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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美得十分不相同。燕秦主要是也是想著,這大半年來,攝政王同他雖然感情更親密了些,但整日里都是把注意力放在民生國事上頭,一遇到什么大災大難,或者是祭天大事,簡直是忙得腳不沾地,根本就沒有什么心情放松一下。現(xiàn)在秋獵肯定是獵不了了,難得出來這么一趟,兩個人一起看看風景,散散心也是好的。小皇帝難得這么主動的邀約,攝政王是傻了才會拒絕呢。他想也沒想地應了下來,又取了平日里慣用的兵器貼身帶著,以防萬一,也沒有什么目的,和小皇帝沒頭沒腦的開始閑逛。兩個人平日里相處,基本都是因為國事,私底下相處的時候,也都是屏退了宮人,總感覺有那么一點偷偷摸摸的意味在里頭。至于當初攝政王提議的那個皇后,他們對外打的幌子也是皇后是女的,是燕如歌,而不是攝政王燕于歌。按理來說,燕秦私下里也給了自己一樁婚禮,但在明面上,他們?nèi)匀恢皇蔷?,有外人在,基本上也不會做更親密的事情。甚至可以說,眼神都會可刻意的回避,就算是站在一起,旁人也不會多想。但今兒個,兩個人一起走的時候,燕秦身后跟著的可不僅僅是知情的常笑,還有一些宮人,和貼身保護小皇帝的大內(nèi)侍衛(wèi)。盡管小皇帝并沒有就此要昭告天下的意思,他自己本身也在猶豫,也覺得維持著現(xiàn)在的情況更好,但是這種類似半公開的感覺,還是讓燕于歌覺得很不一樣。也不知道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昭告了天下,那些個老古板會是什么樣子。燕于歌想著想著,唇角便不自覺往上翹。燕秦在前頭走著,一路就在和攝政王說著關于這行宮的一些趣事。雖然他以前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但那也是皇子,在攝政王還在邊疆駐守,在沙場上馳騁殺敵的時候,他就每年都會在這個時節(jié)來這個行宮。只是因為他不受重視,眾人也不會這樣眾星捧月地簇擁著他,圍著他轉,當年哪哪兒都跟著他的也就是常笑一個。他講著講著,便眉飛色舞起來,但他說的起勁,燕于歌卻有一搭沒一搭的,沒有什么回應,燕秦便一下子就住了嘴。他有點不大高興:“王叔怎么這般心不在焉,孤說什么,你也不聽,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喜歡同孤一起走?!?/br>“嗯……嗯?!毖嘤诟柽@會腦海里正想些有的沒的,也沒有聽清楚小皇帝在說什么,就下意識地應了兩句,話都出了口,才反應過來剛剛小皇帝說的是什么,一下子就慌了。“陛下,我方才不是那個意思。”他哪能不喜歡小皇帝呢,只是燕秦的聲音好聽,聽著聽著,他就飄飄然,走神了而已。不管攝政王是不是這個意思,燕秦都已經(jīng)被他給氣壞了,甩下攝政王就往前走了。小皇帝腳下生風,走得飛快,燕于歌便急忙追上去,想要同燕秦解釋。燕秦這會已經(jīng)走過了一處拐角,而且越走越快,攝政王心里著急,干脆跳出狹窄的山路,借助陡峭的山壁,一下子落到小皇帝的跟前。“你……”不就是輕功比他他好了點么,等著,這段時間有空閑,他回了宮里,肯定勤加練習,絕對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把攝政王這前浪拍死沙灘上,下回讓攝政王追不上他。行宮是建在半山腰上的,雖然大部分地方,每年都翻修一次,但是有些地方,因為做主子的來的不多,翻修起來有些困難,要好幾年,才會修一次。興許是因為年久失修,也興許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兩個人站著的地方,本來就是那種特別狹窄的山路上,雖然有欄桿圍著,但是走起來還是要十分的小心。就在兩個人僵持在此處的這個時候,行宮某處的橫梁卻突然砸了下來。這里本來就不是什么寬敞的地方,胡亂地退讓,只會翻到山腳下去。這可不是什么小山坡,滾下去最多蹭一身的灰。這是崇山峻嶺,而這座行宮就是建在這崇山峻嶺的半山腰上。這山腰下說不上萬丈深淵,但一眼望下去,也是只能看到滿眼的綠,看不到底。他們爬上這山,也是花了許久的功夫,可以想象山腰的高度,要是摔下去,免不了就是粉身碎骨。而橫梁的分量也不輕,要是不躲,萬一砸到了腦袋,怕是會給人砸成傻子。而且這根橫木因為位置十分的重要,當初木匠們選材的時候,用的還不是一般的木頭,木頭堅硬如磐石,沉如鐵,即便不是砸在腦袋上,砸在人的脊背上,也能砸碎人的骨頭。橫梁落下來,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在那一瞬間,沒能夠跟上自家主子腳步的常笑尖著嗓子叫了聲“陛下!”因為太過害怕,他的聲音撕心裂肺。伴隨著那落下的巨大橫木,常笑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只留他那尖銳的聲音還在這空谷中回響:“陛下……陛下……陛下……”等到橫木落入山澗間,因為太深的緣故,巨木落地的聲音都沒有半點的。等到常笑的回聲漸漸小了,目睹這個“意外”的在場所有人都慌了。宮人們和侍衛(wèi)們的眼珠子都似乎不會動彈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橫梁落下處,燕秦和攝政王所在的地方。常笑撕心裂肺地喊了那么一句,只有跟過來的宮人的心也從胸腔里蹦了出來。回音還在山谷間響著,但橫木和皇帝,還有攝政王都從原地消失了,有膽子小的宮人已經(jīng)嚇得尿了褲子,淅淅瀝瀝地在寬大的褲腿中下了場“小雨”。這宮人離常笑不遠,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一下子多了一灘水漬,還散發(fā)著難聞的腥臊氣。常笑雖然是個太監(jiān),但也是十分愛潔的,若是擱在平日,指不定要從口袋里掏出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露出十分嫌惡的表情了。但這會他完全就注意不到其他人了,眼珠子一動也不會動了,就盯著小皇帝消失的地方發(fā)呆。還是被嚇得尿了褲子的小太監(jiān)說:“常公公……陛下……陛下掉下去了!咱們怎么辦?。?!”小皇帝要是死了,他們這些宮人,肯定全部會被拖去陪葬的吧。家里就是因為窮,才把他送進宮來博一博,他吃了那么多的苦頭,好不容易日子有了點盼頭,他還年輕,他才十一歲啊,還沒有小皇帝大,他不想這么早死。常笑剛想說什么,動了動嘴巴,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發(fā)聲,方才他吼的時候,實在是太害怕,他焦急了,吼過了頭,聲帶有些受損。不過好在沒有受損的很嚴重,他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總算是能夠發(fā)出聲音來了。但發(fā)出的聲音也不大,而且嗓音一下子變得和他平日里的尖細嗓音不一樣,粗粗的,很沙啞,像是拉破了的風箱,非常的粗嘎,充滿著所謂的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