,鮮花配美人是什么意思?”“孤一時口誤,是鮮花配英雄才是。孤從小便聽王叔英勇殺敵的故事長大,特別崇拜王叔這樣的英雄,一直沒機會親手為王叔送上些什么,瞧著這鮮花生得極好,便特意折來送于王叔。”燕秦睜著眼說瞎話,臉一點都不帶紅的。“是嗎?”攝政王看著燕秦,被“夸得”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王叔莫不是在懷疑孤的真心?”燕秦眼睛亮晶晶的,瞧著攝政王的眼神里充滿了被懷疑的受傷和控訴。如果說燕于歌有什么覺得小皇帝有一點比他強的,那大概就是這一點吧,小皇帝的臉皮太厚,他比不過,只能服輸。把花送出去了之后,燕秦又問攝政王:“王叔來尋孤,可是有什么要事?”燕于歌可不是什么閑的沒事出來亂逛的人,能來他這御書房,必定還有其他的原因。后者像是才想起來一般:“陛下可否記得,前些日子同臣打的賭?”說實話,燕秦這些日子來太忙,壓根沒想起來自己的身上還有一個賭約,這會攝政王一提,他方才記起來:“當然記得,同王叔的賭約,孤怎么敢忘記?可是賭約的結果,不是要等孩子生下來才行嗎?”燕秦只記得攝政王有且只有一個表侄女,當初那杏林高手看錯了脈象,還讓京城多了個不大不小的談資。當年會關注這一些,純粹是因為李家是攝政王的表親,但具體那姑娘是什么時候出生的,燕秦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只能根據(jù)這一世的時間來推斷。他要是沒記錯的話,自個登基才小半年,生辰也才過去不到四個月,攝政王的那個小表侄,應該沒有那么快降生吧。“這說來話長,臣來宮里,是來借陛下一個御醫(yī),若是沒有什么意外,想必不需要半個時辰陛下就能知道和臣誰輸誰贏。”因為和燕秦的這個賭約,燕于歌還差管家尋了兩個產(chǎn)婆送到李家去。自己的孩子這么受重視,簡直就讓李家人受寵若驚。但正是因為送了產(chǎn)婆過去,李家那些事情也瞞不住燕于歌。那孩子其實早在那姑娘嫁進來之前就懷上了,大婚的那一日,燕于歌這個表弟妹便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本來李家統(tǒng)一口徑,是打算等這位少夫人足月生下來,就對外宣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