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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叔寶甘愿如此隨性?!?/br> “長淵,這叔寶不過做了少年郎都會做的事情,如此隨性,實屬大雅,你這何必毀人不倦?”裴頠終是看不下去,出口消磨了這場口舌之辯。 “原是我這外甥實則惹了賈大人,才方使得賈大人如此關(guān)照?呵……老夫也真是奇了,不過是贈丹青罷了,又哪來的罪過?莫非你這打算以言過其詞的模樣,實施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勾當(dāng)?!”王濟一甩衣袖。 “武子,你!”賈謐轉(zhuǎn)頭錯愕的看著這個從來沒有公開指責(zé)他的王濟。 太原王家終究是朝中肱骨,賈南風(fēng)多次告訴賈謐,不可得罪太原王家和瑯琊王家的子孫。 王濟顯然被賈謐的行為惹怒,“賈大人莫要忘了,老夫還是駙馬,更是與賈后同輩,你這般稱呼老夫表字,怕是不該吧?” “好了好了,武子你何必這般計較?這前邊怕是鬧開了鍋,咱們這般磨蹭,萬一那邊出了哪般帶血的事情,怕是不好?!迸犷Q趕忙出口打岔道。 王衍接到裴頠的眼神,以未來岳父的身份看向賈謐,“都少說兩句,這正事要緊。武子,這長淵就這脾氣,你也多擔(dān)待一些?!?/br> 王濟輕哼一聲,別過頭去,王衍指了指前方,眾人朝著前方走去,樂廣想來拉住樂霖,卻被王濟抓住胳膊,“樂大人,老夫有些事,勢必要替這外甥說說,隨我一處,可好?” 樂廣望了望樂霖,皺了皺眉,也無多說,便跟著離開。 一時間,只剩下衛(wèi)玠寒著臉,抬高下巴,高傲的望著前方,本是委屈的眼神此刻換上了陰狠,猶如毒蛇,望著天上的繁星,下巴收緊,一臉冷峻。 樂霖想要轉(zhuǎn)身跟上大部隊,卻聽到身后衛(wèi)玠的冰涼語氣,“等他們走遠(yuǎn)些,再跟上。” 樂霖猛地抬頭望向衛(wèi)玠,衛(wèi)玠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緩解著方才的怒意。 許是按壓下了脾氣,再看向她時,已然眼神已然溫潤,“樂家女郎……” “衛(wèi)公子,妾在?!彼话驳目粗l(wèi)玠,唯恐他發(fā)火,他那夜殺人的模樣再次襲上心頭,引入眼簾。 “過會,你的處所發(fā)生任何事,你只記得一概不知,其余之事……”衛(wèi)玠頓了頓,眼神閃過一抹血色,那是嗜血反撲的算計,“交與我即可,可知?” 他這番模樣,莫非方才的退讓和委屈,只是前奏? 也就是說,他不僅是將計就計,更是將他受委屈為前奏,讓所有人都以為賈謐就是針對他? 如果真的是針對他,那么在她房間所發(fā)生的任何事,只要衛(wèi)玠解釋的有理有據(jù),而這賈謐但凡有一點質(zhì)疑,都會被人先入為主的當(dāng)做挑刺了,對嗎? 衛(wèi)玠如此設(shè)計人心,到底是多么恨賈家? 如此甘愿親受羞辱,又是多么的隱忍和城府? 她望著他,心有些緊張,她越看衛(wèi)玠越像一條趴在地上,匍匐著,伺機而動的蟒蛇。 若是給他機會,他一定張口吞下,不留半分余地。 樂霖望向自己房間的方位,他這一次布局到底是何時開始? 如何快速的布下這一場局的? 她迷惑起來,卻被他抓住了肩頭,她猛地打了個激靈,心跳快了半拍。 身子后仰,被他抓入懷里,她方才站穩(wěn),抬頭與他對視,只聽緩緩說來,“左右,你且記得,我萬萬不會做出害你之事,便可?!?/br> ☆、第四十五章:惹一身臟水作甚 她俏臉的紅潤更甚了幾分,而他則是從容的松開了手, 此時身后傳來王玄揶揄之聲, “這夜半佳人入懷,叔寶何時學(xué)會了風(fēng)流?” 說話間,王玄已然來到衛(wèi)玠的身邊, 打量著樂霖, 嘴角勾起笑容, 只是笑容不太真切, “樂家女郎,不知,可否借叔寶一用?” 借用?這王玄怎會用這個詞? “怎的,樂家女郎,你這是多么不舍,才這般不許?”王玄的話拉回樂霖的神智。 她連忙碾碎手里燃著的香柱,有些僵硬的將金針放回錦囊,盡量用平靜的聲音說道:“長輩們都去前方院子, 也不知今夜發(fā)生哪般, 妾先行前去?!?/br> 樂霖才要往前走,就被衛(wèi)玠攔住了去路, 她詫異的問道:“衛(wèi)公子?” “今夜人多嘴雜,奇事頗多,你獨自一人去,我不放心。”衛(wèi)玠想也不想的說道,倒是讓王玄挑高了眉, 隨著王玄一聲口哨響起,樂霖的臉更紅了。 王玄笑了起來,“像是這里發(fā)生了哪般有趣的事,而前方更是令人期待,如此,咱們一起前往便可。” 樂霖哪里受得這王玄的捉弄,紅著臉,趕忙往前快走幾步,只留下衛(wèi)玠和王玄并肩而行。 王玄臉上雖然依舊是笑語盈盈,可是壓低聲音的語氣是帶著斥責(zé),“叔寶,你方才露出丹青作甚?這對你設(shè)計今晚的局毫無益處?!?/br> 衛(wèi)玠不答,僅僅是盯著前方樂霖的后背,他要讓這女子在他視線范圍內(nèi),以保她安泰無虞。 “你不說,便以為自己沒事了?你為了保護那樂家女郎當(dāng)真丟了心魂不成?白白受著賈謐的捉弄,你這般將你衛(wèi)家的顏面置于何地?”王玄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可是話語暗藏的怒意越來越大。 這附近都是守衛(wèi),王玄只能壓低聲音,以衛(wèi)玠和他僅能聽到的聲音交流,甚至臉上表情也不能讓人看出門道。 他王玄這般費心,如此上心,又是為了誰?還不是他這好兄弟衛(wèi)玠嗎? “顏面?衛(wèi)家滿門被滅那天,早就……沒了……”他嘴角勾了起來,依舊是冰寒的臉,只是笑容里有著自嘲。 “那你就選擇自怨自艾?”王玄顯然不認(rèn)同,他扯了扯衛(wèi)玠的衣袖,假意說著哪般有趣的事情。 而衛(wèi)玠則是配合著轉(zhuǎn)頭看向王玄,側(cè)過耳去,只聽王玄近乎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但是臉上卻是興致勃勃的模樣,“你今晚把這樂家女郎倒是護了一個周到,將她從了然那火堆里拽出來,又免去了她深夜與你獨處的非議,力促這臟水全部撲向你,你當(dāng)真好一個能耐?!?/br> “不然呢,我到底是個男子,而她終究是個弱女子?!彼旖枪雌?,仿佛聽到哪般有意思的笑話一般,點了點頭,只是回答的語氣是那般的氣人。 旁邊的守衛(wèi)側(cè)目而來,王玄豈能不知這守衛(wèi)會傳聲給賈謐? 自然不能表現(xiàn)出怒氣,隨著衛(wèi)玠的面容表現(xiàn)出同樣開懷的模樣,只是憋了一肚子火,臉上卻是笑顏如花。 “你倒是好一個翩翩佳公子,護花倒是委實歡快,也不管這賈謐如此糟踐你,待到月旦評之時,你該會遇到哪般困境,也不顧這樂尚書對你是何等態(tài)度,太子那里又如何交代。真真是怒發(fā)沖冠為紅顏?!蓖跣尤灰恍Γ裘伎聪蛐l(wèi)玠,話語里,滿是指責(zé)。 “承蒙夸獎,感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