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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名帖都自帶芬芳。我定是要想法弄來,也算是這樂霖賠償我今日顏面有失。 ☆、第三章:為你遮風(fēng)擋雨的人 他將細(xì)筆還給樂霖,樂霖吹了吹墨跡,待到干時,合上名帖,站了起來,將一切事物交給素翎,長袖垂下,右手抱拳,左手覆上,以男子禮作揖,“公子所托,定不相忘。” 這是正式接下拜醫(yī)貼,也絕了旁人指責(zé)她以女子身份救人。 只見衛(wèi)玠右手拔掉腳上銀針,緩緩站起,“既是如此,我這羸弱殘軀,拜托醫(yī)者了?!?/br> 樂霖望著衛(wèi)玠眨了眨眼,心中不免想到:這廝即便如此謙遜,我也要小心謹(jǐn)慎,到底是個睚眥必報(bào)的主兒。 此時天空旱雷凌空劈過,還未等人反應(yīng)過來,已然烏云密布,大雨傾盆。 雨落,人散。 樂霖剛想逃開,卻被衛(wèi)玠抓住了手腕,她看向他的眼眸,不知他又想作甚。 卻見到他將那飄著酒香味的外衣褪下,以外衣為傘將她覆蓋,他的鼻息近在咫尺,氣息之間有著蘇合香的味道,令人心曠神怡。 一個激靈,她清醒過來,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牢牢抓住手腕,“別動?!?/br> 他的嘴唇雖依舊殷紅,卻有著體虛的微白,就連腳步都是虛浮的。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抓緊她的手。 此時雷聲陣陣,雨大如潑。 這外衣也撐不住多久,衛(wèi)玠輕咳一聲,“東南有一處房間,可避雨?!?/br> 東南? 不等樂霖明白他的意思,他拽著她往東南跑去。 她的腳步?jīng)]他快,在她踉蹌摔倒的時候,被他扶住。 衛(wèi)玠輕嘆一聲,將她打橫抱起。 他方才舊病突發(fā),即便懂武藝,卻也是體虛狀態(tài),故而抱起她的時候,脖頸的青筋暴起,呼吸也跟著低沉了起來。 盡管有眩暈來襲,可衛(wèi)玠依舊咬著牙,微低著頭,以胸膛遮住雨水,凌波微步,幾個騰轉(zhuǎn)挪移間,便來到了東南客房。 大門才推開,他將她急急放了下來,便癱坐在地上,氣喘吁吁。 手微微顫抖,想必用盡了最后的力氣。 他抹了把臉,剛要說些話,卻忍不住一陣咳嗽。 這咳嗽劇烈的仿佛要咳出肺來。 樂霖從香囊里拿出油紙包裹的款冬花丸,“吃下去?!?/br> 藥丸到嘴邊,卻被他用手擋住,他不受她的藥? 樂霖說道:“吃下去,可以快速止咳。” 衛(wèi)玠笑起來,已接近蒼白的臉上,帶著自嘲,“我雖在人前……咳咳……下帖拜醫(yī)……卻不一定非要受你藥……咳咳……如你愿?!?/br> 他更想說,我的命,你很看重嗎? 驕傲如他,不愿這般說。 樂霖盯著衛(wèi)玠一邊咳喘一邊倔強(qiáng)的模樣,像個驕傲的孔雀,誓不低頭。 真不知道這家伙又是生的哪門子氣? 她所幸轉(zhuǎn)過身去,看向這門外的大雨。 她還指望這一生經(jīng)營好醫(yī)館,找個吳興或會稽地界兒的士族公子嫁了。如今跟衛(wèi)玠糾纏不清,是夙世輪回緣分沒斷干凈,還是她沒有償還夠他的債? “咳咳咳……” 一聲又一聲劇烈的咳嗽傳來,讓她無法忽略。 罷了,終究與他是個冤家,總是聚頭。 “衛(wèi)公子,妾不知道方才哪里得罪了你,但是苑內(nèi)老夫人怕是不愿見你這般羸弱。你也是個孝子,該是知道……” 樂霖還想著如何勸慰衛(wèi)玠,卻被他直接打斷話語,“不需要?!?/br> 還是拒絕? 看他這樣的堅(jiān)持,分明是死鴨子嘴硬,死倔吃悶虧的個性。 “也是,衛(wèi)公子久病成良醫(yī),自然不需要妾這般多事。這藥,妾也就兩粒,妾吃一粒,留一粒給其他需要的公子或女郎,便好?!?/br> 說完,樂霖拿這藥丸剛想送入口中,卻被衛(wèi)玠搶了去,“這藥是你方才給我的?!毙l(wèi)玠快速的將藥丸放入口中,直接咽下,抬起頭,有些得意,“我吃下了,便是我的?!?/br> “你看我作何?”衛(wèi)玠臉上有可疑的紅暈,怕是連他自己都羞愧自己的無賴行徑。 “衛(wèi)公子當(dāng)真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性格,這臉就跟這天一般,說變就變。”樂霖揶揄的說道,聲音里夾雜了笑意。 這笑像是炸了他的毛,讓他戒備起來,語氣也跟著低沉銳利,“你既然是我下帖拜的醫(yī)者,我便是你的雇主。雇主性子如何,與你診治有干系嗎?” “雇主性子如何,與妾這雇員確實(shí)無關(guān)。只是……”樂霖笑了起來,“這藥要付銀兩的?!?/br> “是嗎?可我今日出來,并未帶銀兩?!毙l(wèi)玠一副我沒錢,你奈我何的模樣。 “沒錢啊……那就以資抵債。不知衛(wèi)公子打算以何為信物,抵藥費(fèi)?”樂霖伸出手來,一副認(rèn)真索要診金的模樣。 衛(wèi)玠卻沒有半分的猶豫,臉上反而笑顏如花,這款冬花丸果然有奇效,他此刻沒有咳喘,也漸漸恢復(fù)了紅暈,“你當(dāng)真想要?” “妾小本生意,一家醫(yī)館,幾個小童,幾位郎中,需要銀兩度日,不似衛(wèi)公子這般視銀兩為阿堵物,甚是厭煩。”樂霖一副無奈的模樣,雙手一攤,“總歸,人活著都要用錢的?!?/br> 衛(wèi)玠取下隨身玉佩,直接放在樂霖?cái)傞_的手上,她一時愣住,看著手里的玉佩。 “傳聞衛(wèi)公子有一珍寶,不輕易示人,若是予人,若男則為結(jié)拜,若女則為屬意。怕是這玉佩了,只是可惜,妾,受不起?!睒妨氐f道。 “何物,你竟然受不起?”輕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驟雨初霽,迎來的不是彩虹,而是那賈芙的冷言冷語,“這不是叔寶最珍貴的玉佩?” 賈芙眼睛瞪大,帶著不可置信,更有nongnong的嫉妒。 賈芙語氣越發(fā)的不善起來,“沒想到,呵,眾目睽睽之下,你當(dāng)眾焚香贈給叔寶。如今倒是強(qiáng)要玉佩來做信物。你這是想學(xué)我父母終成眷屬?卻也不照照,你這尊榮值得叔寶為你屈尊降貴?告訴你,這世上沒有那么多的情投意合,多的是門不當(dāng)戶不對?!?/br> 樂霖仿佛在看賈芙玩笑一般,也不動怒。 “怎么?被我說中了內(nèi)心,心虛了?”賈芙惱怒樂霖這幅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 她不喜歡看到這樣的樂霖,更是將事情挑了起來。 “心虛?”樂霖幽幽開口,話音不變。 這樂霖一副無知的模樣,氣的賈芙咬牙起來,“難道不是嗎?同樣是躲雨,你這比我們晚走的人偏生快一步進(jìn)入這偏房,甚至蓄意甩開眾人,只為了與叔寶多些親近。如今這玉佩又在你的手中,一切不是顯而易見嗎?” “顯而易見……”樂霖眨了眨眼,似笑非笑的看向賈芙,“故而理所當(dāng)然,這是哪般道理?” “你真當(dāng)我們是傻子不成?這玉佩叔寶是何等愛惜之物,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