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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歌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陛下在做什么?”燕秦當(dāng)然不可能告訴攝政王真相,他神秘兮兮地道:“秘密?!?/br>“方才陛下還說,我們兩個之間,不應(yīng)該有什么秘密,怎么輪到陛下了,就可以有秘密了。”這可不大公平啊。“這種性質(zhì)不一樣?!毖嗲胤洲q說,“孤只是說,大事上不能有秘密,但這種無關(guān)痛癢的小秘密就無所謂。人和人之間,總要有點神秘感才好,王叔若是把我都看透了,肯定就不喜歡我了?!?/br>小皇帝這分明是詭辯,燕于歌又道:“臣便是不喜歡自己了,也不會不喜歡陛下的。”甜言蜜語誰都會說,特別是現(xiàn)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才算是剛定了情,正是情意正篤的時候,這個時候,被感情沖昏了腦袋的攝政王什么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出來。什么“不喜歡自己了,也不會不喜歡陛下”這種話,一聽就假的很,燕秦才不信攝政王這鬼話呢。“王叔總是愛說些好聽的哄我開心,以后你可不要輕易在孤面前許諾,不然的話,我就當(dāng)你說的是真話了?!?/br>燕于歌指天發(fā)誓:“我所言,絕對無半點虛假?!?/br>相比一碰到情情愛愛就無比感性的攝政王,燕秦顯然要理性許多,他撇撇嘴:“孤相信你此時的真心,只是一時的真心,不代表一輩子。等明年這個時候,希望你還能對著孤說這樣的話來?!?/br>在有些事情上,燕秦總是相當(dāng)樂觀,而且極其擅長開解寬慰自己,但在這種感情方面,他就顯得十分的消極。這和他前兩段感情有很大的關(guān)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被蛇咬了兩次,看事情自然沒那么樂觀。攝政王顯然也察覺到了小皇帝這個毛病,他不知道為什么小皇帝對情感之事這么消極,心里揣摩了一番,覺得對方可能是因為風(fēng)流的先皇帶來的負(fù)面影響太多,所以對人間真情失去了希望。不過消極一點,也不要緊,他會用時間來證明自己對小皇帝的真心。“是還早?!?/br>“嗯?”攝政王突然冒出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燕秦一時間沒理解他的意思。燕于歌又接著說:“是我記錯了時間,以為陛下的生辰快到了。”兩個月,其實并不算早了,他應(yīng)該好好給小皇帝策劃一番驚喜了。不過驚喜之所以叫驚喜,就是因為對方絲毫不知情,他想讓小皇帝能夠過個開心的生日,那策劃的內(nèi)容,肯定是要瞞著燕秦的。燕秦聽了這一句,便悟了,感情對方是在回答先前自己的問題啊,他們的話題都換了一個了,攝政王這也太后知后覺了些吧。可能聰明的人思維都比較跳躍,燕秦下意識地給攝政王找了這么個理由:“我就說了還早,但是秋獵的事情倒是就在這幾日了。”除了掌握生殺大權(quán)的時候有那種特別的感覺,在大多數(shù)時候燕秦覺得自己的這個皇帝做的挺枯燥無聊的人。為了做個好皇帝,一年當(dāng)中,絕大部分他的待在寢宮,太和殿,還有御書房,面對最多的東西,就是小山堆一般的折子。以前的時候,就靠話本打發(fā)空閑時光,這段時間以來,為了提升武藝,強身健體,他連話本都沒有什么時間看了。而且以往的時候,他看話本,也都是挑攝政王不在的時候。可前一段時間,幾乎每個晚上,攝政王都是在他的寢宮外睡的,而且最近這段時間,對方變本加厲,直接從龍床外爬到了龍床上,當(dāng)著攝政王的面,他就更加不好偷偷一個人掏出話本看了。他消遣的活動本來就不多,總感覺同攝政王在一起之后,他的消遣就更少了。攝政王給他上的那些課確實是挺有意思,可那畢竟是上課,不是放松。難得有秋獵這么一個可以放松下身心的活動,不同于剛炒重生那會,燕秦對此次的秋獵倒頗有幾分期待起來。燕于歌對秋獵這種事情,倒沒有特別的感覺,因為自打他開始參加秋獵,年年的魁首都非他莫屬,每年都是頭名,完全沒有半點驚喜可言。他想起來自己討要的那道圣旨,一時間竟覺得有些唏噓:“陛下給臣寫的那道圣旨現(xiàn)在想來,竟是這么浪費掉了。”燕秦不這么覺得:“哪有浪費,明面上,是燕如歌同孤成的婚,又不是攝政王?!?/br>“但是那日晚上,攝政王同陛下也成了一次婚。”“攝政王同陛下并沒有成婚。”燕秦矢口否認(rèn),像是沒有看到攝政王突然變化的臉色一樣,他不緊不慢語氣悠悠地把后半句話說完,“成親的只是燕秦和燕于歌而已?!?/br>攝政王的臉在一瞬間完成了從正常白皙紅潤到臉色鐵青再到微紅的變化,此番變臉精彩絕倫的程度堪比燕都梨園里最大戲班的臺柱子。“陛下說的甚是有理,那臣要行使陛下賜予圣旨的權(quán)力,請臣的心上人再同臣成一次婚,這次,是攝政王和陛下成婚?!?/br>燕秦想都不想地拒絕:“不成?!?/br>這次小皇帝給出的理由只有兩個字:“沒錢?!?/br>大婚幾乎掏空了國庫,現(xiàn)在國庫空虛,沒那個閑錢供他瞎折騰了。而且為了給攝政王一份令人艷羨的聘禮,他還特地動用了自己的小金庫。再來一次,豈不是要把他的小金庫也給掏光。不干,他堅決不干。燕于歌這下子也沒法生氣了,他只有些哭笑不得,他捏著嗓子,學(xué)當(dāng)今皇后的聲音道:“陛下可曾看過妾身的嫁妝?!?/br>燕秦回憶了一番,發(fā)現(xiàn)自己對皇后的嫁妝根本就一點也沒有印象:“沒看過?!?/br>他在后頭添上一句:“沒看過也不礙事啊,你難道還想要讓孤用皇后的嫁妝做這種事情?”得虧攝政王和皇后實際上就是一個人,不然的話,擱他處在攝政王這位置,肯定要把自己氣死。“臣不在意有沒有那幾箱的聘禮。”“可是孤在乎?!弊鳛橐粋€大男人,怎么能隨隨便便地用媳婦的錢呢。眼瞅著兩個人說著說著就要爭執(zhí)起來了,燕于歌很是聰明地選擇了閉嘴不說話。“我們不提這個了,若是今兒個秋獵,我還是頭名,陛下可想好了要賞賜臣什么禮?”“這頭籌你可沒有拿呢,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滿太早了些來得好?!?/br>攝政王有一點說的沒錯,往年都是他拿頭籌,但今年不一樣,他一定要打破攝政王處處第一的僵局,今年的頭籌,他一定要拿到手。畢竟他這些時日以來的騎射功夫,都是攝政王給教的。有句話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今年他肯定能贏過攝政王。小皇帝一臉的信誓旦旦,仿佛攝政王輸給他的畫面,就浮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燕于歌不動聲色地道:“那若是臣贏了呢?”燕秦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