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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少,有的時候法不責(zé)眾,這些百姓也是被人唆使,并未真的引起什么嚴(yán)重的后果,若是一股腦地全判了死刑,未免有些不近人情。而且這些人當(dāng)中,其中不乏青壯年,這可都是災(zāi)后重建實打?qū)嵉膬?yōu)秀勞動力,若是都沒了,那重建工作肯定會受到影響。而且被抓起來的這些人當(dāng)中,還有好些親人是沒有過錯的,他們努力地和官府同心協(xié)力重建山溪,結(jié)果轉(zhuǎn)眼官府就把他們的丈夫,兒子,父親砍了頭,那他們哪里還有什么做活的心思,不恨上官府就怪了。燕秦接著說:“都先看管著,先把攪渾水的人找出來再說?!?/br>上一世的時候,攝政王替暗地里推動的人背了個大黑鍋,這一世,他不覺得攝政王會做出這些事情來,既然不是攝政王,那會是誰,這么處心積慮地針對他。燕秦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大膽的猜測,他突然歪了話題:“王叔,你有沒有聽燕老將軍說過,孤其實還有個皇叔,或者是皇二爺爺之類的?”燕于歌有些驚訝:“陛下怎么會這么想?”燕秦便道:“孤就是覺得,這么針對孤,到底有什么好處?總不至于是前朝遺孤之類的吧?!?/br>大燕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前朝遺孤早在他祖父那一代,便被剿滅了干凈,就算有那么一兩個逃脫的,根本也不成氣候。縱觀歷朝歷代,就沒有哪個朝代是真的復(fù)辟成功的。比起前朝遺孤,他覺得是先皇流落在外的“滄海遺珠”可能性還更大一些。燕于歌啞然失笑:“陛下想多了,先皇在世的時候,我不曾聽祖父說過這一些?!?/br>既然不是什么二叔大伯二爺爺之類的,那就是他那風(fēng)流倜儻的父皇留在民間的“滄海遺珠”了。當(dāng)今的大燕,雖然還達(dá)不到放眼天下,海晏河清的地步,但大部分百姓也是能夠吃飽穿暖,過好自己的小日子。這些人明顯就是沖著他這個皇帝來的,在非亂世的情況下,想要登基上位,必須要打著名正言順的旗號。譬如清君側(cè),譬如皇室正統(tǒng)。這幫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攝政王,顯然后一種的可能性更大,所以他才會往“滄海遺珠”的方向想。至于“滄海遺珠”為什么會不回來,他也可以找出很好的理由?;始覠o親情,若是先皇在還好,先皇在時,肯定很樂意自己能夠多一個子嗣。可是先皇不在,燕秦已經(jīng)登基兩年,他這個皇帝坐在龍椅上,肯定不可能容忍其他威脅到自己權(quán)威的存在。一個民間的皇子,想要證明自己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當(dāng)今皇帝不認(rèn),他總得想些別的辦法來證明自己,野心大一些的,便干脆編造當(dāng)今圣上根本就不是什么真龍?zhí)熳?,等到流言愈演愈烈,他們再借機(jī)推薦真正的“真龍?zhí)熳印鄙衔唬磺兴角伞?/br>攝政王安撫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再過些時日,等十二衛(wèi)回京之后便知曉?!庇行┦虑?,傳遞的書信中并不好一一闡述,肯定是要等人回到了京城之后再說。“好?!?/br>怕燕秦多想,攝政王又說:“便是真的是什么滄海遺珠,我也只認(rèn)陛下一個?!?/br>“嗯?!笔遣皇钦娴臏婧_z珠還不好說呢,像他皇祖父那一輩,不就是有試圖復(fù)辟的前朝遺孤出來鬧事,結(jié)果事情鬧得那么大,最后查出來,那所謂的前朝遺孤,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脈,前朝的皇室血脈早就斷絕干凈,那些人所擁護(hù)的,其實是伺候公主的奶娘的孩子。燕秦就不一樣了,他雖然親娘死的早,但容貌和先皇還是十分相似的,就是那種外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兩個是親父子的那一種。“我倒也不是很擔(dān)心這個,就是想著,那些人根本是居心叵測,試圖挑撥王叔與孤君臣之間的關(guān)系,實在是其心可誅。”燕于歌有些意外,并不明白小皇帝的話題怎么就突然歪到那幕后黑手挑撥兩人君臣關(guān)系上去了:“陛下為何有如此感想?”“這很明顯啊,當(dāng)今世上,孤倒下去了,上位的肯定就是王叔,一般情況下,誰受益者最大,誰就是幕后黑手?!?/br>上一世的時候,那幕后的人不就是挑撥成功了么。但上輩子,他是有齊國和晉國的人在幕后做推手,這一世,齊國的公主根本就沒有做他的皇妃,而蟄伏許久的晉國探子,也被揪了出來,暗探在大燕多年打下的根基大傷。其他兩國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大燕內(nèi)亂??墒乾F(xiàn)在他手里又沒有掌握軍權(quán),手下也沒有什么能人異士,真和攝政王硬抗也不可能抗的來啊。燕秦想了許多,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就在這個時候,攝政王卻突然語出驚人:“臣想起一件事情來,在陛下剛登基那會,祖父舊時的部下,曾經(jīng)勸過我黃袍加身?!?/br>第110章這話的殺傷力,堪比晴天霹靂,驚得燕秦立馬去捂攝政王的嘴,然后下意識地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才松開手來:“這話你也敢亂說!”燕于歌不以為意:“臣不是同陛下說過,對皇位無意?!碑?dāng)初燕秦生辰,還有除夕的時候,小皇帝都問過他類似的問題,他回答地十分坦然。只是前兩次,他回答的這個問題的心境都不相同,現(xiàn)在對皇位仍然是無意,但是無意的理由又和前兩次完全不一樣。燕秦很是無語地看著攝政王:“你便是無意,私下里說說就罷了,別人面前可別亂說?!?/br>燕于歌只笑:“可如今不就是私下里,現(xiàn)在也只有陛下同我兩個?!闭?wù)撨@種涉及國家大事的時候,兩個人幾乎都是屏退所有宮人的。前兩次,一次是在攝政王府,一次是在京郊,現(xiàn)在雖然是在皇宮,但周圍并無宮人,和上兩回本質(zhì)上也沒有什么區(qū)別。說的倒也是,燕秦不再計較這個問題,但他還是對攝政王這種肆意的口吻表示了不滿:“這種大事,王叔也不能亂說,你就不怕我對你起了疑心么?!?/br>這也就是他和攝政王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換做是其他皇帝,莫說是個攝政王,便是自己親生的兒子,都要以謀反的罪名圈禁起來,攝政王未免在他面前也太口無遮攔了一些罷。燕于歌又笑,這一次,他的笑容里帶上了幾分曖昧:“陛下同我的關(guān)系,還能用上起疑心這個詞么?!?/br>“不同你說這個,你告訴孤,勸你謀反的那人是誰?”攝政王他是可以不計較,實際上也計較不了,但那個勸攝政王謀反的人,他是絕對饒恕不了。攝政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說:“我只是想告訴陛下,從這一點來看,背后推動之人,已經(jīng)謀劃許久?!?/br>興許是因為這一段時間神經(jīng)太緊繃的緣故,燕秦說話帶了幾分不耐煩:“是,孤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