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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只用了一個早朝的工夫,對方居然就懷疑了他的身份,這能說明什么,這說明攝政王同他記憶里的那個完全就是兩個人。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常笑能夠在第一時間識別自己的不同,他不奇怪,畢竟常笑是從自己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就看著他長大的,而且十多年來一直圍著他轉(zhuǎn),對他幾乎是了若指掌。但攝政王呢,攝政王固然是聰明過人,但他再聰慧,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發(fā)現(xiàn)一個人的殼子里換了個靈魂,除非他對這個人相當(dāng)親近,熟悉對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這邊燕秦忍不住在胡思亂想,沉默了許久的攝政王又開了口:“本王還是不信?!?/br>在燕秦再度變臉之前,他把后半句話說完:“空口無憑,你得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br>“攝政王都說是空口無憑了,便是孤有萬般理由,說出來你也不信。”燕于歌身上的陰郁之色又重了幾分,這又是現(xiàn)在的小皇帝和先前的不同之處了,他以前都一直叫自個王叔的。雖然小皇帝有時候也會攝政王攝政王的叫,但近來王叔這個稱呼明顯用得更多一些,而現(xiàn)在這個不知道是真失了記憶的小皇帝,還是什么魑魅魍魎的家伙,卻更喜歡喊他攝政王。“很簡單,陛下便是失去了登基以來的記憶,習(xí)慣和愛好卻是騙不了人的,你給本王一個月的時間,本王自然識得你是不是附身在陛下身上的孤魂野鬼。”“孤是大燕天子,有真龍庇佑,魑魅魍魎自然近不了孤的身體。”燕秦實在是搞不懂?dāng)z政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本能讓他下意識地反駁攝政王的話。“陛下是大燕天子,但落水讓他虛弱,自然會有魑魅魍魎乘虛而入,還有,本王方才是在通知你,而不是與你商量。”這個時候燕于歌還是更加傾向現(xiàn)在小皇帝身體里的不是本人。燕秦:……他收回先前的想法,這個世界的攝政王分明和他記憶里的一樣獨斷霸道惹人討嫌,并沒有因為換了個世界而變好一點,天知道這個世界的自己是怎么能和這種討厭的男人打好關(guān)系的。他覺得現(xiàn)在的他有點扛不住,真希望眼睛一閉一睜,自己還是那個再咯血幾天就能馬上咽氣的倒霉天子。但不幸的是,別說是眼睛一閉一睜,他眼睛十閉十睜,他還是坐在金鑾殿上,眼前站著的還是這個討厭的攝政王。燕秦能怎么辦,面對攝政王的強權(quán),這個時候他也只能認(rèn)命:“孤隨你信不信,孤就是這大燕天子。你說一個月就一個月吧,你想要孤怎么給你一個月?”燕于歌盯著小皇帝的臉好一會,然后慢吞吞地道:“本王這一個月會住在陛下的寢宮,與陛下同吃同住?!?/br>等,等一下,燕秦難以置信地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然后盯著攝政王那張好看得天怒人怨的臉道:“你方才說什么,再說一遍?!?/br>燕于歌還當(dāng)真很有耐心地復(fù)述了一遍:“本王這一個月會住在陛下的寢宮,與陛下同吃同住?!?/br>燕秦脫口而出:“你瘋了?”歷史上確實有天子留宿朝臣的,但那是為了討論突發(fā)性的大事,是天子看重臣子,一般這種都是秉燭而談,而且通常時間也很短,最多也就是一兩天,攝政王方才說什么?他說要一個月和他同吃同住?是攝政王瘋了還是他瘋了,居然能夠產(chǎn)生這樣的幻聽。醒過來之后,他除了每日要上朝,午后還要花一個半時辰在練武場上和攝政王學(xué)武已經(jīng)夠讓難受了,要讓他同攝政王天天黏糊在一塊,那還不如讓他馬上死了算了。他垮下一張臉來,果斷拒絕說:“不成,攝政王你又不是孤的宮妃,哪有同孤同吃同住的道理?!?/br>就算是宮妃,他要是連續(xù)一個月翻同一個宮妃的牌子,肯定立馬會有人來勸他要雨露均沾,更何況燕于歌又不是現(xiàn)在綠頭牌中的妃子,而是把持朝政的攝政王。“那臣可以安排陛下入住本王的攝政王府。”“那更不可能。”這個時候燕秦已經(jīng)完全忘卻對攝政王的畏懼了,他一心只顧著要拒絕攝政王這種愚蠢的想法,就怕他反應(yīng)不及時,對方當(dāng)他默認(rèn)。燕于歌也不惱,他只是很語氣平靜地道:“本王方才說了,我只是通知,不是在同你商量,你可以選擇前者,也可以選擇后者。而且同吃同住,只是多個住而已,本王也只是住在陛下寢殿,并非龍床之上?!?/br>“那攝政王要以何等名義入住孤的寢殿內(nèi)?”“這個就不用你擔(dān)心,本王自有辦法?!币郧跋然氏胍趯m內(nèi)藏個嬌還是容易的很,現(xiàn)在的燕秦做不到后宮滴水不漏,但他做得到啊。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只要讓“攝政王”還是按照以往的時間點按時回府,而他本人繼續(xù)留在皇帝寢宮就好。攝政王的能耐,燕秦還是信的。但有一點,他實在是忍不住想問:“孤想知道,攝政王你為何非要同孤同吃同住,而且方才你怎么就如此篤定,孤不是大燕天子。”他現(xiàn)在可以肯定,原來的自己和攝政王關(guān)系應(yīng)當(dāng)還算親近,但親近到這種地步,好像已經(jīng)不正常了吧。當(dāng)然是為了便于觀察,順帶要監(jiān)督你不能隨意寵幸宮妃了。燕于歌本來想這么說的,但他腦海中靈光一閃,說出的卻是:“先前你回答說,除夕晚上,你是一個人睡的,但你答錯了,那一日,在京郊的屋子里,陪陛下一起度過的,還有本王,只是一大早,本王便離開了?!?/br>燕秦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常笑不知道。眼前的青年又接著道:“不僅是除夕那一夜,陛下生辰的那一夜,還有女兒節(jié)那一夜,陛下也是同本王一起度過的,陛下還同本王交換了信物?!?/br>哈?燕秦神色有點茫然,感覺有點聽不懂?dāng)z政王現(xiàn)在到底在說些什么,什么叫交換信物?“有件事,你應(yīng)當(dāng)不知道,本王是個斷袖,而陛下心悅本王,為了本王,至今不曾臨幸過宮妃?!毖嘤诟杩粗牭靡汇兑汇兜男』实?,特地說了些似是而非誘導(dǎo)人亂想的話,“常笑怕是同你講的不是很清楚,過會你可以去問一問,元正那一日,他看到的屋里場景是什么樣子的?!?/br>攝政王的話說的很曖昧,燕秦的一顆心不由地沉了下來,他的手指再一次不自覺地抓緊龍椅的扶手:“那孤……就是先前的孤,又沒有同你發(fā)生過肌膚之親?”燕于歌知道燕秦會亂想,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能領(lǐng)悟到這一點,看來這個孤魂野鬼懂得還挺多的,一點也不像小皇帝那樣,這么久了還不開竅,他輕輕咳嗽了兩聲,含含糊糊地說:“自然是有的?!?/br>他們抱過了,也親過了,按照男女之間肌膚之親的標(biāo)準(zhǔn),自然是有過的。不管現(xiàn)在小皇帝身體里的是不是真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