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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可賈謐終究也愛上了王衍的女兒,一時之間,皇家與賈家爭一女,委實不好辦。 但賈芙既然當(dāng)眾說賈謐對太子司馬遹不尊敬,那么賈家就該適時付出一些代價。 太子府和賈家的激化,怕就是當(dāng)下這王衍之女上了。 王衍有三女,長女王景風(fēng),次女王惠風(fēng),這兩人尚未出閣,但都是佳麗。 但真正算起來,只有王景風(fēng)當(dāng)是少有的妙人。 “殿下,七夕將至,金谷園必將舉辦此宴,不如借此……”衛(wèi)玠欲言又止的說道。 “是嗎?你確定她會來?”自從見到王景風(fēng),他司馬遹自是念念不忘。 “臣,確定?!?/br> “如此,便有勞叔寶了?!?/br> 衛(wèi)玠作揖,從馬車走出,恭恭敬敬的看著司馬遹馬車離開,嘴角才揚起復(fù)仇的快意。 很好,賈謐,你自找死路,當(dāng)是為你的先人贖罪了。 只是才走到一半,九堡從遠(yuǎn)處匆匆跑來,七堡攔下這個冒失的家伙,“九堡,你這是作甚?” “公子,可了不得了?!本疟ず苁墙辜?。 “何事如此驚慌?”衛(wèi)玠心下有些忐忑,莫不是樂霖? “公子你讓我暗中陪伴樂家女郎離開,可偏生腹中痛楚,等我回過神來,去找時,樂家女郎已然不見。更令人恐懼的是,這回樂府的路上,竟然七八小廝昏厥,上面還有樂家女郎的銀針?!本疟ぶ钡恼f道。 “公子……莫要著急,當(dāng)時還有成都王在,應(yīng)該不會有差池?!逼弑は胍膊幌氲膶捨恐?/br> “賈芙當(dāng)真敢動手?”衛(wèi)玠瞇起眼來。 “公子,這件事,你還是莫要插手的好。畢竟她是欽定的太子妃。”七堡趕忙勸誡。 “太子妃?怕是她想也別想?!毙呷杷捻n壽還想女兒嫁給司馬遹?怕是沒這般簡單。 “公子……你說該如何?”九堡緊張的看著衛(wèi)玠。 “如今,長夜當(dāng)空,最適合夜行。”說罷,衛(wèi)玠幾個借力跳躍,很快來到房頂,從房頂快速的飛奔。 九堡咂舌的看著公子瞬間奔走,趕忙看一旁的七堡,“公子這是去哪個方向?” “樂府,笨?!逼弑ず芟肭眠@個笨蛋,連忙跟上衛(wèi)玠。 這一路奔馳,躲開諸多守衛(wèi),終是停在樂霖的閨房二樓的窗前。 衛(wèi)玠慢慢推開窗戶一角,恰好看到樂霖卸妝梳發(fā)的模樣。 那紅木梳子在她如瀑的秀發(fā)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嘴角含笑,仿佛在想哪般有趣的事情。 眼角處有些許風(fēng)情,也許這人與男子有關(guān)。 但不知,這男子是誰?是他嗎? 他的眼神瞬間柔和了下來,僅僅望著她。 她長衣落下,露出那盈盈一握的香肩,他低下頭,臉頰微微燒起。 盡管那日他看個清晰,卻止不住心跳加快。 原是他對她當(dāng)真上了心,章度一語成讖。 但愿,這一生,他能用紅妝十里,娶她入門。 為此,這破落的衛(wèi)家,他勢必要重振。 攥了攥手,韓壽說他衛(wèi)家傾頹確實沒錯,他尚不能對她有所舉動。 唯盼,老天垂憐,讓他明曉心思之后,也能給他美滿。 “等我?!毙l(wèi)玠輕輕說出一句,轉(zhuǎn)身離去。 其實愛情有時候來的很快,不過頃刻之間,一見傾心。 他從對自己的感情扭捏,愛便是愛。 既然心動,他必然猶如狼,緊盯獵物,不死不休。 ☆、第二十三章:一夜夢中皆是傷 剛?cè)朊叩臉妨?,隱約見到秦淮河畔一腳小樓里,一綠衣女子一瘸一拐挪到小桌前,顫巍巍的手想要抓住茶杯,卻始終拿不穩(wěn)。 待到杯中有水,她袖間水漬大半,額上淚珠點點。 只是這杯中水還未到唇邊,便被一人甩在地上,茶杯滾了一圈,來到她的腳邊。 她狼狽抬頭,一簪花女子揚起下巴,“樂霖,怎的,想喝水?怕是我說出些事來,你喝涼水都要塞牙了?!?/br> “是嗎?”樂霖艱難的拿起另一茶杯,想要續(xù)水,又被簪花女子奪了去。 “數(shù)日前,你在南兗州醉風(fēng)樓以口技為藝博了個頭彩。怎的?當(dāng)下知道臊了?說來也是,衛(wèi)玠公子的嫡妻成了可狎.玩的家伎,怕是連活著都是恥辱。我要是你啊……恨不得馬上就死……呵……” “賈芙……你說夠了?”樂霖臉上終于有了些許的生機(jī)。 “怎的?自己做了,還不許別人說?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當(dāng)初南兗州誣你偷玉,送你入醉風(fēng)樓的人,正是山瑢呢。哈哈……想不到吧?”賈芙狂笑著,淚水都涌了出來。 “你說的可真?”樂霖猛然握住賈芙的手腕,眼中森寒一片。 那天,她四肢盡數(shù)折斷,猶如木偶,束縛在竹子制成的胡椅上。 那是她二十五歲生命最恥辱的一天,為了活,諂媚于人。 “若不是她,我又怎知?常明閣里,我備了一桶豆油,若是你好好享用,必然揪出山瑢的狐貍尾巴?!辟Z芙盯著樂霖的眼睛,“也算是幫你報仇。” “門在前邊,慢走不送?!睒妨刂钢T口,毫不猶豫的下逐客令。 “哼,不識好歹?!?/br> 樂霖癱坐在桌旁,她的人生,毀在山瑢手里? 呵……很好…… “樂霖……” 這聲音,她聽了十年,太熟了,熟到這一輩子以為不分開。 抬起頭,眼前是一個竹青長袍的男子,一身紗衣隨風(fēng)翩翩而起,像極了仙人。 衛(wèi)玠,這個如夢如幻,又摧心摧肝的名字…… “今日里來,有事跟你說……”衛(wèi)玠手里有兩份折疊整齊的宣紙。 消去她嫡妻之位,來的如此快。 “那日南兗州……”他看見她的眼睛晦暗了下來,立刻換了話題,“衛(wèi)家已然容不得你……故而……” “休書嗎?”她打斷他的話,而他頓住聲音,與她四目相對。 “終究十年夫妻,情芙尚在,若是你肯……”衛(wèi)玠攥拳,手背青筋暴起,眼底血絲在燭光下越發(fā)分明,“為妾,我愿給你片寸瓦屋。” “呵……原是……貶妻為妾。衛(wèi)郎,夫妻十載,你竟不知我嗎?”她蓄意挺直腰板,眼睛帶著桀驁,更多的是為她的自卑打著掩護(hù)。 “你一介女子,若拿了休書,該如何自處?”他握緊她的手腕,眼中是那般的不舍。 “我自有法子。只是衛(wèi)郎,這休書……我可拿,但……我如何進(jìn)門,該是如何出府……方……對得起……你我……夫妻一場,可是?”她每一個字都咬的很重,像是用盡了畢生的力氣。 “阿霖……” “如何?” 衛(wèi)玠沉默半晌,終是拗不過她的脾氣,蹲下身來,沉沉地說了句,“好,去哪?!?/br> 她趴在他尚算寬厚的肩上,嗅著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