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4
當?shù)男牟辉凇?/br>燕秦又喊了句:“王叔,你有在聽嗎?”“啊,陛下方才在說什么?”攝政王在小皇帝面前一向誠實的很,走神就走神,一般都不會糊弄過去,免得顯得太敷衍,惹得小皇帝更加不高興。這份城市讓燕秦更生氣了,他啪地一下放下自己手里的筷子:“沒什么,我只是說我吃飽了?!?/br>燕于歌“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曉了。小皇帝心里頭已經(jīng)氣得冒煙了,他就知道攝政王有貓膩,這要是擱在往日,對方哪里會對自己這么不盡心,他都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了,對方卻還是完全沒有發(fā)覺,甚至都不知道多說兩句。這要是擱在以往,對方肯定發(fā)現(xiàn)了他根本就沒有吃什么東西,絕對會勸著他多吃兩口……燕秦實在想不出來有什么事情能夠讓對方如此心不在焉。國事?今兒個一大早,對方就把該處理的折子都處理完了,也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值得攝政王惦記的。無風不起浪,那流言傳得這么厲害,肯定是因為是真的,攝政王這會如此的心不在焉,肯定是惦記著外頭的那個狐貍精了。燕秦面上不顯,手里卻恨恨地把筷子重重地戳進豬肘子里,豬肘子的醬汁吧唧一下飛濺到他的衣袖上,淺色的袍子頓時出現(xiàn)點點深棕色醬汁,顯得刺眼極了。雖然自己并不缺衣服穿,但衣服被弄臟了,小皇帝的心情也因此變得更差了。攝政王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燕秦的不對勁,因為他心里裝著事情,沒辦法分出心來注意這么多,他往自己嘴里塞了兩口飯,感覺也吃飽了,又說:“陛下,臣的傷也養(yǎng)的差不多了,先前有些私事要辦,一直擱置著,現(xiàn)在時間有些緊迫,也不能再拖。接下來幾日,早朝就要辛苦陛下了。”燕秦看著攝政王,神情淡淡,語氣也淡淡:“王叔有什么私事,不能交給底下人的去做,還得勞煩你親自跑這一趟的?”燕于歌便含含糊糊的說:“臣家里的一些事情,親自做比較好?!?/br>他現(xiàn)在和小皇帝是一家人,既然是子嗣的問題,那也算是他的家事了。家里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告訴自己嗎?燕秦本來想發(fā)火,但他轉(zhuǎn)念一想,攝政王說的這么含糊,肯定是不想告訴他,即便直接問了,對方肯定會有所隱瞞,說不定還引起了對方的注意,提前把真相隱藏起來。他稍稍放松了自己臉部的肌rou,好讓自己的神情顯得更加自然一些:“那你要去什么地方,要去幾日,總得讓孤有個準備?!?/br>他親政也有近半年了,現(xiàn)在不需要請教攝政王,他也能處理好朝政大事。攝政王要外出也好,他正好能夠調(diào)查一番,看看流言的虛實。燕于歌沒有多想,仍舊十分誠實的回答說:“去鄴城,十日便夠了。”快馬加鞭趕到鄴城,來回只需要六日,他在哪里待上四日就足夠了。四天的功夫,足夠他查出自己想要東西,指不定還有些空閑帶給小皇帝一些當?shù)氐奶禺a(chǎn)。五日啊,他登基兩年來,攝政王就沒有因為什么事情出去過十日日。燕秦心里這么想著,也沒有說什么別的:“孤聽說那鄴治安不大好,王叔此番前去,要多多注意安全才是?!?/br>燕于歌便笑:“若是陛下想我的話,我一定會盡快趕回來的。”哼,要流言是真的,攝政王還有臉在這里調(diào)戲自己,燕秦心下冷哼,面上卻不動聲色,用溫柔的語言來麻痹對方:“那孤一定會念著王叔的,不過你的傷口剛好,也不要太著急,一切以你的身體為重?!?/br>攝政王的私事似乎是真的很著急,當天用完了晚膳,也沒有在宮中留宿,便直接回了攝政王府,收拾了一番行囊,然后宵禁之前便出了城門。攝政王的駿馬馱著身上俊美的男人一路飛奔,直至出了燕都的城門。長得好看的男人,總是格外惹人注目的,街邊上一個賣胭脂水粉的姑娘便看直了眼睛,待攝政王的駿馬徹底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還是等了老半晌才收回視線來。那胭脂攤子的攤主笑瞇瞇地說:“姑娘生得好看,涂了我家的胭脂水粉,更貌美。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攤主的嘴巴本來就甜,那姑娘聽得笑瞇瞇的,便掏出碎銀買下了胭脂水粉。等到進了一處客棧,買胭脂的年輕姑娘換了身衣服,又坐上等候許久的馬車,入了宮。她跪在皇帝面前的長毛毯上:“奴婢親眼所見,攝政王當日晚上便快馬加鞭地出了燕都,他底下還跟了一群人,看樣貌應(yīng)是燕家十二衛(wèi)?!?/br>“行了,你退出去吧?!毖嗲財[擺手,示意宮女退下去。待到宮女走了,站在一旁侍候的常笑又上前來,為小皇帝的茶杯里續(xù)上一杯清茶:“陛下,今年的新茶,您嘗嘗看?”燕秦啜了一口:“尚可?!?/br>他都沒有細品,顯然是心中有事了。小皇帝心里有事,他這個做奴才的自然要為陛下分憂,常笑小心接過小皇帝手里的茶杯,又說:“陛下,可是那攝政王有什么不妥?”這一次燕秦出事,是攝政王花了大力氣把人給救上來的,他當然不會說什么攝政王要是直接把小皇帝擋在身下,燕秦根本連受驚都不用的傻話,小皇帝的命金貴,但人的本能擺在那里,攝政王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算是十分英勇了。他常笑承認攝政王的付出,這一年多來,攝政王為小皇帝做的點點滴滴,他也看在眼里,可男子與男子之間終究不是正統(tǒng),無論如何,他都是希望小皇帝能夠走回到正道上來。趁著攝政王不在,常笑又低聲說:“老奴心里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燕秦正琢磨著攝政王的事情呢,反正今日有空閑,便說:“有話你就說吧?!?/br>“老奴聽說,這天下,就講究一個陰陽調(diào)和,男女之間,終歸是正道,您先前也不喜歡男子,長長久久的和攝政王在一起,天底下難免有詬病。若是……”“若是什么?”常笑咽了口唾沫:“若是您還有其他的兄弟,老奴想著,只要您高興,也沒有什么,可先皇只剩下主子您一個,這您真和攝政王在一起了,他又善妒成這樣,這大燕江山,豈不是后繼無人?”那金鑾殿上,誰不喊皇帝一句萬歲,可哪個皇帝真的能夠活到萬歲的?,F(xiàn)在的大燕,好不容易被治理得挺好的,要是為了攝政王的一己之私,就把大燕江山交到其他人手里,未免太可惜。燕秦也沒有斥責常笑胡說八道,只問他:“你怎么突然想起來說這種話?”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一點小皇帝的想法,常笑便接著說:“平常是沒有那個機會,這次,攝政王不是要出去十日,老奴就想著,您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