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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輕易召見大臣,現(xiàn)在親政了,御書房也就該派上它應有的用途。三司的負責人應允下來后便是退朝。自燕秦親政以來,退朝過后,燕秦是和攝政王一樣要去御書房的,燕秦是坐鑾駕,攝政王則是走著去。待到下了高臺,燕秦在宮人的簇擁下上了鑾駕,但他沒有馬上讓人起轎,而是探出半個身子,喊了攝政王過來:“王叔,孤有話要同你講。”燕于歌忍著身體的不適,上了鑾駕:“陛下同我有什么話講?”小皇帝卻一把手把他拉進了轎中:“王叔今日便坐孤的鑾駕吧?!?/br>他吩咐抬轎的轎夫:“去御書房,常笑,你差人請個太醫(yī)過來?!?/br>燕秦看著攝政王通紅的臉,把微涼的手擱在攝政王的額頭,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王叔為何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燒得這么厲害,還來上早朝,孤又不是不會準你的假,這大燕一日沒有王叔,也不是馬上就會葬送在外人手中!”燕秦的語氣還挺生氣的,但下一秒他就沒法好好的發(fā)脾氣了,因為攝政王把腦袋枕在了他的大腿上:“承蒙陛下憐惜,我頭有點疼,讓我休息一會。”看著躺在自己大腿上的閉著雙眼的攝政王,燕秦還能怎么辦,他只好等鑾駕入了御書房,等趕過來的太醫(yī)給攝政王看了病再說。常笑安排的太監(jiān)是一路跑著去的,差不多鑾駕慢悠悠地到了御書房,那邊小太監(jiān)也把擅長風寒的太醫(yī)給請來。燕秦讓攝政王躺在自己平日里休息的軟榻上,又讓太醫(yī)替對方把了脈,隨口問了一句:“攝政王可是風寒入體?”太醫(yī)把脈之后,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燕秦心下猛地一跳:“常笑,你帶其他人出去?!?/br>等房內只剩下他們三個,那太醫(yī)才道:“請陛下恕罪,這病因……”“孤恕你無罪,但今兒個你要是說不出什么所以然的話……”太醫(yī)道:“王爺是因為沒有注意傷口,產生了炎癥,才會如此,待上了些消炎的藥膏,再喝上一味藥劑,想來就大好了。”不是他膽小,主要是攝政王的傷口在下半身,又不是手肘啊肩膀之類地方,現(xiàn)在攝政王又在病中,他又不知道攝政王傷到哪里,沒有攝政王的準許,他也不好把攝政王的褲子扒下來,看看是大腿還是什么地方受了傷。萬一攝政王醒來后覺得丟臉了,把他拖出去砍頭怎么辦?他們做太醫(yī)的也是不容易啊,時時刻刻腦袋都是別在褲腰帶上??磦€病還要擔心著擔心那的,就是怕冒犯了這些掌握著生殺大權的貴人。燕秦的神色一瞬間變得非常的古怪,他咳嗽了兩聲:“這樣吧,你選溫和些的金瘡藥,涂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的那種,給孤就好了,等王叔清醒一些,孤會讓他涂的?!?/br>“可是攝政王以前都是要最好的金瘡藥的?!币郧把嘤诟枭蠎?zhàn)場經常受傷,回來那兩年也遭受過好些刺殺,平日里攝政王用的,都是見效最快,但是疼痛感也是最強的金瘡藥。“孤讓你拿溫和些的就拿溫和些的,廢話那么多作甚?!彼紒硐肴ィ騼簜€傷的地方也就是燕于歌那處了。雖然自己還沒有到十七的那種程度,但尺寸也是正常人的尺寸,男子那一處本來就不是天生承/歡的地方,因為潤滑不夠,導致一開始的時候有輕微的撕裂,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好像是見了血的。而且當時他好像弄在里頭了,據說要是沒有弄干凈,也會發(fā)燒,他估計攝政王肯定回去之后沒有好好地清理,所以今天才燒成這個樣子。、哎,攝政王年紀這么大了,還讓人這么不省心,等太醫(yī)去開方子的時候,燕秦又把攝政王額頭上用來降溫的冰袋翻了一面。等藥熬好了,燕秦又喊了攝政王來喝藥,那藥黑糊糊的,光是聞燕秦都覺得苦。喊攝政王喝了藥,燕秦就讓人先靠在自己身上,從旁邊的小碟子里拿了兩個蜜餞塞攝政王嘴里。他喜歡吃酸甜一點的蜜餞,想著藥那么苦,還是挑了顆甜一點的塞攝政王嘴里。塞完之后,他愣了一下,總覺得這個畫面,又那么點熟悉,就好像,在很久之前,有誰對他也這么做過了一遍。零碎的片段不斷的涌入他的腦海,他按住額頭,感覺先前那中熟悉的疼痛感又來。太醫(yī)沒走,看著小皇帝痛苦的樣子,聲音著急得都變了調:“陛下?”小皇帝厲聲道:“走開!”安靜一會,讓他安靜一會就好了。大概掙扎了一刻的時間,燕秦的額發(fā)都被冷汗打濕了,他看著倚在自己身上的攝政王,蹬得一下就站起來了。燕于歌沒了靠的,腦袋一歪,就往床下栽,太醫(yī)趕緊沖上去,護住了攝政王尊貴的腦袋,把人給放在了床上。站起來的燕秦看著躺在那里的攝政王,眼神已經變得和先前大相徑庭:第一世第二世還有第三世,他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全部!第88章燕秦很生氣,非常生氣,超級生氣,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愚弄。攝政王說他們有過肌膚之親,放屁,他失憶之前,最多也就討要攝政王一個擁抱過,兩個人的衣服都是好端端的穿在身上,長衣服長袍子,內里的褻衣褻褲一件都沒有拉下。去他丫的肌膚之親,他們之間清清白白的,什么時候逾距過!是了,除夕那日的時候,他后半夜是和攝政處在一塊,可是他們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嗎,他不就是問了攝政王幾個問題而已。至于兩個人只有一張床可睡,那也沒說錯,可那天晚上,他是睡在椅子上頭,唯一的那張床還被攝政王給劈了!他們之間有發(fā)生什么出格的事情嗎。沒有,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自己為了驗證真實性主動湊上去的吻,那也是他同攝政王之間的第一個吻。攝政王這是把他當什么了,當傻子耍著玩不成嗎?燕秦越想越氣,怒意幾乎都要溢出來了。太醫(yī)被他這個眼神嚇了一大跳,哐當就跪在地上:“陛下,恕罪??!”方才燕秦對攝政王的態(tài)度他也是看在眼里的,總不至于這氣是對著攝政王撒的吧,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但是天子一怒,他先磕頭認錯總沒錯的。燕秦的語氣冷冰冰的:“你倒是說說看,你犯了什么錯?”太醫(yī)梆梆磕了兩個頭:“臣有錯,方才攝政王倒下來的時候,臣扶的不及時,還得攝政王不小心撞在了臣的身上,讓王爺貴體有損。”他當時完全是下意識地沖過去的,接人可能就接的不是那么完美。太醫(yī)的這個解釋,不僅沒有讓燕秦消氣,反而加重了他的怒火:什么接的不及時,是太醫(yī)是有罪,他罪不在接晚了攝政王,讓攝政王撞到了他軟綿綿的身體上,而是在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