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1
其糟粕,留其精華。再說了,老祖宗那時候的大燕是什么樣子,這滿朝文武是什么人,現(xiàn)在的大燕又是什么樣子,站在這金鑾殿上都又是些什么東西,你們處處要比,拿先拿自己比比好了?!?/br>皇帝看起來還沒有消氣,語氣相當?shù)眉?,聲音也格外的高昂,這話顯然說的是氣話,但即便是氣話,從天子的口中說出來,也很難讓人就這么不當一回事。滿朝寂靜,無人再敢高聲言語。燕秦也清楚得很,這些人不吭聲,只是因為他一時間的強壓,等到早朝過后,朝臣們退下去了,便會小心翼翼地來試探他的想法,千方百計地來勸阻他做這個決定。但也不要緊,只要現(xiàn)在這點安靜就夠了。發(fā)了一通脾氣后,他又冷漠地道:“言官吳永污蔑皇后,擾亂超綱,其罪當誅?!?/br>一句話,就把言官的死,以死諫君定性為畏罪自殺,興許一一旁記錄的史官會用寥寥幾筆把這一切記下來,可能還那言官一個“清白”,但誰在乎呢,那是之后的事情了,百姓耳中能夠聽到的版本,那就是這個言官活該,編排皇后,嫌自己命不夠長。發(fā)了一通脾氣,燕秦又靠在龍椅的靠背上,很是疲累地說:“罷了,今兒個早朝便到此為止吧,散朝?!?/br>太監(jiān)尖細得嗓音又在太和殿的上空響起,宣布著散朝。燕秦和攝政王先后下了高臺,離了太和殿,剩下那些朝臣,等送走了皇帝,交頭接耳一番,也紛紛散了。那言官的動作確實突然,燕秦又命人好生查了一番,怕自己夜長夢多,也不等朝臣們勸諫什么的,雷厲風行地把后宮給散了。暴君做起來還是很容易的,把這些個宮妃全送出去,也就完事,徹底清凈了。但是這散盡后宮帶來的后續(xù)影響還沒有完全消弭,大燕又出事了。真真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這一次的出事,不是什么兒女情長,也不是什么朝臣被刺殺,是真的出了大事。晉國的軍隊,在邊疆和大燕交戰(zhàn),打得大燕節(jié)節(jié)敗退,消息傳到燕秦耳朵里的時候,九幽十二城,已經(jīng)丟了三座城池。晉國的將帥,非常的勇猛,也算是戰(zhàn)場上的連勝將軍了,唯一戰(zhàn)敗他的人,便是大燕的攝政王,但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這些年來,大燕重文輕武,驍勇善戰(zhàn)的將帥已經(jīng)不多了,雖然不斷有新鮮血液注入,但都是沒上過戰(zhàn)場的,經(jīng)驗不足。況且晉國此次來勢洶洶,野心直指大燕國都,甚至叫囂著要摘下燕秦的腦袋。面對這樣的情況,大燕能忍嗎,自然不能。而目前的這種情況,最好上戰(zhàn)場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攝政王。第141章將士上戰(zhàn)場殺敵,一是保家衛(wèi)國,二為功成名就。攝政王既已功成名就,若是他不愿意,燕秦也不會強逼。更準確的說,從對方親近之人的角度來說,他并不想讓對方去冒這個險。攝政王如今已經(jīng)二十有七,不比當年初生牛犢不怕虎,而且當年的攝政王是在戰(zhàn)場上日日cao練,這幾年勤于國事,疏于軍事,未處在邊疆,對當?shù)氐男问讲煌耆私?自然比不上當初。但如今的形式迫人,燕秦縱然不想,回顧前兩世,竟是想不起來可以替代攝政王的人。獨孤柳的祖父是當代大儒,獨孤柳本人也極為出眾沒有錯,但術業(yè)有專攻,對方并非將帥之才。白日里,在群臣的進諫下,燕秦沒松口,只說:“晉寇咄咄逼人,不過是激將法,若是一味順其意,反而中了賊人jian計,待孤與王叔商議一番,再做定奪。”等下來早朝,燕秦便問攝政王:“王叔是何意?”攝政王單膝跪下:“臣請戰(zhàn)。”他的骨子里,天生就流著殺戮的血,只是這幾年來,大燕休養(yǎng)生息,和鄰國一直維持著明面上的和平,而且當年答應了祖父,要好好留在京城,他也就沒有按捺住自己想要帶兵打仗的那顆心。但如今國難當頭,即便是不為自己,為燕秦,他也應該站出來。燕秦卻道:“昨日我做了個噩夢,夢到王叔被賊人所害,死在戰(zhàn)場上了?!?/br>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雖說攝政王昔日征戰(zhàn)多年,從無敗績,可萬一呢,他承受不起這樣的萬一。燕于歌仍舊跪在那里,目光卻極堅定:“為了大燕,為了陛下,為了太子,不會有這個萬一?!?/br>燕秦閉了閉眼睛,沙啞著嗓子道:“可是孤害怕,孤沒你想的那么好,孤很自私?!?/br>“可是敵軍已經(jīng)侵犯我大燕國土,等到晉軍攻破燕都,只會為時已晚。”私底下相處的時候,燕于歌說話沒有那么多的顧忌,不會擔心小皇帝想東想西,嫌棄他話說得不好聽。“臣的骨子里,流著的是大燕的血,本應為大燕江山,大燕的千萬百姓,拋頭顱,灑熱血,但是為了陛下,臣允諾你,定然會毫發(fā)無傷地回來,把那晉國大帥的腦袋,帶回來給陛下?!?/br>燕秦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攝政王看:“可是你都騙了孤多少次了,說話不算話?!?/br>燕于歌站起身來,擁君入懷:“陛下且信我這一次。”燕秦長長嘆息,他內(nèi)心中難道不知道,攝政王征戰(zhàn),是目前最好的選擇嗎:“你意已決?”燕于歌道:“我意已決。”“那便去吧,孤在燕都,等你凱旋歸來。”既然做了決斷,他就要做燕于歌最堅實的后盾,“糧草和援軍,一切的人選由你來安排,孤也不懂行軍打仗,你只要告訴孤,你要什么,孤為你清除一切的隱患。”行軍打仗,那絕對不是一日兩日便能回來,其實他而已舍不得小皇帝,但是若退縮,那葬送的是大燕的未來,也是他和小皇帝兩個人的未來。攝政王的眼里波光粼粼,聲音也多了幾分沉重:“那臣就多謝陛下,只要陛下信我,臣必凱旋?!?/br>軍情緊急,容不得什么兒女情長,既然下了決定,燕秦便為攝政王親自穿上鎧甲,送君出征。攝政王領兵前去,朝堂中便只剩下燕秦一個人做主。高臺上只一個人,奏章也是他一個人批改,睡龍床的時候,也沒有人會偷偷的半夜爬上來,初時,燕秦頗為不習慣,但一個月下來,倒也很快適應了,只是偶爾想起先前,難免寂寥。攝政王不在,便有朝臣進諫,讓皇帝把屬于攝政王的那把椅子給撤下來。洋洋灑灑長篇大論,引經(jīng)據(jù)典地表示了攝政王這椅子如何的于禮不合。本來嘛,太后垂簾聽政,或者是攝政王暫代朝政,就是在皇帝年幼,尚未親政前才會出現(xiàn)的情況。如今天子完全和年幼沾不上邊,連繼承人都有了,也已親政,根本就不需要攝政王。他們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