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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托,一步步地向前,堅持到整個人跨過火盆才把新娘子放了下來。皇帝大婚,除了儀仗隊之外,大臣們也是一直在旁觀看維護秩序的。他們看到小皇帝越走越沉重的表情,看熱鬧的同時心里還泛著嘀咕,瞧皇帝那苦大仇深的臉,看著就不像是真心迎娶這攝政王的親meimei的。“攝政王”也是,一直冷漠著臉,和平日一樣,看不出來半點笑意,好好的大喜之日,除了到處都是紅通通的,完全看不出來成婚的人有什么高興的。帝后不和,對江山社稷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對在場的某些臣子來說,攝政王讓自己的meimei做這個皇后,本身就觸犯了他們的利益,他們巴不得皇帝對皇后不好,臉上反倒是笑吟吟的,同這大喜之日應(yīng)景得很。燕秦把沉重的新娘放下來之后,不自覺地松了口氣,落在旁人眼里,更加是小皇帝不待見這個皇后。燕秦可懶得管這些大臣是怎么想的,他現(xiàn)在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完成大婚儀式,然后好好的歇一歇。同新嫁娘共同祭拜了神靈和先祖之后,作為新嫁娘的皇后被指引入事先布置好的房間,雖然沒有人敢鬧皇帝的洞房,但燕秦還是沒有那么容易同皇后完成合巹之禮。他按照禮部的流程,在外做這做那的,等到負(fù)責(zé)主持大婚的官員說:“吉時已到,請陛下入洞房。”,燕秦整個人都快累昏過去。待到入了婚房,燕秦如釋重負(fù)地松了口氣。這婚房并不是他平日里睡的寢宮,而是安排在舉行大婚儀式的太極殿,便是皇家,也不能免俗地在窗戶上貼上了紅艷艷的喜字和窗花,桌子上擺著一對粗粗的喜燭。而且為了避免他人打擾到帝后大婚,紅色的幔帳掛了一層又一層,乍一看去,倒像是入了群山之中,層巒疊嶂的。燕秦?fù)荛_這層幔帳,看到了端坐在喜床上他的新娘。皇后身上的婚服是和他一個款式的,只是一個是男子的長袍,一個是女子的襖裙。本來除了他和皇后,還有喜娘在旁等候,說著吉利的話,等他用金稱挑開新嫁娘的紅蓋頭。但燕秦心里有點沒底,他也不知道攝政王是怎么同新嫁娘換的,是化了新嫁娘的妝容,還是就直接簡單粗暴地?fù)Q了衣服,要是把蓋頭掀開來,露出的卻是攝政王那張男子的面孔,肯定會把喜娘嚇一跳,為了堵住這些人的嘴,那免不了就要滅口。燕秦不是那種濫用自己手中生殺大權(quán)的皇帝,大婚的日子,也不想見血。以防萬一,燕秦讓在旁伺候皇后的喜娘都出去。等著喜娘們飛快地邁著小碎步退出去,門咔噠一聲被人從外頭關(guān)上,燕秦才松了口氣。手里執(zhí)了金秤,用細細的秤身一挑,輕而易舉地把蒙住皇后臉的紅蓋頭給掀開來。一掀開,他定睛一看,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攝政王化的妝容,和先前宮里的老嬤嬤給他化的沒有多大區(qū)別,厚得一動就簌簌往下掉的粉,臉頰兩坨紅通通的。而且因為是女子的妝容,對方還化了眉毛和眼睛,本來燕于歌的眼睛就夠狹長,這會做了處理,眼角向上挑,原先還是有些凌厲的丹鳳眼,現(xiàn)在只看這一雙眼睛,讓人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了話本里專吸人精氣的狐貍精。攝政王在房內(nèi)枯坐了近兩個時辰才等到小皇帝,好不容易能見天日了,結(jié)果等來的不是小皇帝含情脈脈的眼神,而是撲哧的笑聲。他心下就有幾分不高興:“陛下緣何發(fā)笑?”他化這妝容,還不是為了小皇帝,結(jié)果對方還為此取笑他,真當(dāng)他樂意做這副打扮了。燕秦立馬說:“自然是見到王叔,心生歡喜,便不自覺笑出聲來。”這話說得夠甜,便是再大的火,也能叫這糖水給澆熄了。燕于歌的神色這才舒緩幾分,他剛想說話,肚子卻率先一步替他發(fā)言,咕咕的叫起來。叫得還聽響亮,想要假裝什么都沒聽見都不能。燕秦坐在床沿,從攝政王身后摸了一把花生紅棗,遞給對方:“先吃點這東西填填肚子吧,再把臉上這妝洗了,我還是喜歡看王叔原本的樣子?!?/br>不管是尋常百姓家還是皇家,都是希望多子多福的,喜床上撒了很多的紅棗花生蓮子桂圓,寓意著早生貴子。而且還有一個傳統(tǒng),就是要讓新娘吃一顆花生或者蓮子,再問新嫁娘,“生不生”?新娘子則要回答“生”。可惜新嫁娘實際上是男兒身,孩子肯定是生不了的。燕秦也不打算去湊那生不生的吉利話,對女子來說是吉利,對作為男子的攝政王來說,就讓人覺得十分諷刺了。新房內(nèi)備有溫水,燕秦把擰得半干不濕的毛巾遞給燕于歌,讓對方擦干凈臉上厚厚的粉。攝政王的動作挺粗魯?shù)?,燕秦看著他擦,都覺得臉疼。他干脆把毛巾奪了回來,彎下腰親自替攝政王擦拭起來:“這沒鏡子,王叔看不到擦的情況,還是我來吧?!?/br>把那些厚厚的粉擦掉,攝政王的真容漸漸露在燕秦面前,待到把整張臉都擦干凈,攝政王的容顏倒是叫小皇帝呼吸一窒。燕秦替自己擦拭的時候,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著話,擦完了,突然就安靜下來,燕于歌難免多問了一句:“陛下?”燕秦把手里的毛巾丟到一邊,手放在唇邊,稍微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失態(tài):“沒什么,就是我方才看王叔,覺得王叔風(fēng)儀甚為出眾,一時心神蕩漾……”小皇帝這話,燕于歌甚是愛聽,不過他還說要說:“陛下的意思是,我平日里容色就不出眾了?”燕秦?fù)u搖頭,老實地答:“王叔容色出眾,只是不及此日此時?!彼徊寥チ藬z政王臉上那層厚厚的粉,眉毛和眼睛還有嘴唇的妝容他都沒有動。可能是因為攝政王先前擦的太用力,也可能是因為到處都是紅通通的,攝政王的臉頰也粉撲撲的,他膚色白皙,臉頰染上粉色就特別明顯,看起來像是三月里灼灼盛開的桃花,明媚動人。不僅僅是如此,因為先前用濕毛巾擦了,攝政王的臉顯得特別水潤,不僅是像桃花,還像那種白里透著紅的水蜜桃,讓燕秦看得很想咬上一口。燕秦不僅是這么想的,他還這么做了。攝政王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小皇帝就突然湊到他跟前,然后他的右臉感覺輕微的刺痛,小皇帝又直起身來,站得離他遠了些。燕于歌一抹自己的臉頰,溫?zé)岬?,濕漉漉的,好像還有淺淺的一個牙印,他故作慍怒道:“陛下不是屬兔的,怎么和小狗一般,也愛咬起人來呢”燕秦反駁說:“兔子又不是沒牙,怎么就不會咬人了?!彼睦镟止局?,再說了,攝政王長得一副禍水樣,又穿著這樣,洗凈鉛華后,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