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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風溫柔的笑起,這傾國之貌比衛(wèi)玠的禍國之貌更清麗雅致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催更,小蘇自然多更,我一直是個存稿的好作者 ☆、第二十九章:蓋棺定論或自有乾坤 且說那衛(wèi)玠,跟在司馬穎身后,左轉右轉來到這一處偏僻的水榭,這水榭中的石桌上擺放著棋盤,棋盤上黑白棋廝殺正烈。 衛(wèi)玠打量著這殘局,顯然是司馬穎故意為之,他的嘴角緩緩勾起。 司馬穎拿起四顆黑棋,瞥了一眼周圍,東南西北四個角都站上了守衛(wèi),而他則是朝著四個方向投擲棋子,棋子飛去,驚起數(shù)人逃竄。 衛(wèi)玠唇邊的笑容加深,只聽司馬穎緩緩說道:“如此清場,不知叔寶可滿意?” “四面八方不留一人,章度果然用心了?!毙l(wèi)玠緩緩笑起,“只是這棋局未定輸贏,不知章度手執(zhí)黑子還是白子?” 衛(wèi)玠伸出手去,拿起一顆黑子,一顆白子,看向司馬穎。 司馬穎笑了起來,“這殘局黑子與白子或贏或輸,不過是頃刻之間,叔寶當真讓我選?” 這棋局表面看去,黑子已經贏了大半江山,衛(wèi)玠偏生拿起白子放置東南角一處,此處落子,瞬間棋局翻了模樣,一子定乾坤,黑子再無氣候,輸局已定了。 “這白子雖是節(jié)節(jié)敗退,卻依舊有背水一戰(zhàn)的機會,一戰(zhàn)定乾坤。只是這黑子……”衛(wèi)玠薄唇揚起,拿起方才落下的白子,將黑子放在西北角的一處。 黑子才落,棋局塵埃落定,蓋棺定論。 衛(wèi)玠抬起眉,看向司馬穎,“若是落在此處,本是贏局,便是穩(wěn)cao勝券。不知章度想讓我如何選擇?” “叔寶,你自認為哪種較好?”司馬穎握著手里的黑子。 兩人的視線交織,并未說透,可衛(wèi)玠終是拿捏起白子把玩著,等待他的言下之意。 “漢武帝之時,衛(wèi)家崛起,后經巫蠱之案而沉落。而后百年終是消沉,直到漢末魏初,方才有了些許起色。魏末晉初更是因著你祖父的才華而位列三公。至此后,衛(wèi)家終成望族??蛇@望族于數(shù)年前,一朝衰敗。本王聽聞……” 司馬穎緊盯著衛(wèi)玠,不放過他任何表情,“前些天,那河南尹韓壽前去責備你與賈芙走的過近,更是將衛(wèi)家舊案翻出來,以傾廢之家羞辱,難道叔寶的心里,不覺憤慨?這衛(wèi)家還差一代人,便是四世三公之家,當真甘心沒落?怕是,很難令人相信。” “哦?章度倒是消息靈通?!毙l(wèi)玠放下白子,“但不知,章度這般說法,又是為哪般?” “叔寶,你當下是太子冼馬,自是該知太子一些事宜。前幾日,這賈芙說太子與賈謐的事情,你想必需要知道細節(jié)吧?”司馬穎放下黑子,同樣取來白子,“畢竟初登太子冼馬,令尊也曾是太子府官吏,怕是衛(wèi)家不會放過這崛起的機會吧?” “這就要看,消息是否真的精彩了?!毙l(wèi)玠緩緩笑起,這笑容顯然是接受了司馬穎的示好。 “月前,曾去太子府送些公文,正巧遇到賈謐與太子下棋。那盤棋便是此殘局,手執(zhí)黑子者,司馬遹,手執(zhí)白子者,賈謐。當時太子穩(wěn)cao勝券,可這賈謐偏生要讓太子府悔棋,太子不愿,雙方爭執(zhí)不下,這氣上心頭的賈謐便伸手撥亂棋盤,指責太子不肯謙讓?!彼抉R穎輕笑起來,“太子府尊主要讓著賈謐,不覺得可笑?” “自然可笑?!毙l(wèi)玠點頭稱是。 “故而,本王前去指責賈謐,可這賈謐絲毫不當回事,甚至去賈后那里告狀。叔寶要猜一下這賈后的態(tài)度嗎?”司馬穎放下白子,頃刻之間,棋盤白子贏局。 “賈后自然護犢子,怕是指責章度你了?!毙l(wèi)玠絲毫不意外。 “太子府尊主被人指責,皇族被人輕慢,賈后還護著她那侄兒,怕是這事背后如何,只得叔寶仔細揣摩思量?!彼抉R穎的話讓衛(wèi)玠心下了然。 “所以,章度,你又是何看法?”衛(wèi)玠不答反問的說道。 “本王自然是護主太子府,與叔寶統(tǒng)一戰(zhàn)線。畢竟衛(wèi)家已經有了乘風而起的趨勢,惟愿叔寶騰飛之時,捎帶上本王?!彼抉R穎笑起來,拿過衛(wèi)玠手里的白子,掌心朝上,放在手心。 “章度本是皇族,當今陛下十六弟,叔寶如何人物,豈敢如此托大?該是叔寶惟盼殿下扶搖直上時,福澤衛(wèi)家土?!毙l(wèi)玠拿起棋盤上一顆黑子,這至關重要的一子,已經讓棋盤的局勢扭轉。 此刻黑子局勢已然首尾不顧,漏洞百出,白子贏局已現(xiàn)。 司馬穎打量著棋局上的黑子,挑高眉,“看來衛(wèi)家有叔寶,當真是幸事?!?/br> “正如章度所言,傾廢之語,著實傷人,豈有不還之理?”衛(wèi)玠的話讓司馬穎朗笑起來。 “看來,你定是上了心,記住了那人?!彼抉R穎嘖嘖的咂舌,“看似神仙風姿,實則心腸黑厚,好個小肚雞腸?!?/br> “衛(wèi)家的血流多了容易發(fā)黑,而黑透了自然生霉,這霉熏黑了心腸,也瑟縮了心腸。如何寬大?”衛(wèi)玠驕傲的將那顆黑子放入掌心,緩緩捏碎。 他們心照不宣對視一眼,此時司馬穎的謀士盧志緩步而來。 這盧志是東漢北中郎將盧植曾孫,曹魏司空盧毓之孫,衛(wèi)尉盧珽之子,任尚書郎,正巧分在司馬穎的帳下效力。 “主公,這瑯琊王家和陳留謝家都到了?!北R志對衛(wèi)玠抱拳作揖。 “如此,叔寶,本王告辭?!彼抉R穎緩緩勾起唇,“幾日后,成都王府靜待你的到來?!?/br> “叔寶定不失約?!毙l(wèi)玠點頭,看這司馬穎才離開,只見七堡遞來太子信物,衛(wèi)玠皺起眉,這么快就喚他前去? “走吧?!毙l(wèi)玠點著頭,跟這七堡往太子規(guī)定的地方而去。 此時正見太子司馬遹焦急的踮起腳尖眺望,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正好看見樂霖陪同王景風在湖邊散步。 衛(wèi)玠收回視線,連忙作揖,“太子殿下。” “叔寶,你可來了。”司馬遹看到衛(wèi)玠喜出望外,“不知叔寶可有法子將那樂家女郎帶離,孤也好前去赴約?!?/br> 這般迫不及待? 司馬遹的表情讓衛(wèi)玠心中一樂,這司馬遹本事屠夫之女謝玫所出,當是繼承了他外祖的市井之貌,如此直接,當真是振興西晉的君主? 不禁想起坊間傳聞,這太子司馬遹確實是個時了了,大未必佳的典范。 傳聞太子舍人杜錫規(guī)勸太子收斂奢侈,莫要太子府開設集市,本是好意,不曾想司馬遹記了仇,甚至讓人把針放在杜錫常坐的氈中來刺他,杜錫不知,落座后針扎入臀部,血流不止。 如此頑劣之人,當真是他的明公? 此時傳來司馬遹焦急的聲音,“叔寶,你這般模樣,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