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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兩個女人,一個是綠珠,一個是楊容姬,你知道這兩個人背后的男人是石崇和潘岳,而石崇和潘岳是誰的肱骨?”王玄冷笑一聲,“怪不得趙王那般的疼惜和在乎孫秀,真是以身犯險的勇士?!?/br> “啊……”裴禮馬上明白過來,“孫秀是挑撥了兩個世間難得的癡心男子??!” “所以,叔寶才說這楊容姬是被孫秀害死的,而且一如綠珠?可是這綠珠到底是家伎,可這楊容姬是發(fā)妻,這怎么能同日而語?”王聿詫異道。 “這件事……”王玄勾起嘴角,陰壞陰壞的說下去,“這潘岳到底是打壓孫秀搶空餉,而潘岳偏幫的洛陽太學(xué)一脈,一個最關(guān)鍵的人物是王導(dǎo)和王敦兩兄弟,也就是我那堂叔。” “所以……就是為了空餉的事情,潘岳和孫秀大大出手,而孫秀誅心潘岳的發(fā)妻,那潘岳方寸大論,無心輔助,自然是路極……自然是揮淚……倒是妙計……”王聿點著頭,“怪不得趙王那般喜歡孫秀。” “那么叔寶,這潘岳和孫秀如此不共戴天,這石崇亦是如此,那孫秀還有活路?”王聿很是好奇。 “自然是有,只要我們不讓孫秀落了下乘,自然是龍虎斗,兩敗俱傷罷了。別忘了梁王的為人?!毙l(wèi)玠的話語點亮了眾人的眼睛。 “對啊,這梁王到底是討厭忤逆他的人,更是延誤彈劾他的史官。恰好潘岳最倚重的洛陽太學(xué)一脈,就有一個刺頭周處。倒是……極好……”王玄馬上接過話來。 “也就是說……這潘岳和石崇利用周處斗孫秀,而孫秀反過來利用梁王來解決周處?這倒是精彩了。只是這精彩,按照心計和隱忍,這孫秀到底是比周處厲害。萬一傷不到孫秀……”王聿還是擔(dān)心起來。 “是嗎?傷不到?你以為潘岳只準備了周處一人?你又忘記了梁王到底是個哪般人了嗎?”衛(wèi)玠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梁王?”裴禮糊涂起來。 “一個忠君愛國,決不允許國之蛀蟲的王爺,對孫秀為人若是清楚……”衛(wèi)玠揚起笑容,“你該知道結(jié)局……” “潘岳和石崇打算利用梁王!”裴憲終于明白了,是梁王司馬肜?! “自然是這樣,不過孫秀若是大難不死……”衛(wèi)玠的話語更是陰毒幾分,“若是知道聯(lián)手報復(fù)他的是誰,該是如何?” “必然是臥薪嘗膽,滿心誹謗之后,讓人高攀不起!”王玄舉起酒杯與衛(wèi)玠的茶杯相碰,“我說的可對?” “自然……”衛(wèi)玠高傲的仰頭飲下這杯茶。 “所以,孫秀布局周處,設(shè)計潘岳和石崇,石崇和潘岳設(shè)計孫秀,牽連著梁王,自然也會內(nèi)耗椒房勢力……倒是極好的?!蓖蹴颤c頭笑了起來。 “如此,咱們還是要借助典獄司,打點好這孫秀將來判刑的一切人員,才能防患于未然……”衛(wèi)玠放下茶杯,“畢竟孫秀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而我們要求一個后生,而潘岳求一個死地,互不干擾,算我成全他的復(fù)仇?!?/br> “你倒是大度……只是潘岳要是知道你這般拆臺該如何?畢竟今夜人家招攬你呢?!彼抉R睿笑了起來,“據(jù)我所知,今夜潘岳入了椒房,也必然是招攬你的策略?!?/br> “若是今晚,單純請我吃飯,也許我會考量椒房賈后和潘岳的為人與抱負。但是……今夜他們派眼線,只為了掘地三尺,毀我親朋,毀我友人,我不容,也絕對會報復(fù)!”衛(wèi)玠眉眼染上厲色。 “所以,景文……你今夜帶兵掃除眼線,就是潘岳想弄清楚跟叔寶交好的人,到底是誰?”王玄冷笑起來,“很好,很好,好的很,敢惹到我的頭上來了……還敢算計我瑯琊王家!真是好極了!” 王玄啪一下攥碎手里的酒杯,“我會讓潘岳知道捻虎須的下場。呵……” “原來如此……怪不得咸亨酒館附近安靜的可怕……”裴禮溫吞習(xí)慣了,他后知后覺的說道。 “原是這般,倒是好極了?!蓖蹴怖浜咭宦?,“當(dāng)我太原王家是好惹的?” “不過潘岳招攬不成,按照賈后的習(xí)慣,一定會讓……”裴憲皺了皺眉,半天才說出口,“我那堂叔裴頠前來說項。畢竟裴頠是賈后的親表哥,又是我的堂叔?!?/br> “裴頠前來……”裴禮訝異起來,“看來,叔寶,你要么舍身成仁,要么被扒皮抽筋,你選哪個?” “自然,寧死不屈?!毙l(wèi)玠挺高胸膛,“我不愿的事情,不如殺了我?!?/br> “呵……你倒是能想……”王玄揶揄道,“話說你在樂府準備的如何了?” “月旦評可拿下來了?”王聿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還等著你月旦評上大放異彩?!?/br> “看叔寶這樣,應(yīng)該是八九不十了。不過……接下來會是滄浪筑聚會……叔寶,你可有壓力?”王玄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衛(wèi)玠。 “對啊,叔寶,你在珈藍寺太過暴露自己,鋒芒畢露,故而……我擔(dān)心椒房賈后若是因為某些事,動了手……你如何……”王聿不忍說下去了。 畢竟他王聿有太原王家,王玄有瑯琊王家,而裴憲和裴禮還是有裴頠代表的裴家撐著,叔寶……衛(wèi)家已然倒了。 “不成功,便成仁吧?!毙l(wèi)玠玩著手里的茶杯,“不然我還能如何?如果此次抓不住機遇,下一個十年,我又能如何精準抓住這一次的成功?我只知道……風(fēng)險與榮耀同在?!?/br> “看來你已經(jīng)決定了,好在叔寶你少有大名,椒房賈后又是個惜才如命的,相信你只要不太過界,她不會動你?!蓖蹴舶参康?。 王玄揚唇,卻冷笑一聲,“怕就怕賈后那多年的老油條會使用下三濫的手段,一如,滄浪筑那些老不修不懂大局,入了局無法脫身,到時候,賈后褒揚叔寶,卻踩踏他人,如此招恨……怕才是最惡毒的。” “你是說……”裴憲愣住,“賈后要讓叔寶成為孤家寡人?” “若不是無依無靠,如何走投無路,如何甘愿屈服?別忘了當(dāng)年潘岳在瑯琊時候的舊事,別忘了潘岳在賈充府邸的舊事,更別忘了潘岳如何被賈后招安!”王玄的話語如此的犀利,卻也并不道理。 “眉子,你是說椒房準備動手?那我們豈不是要跟椒房搶時間?畢竟孫秀只是一個未來三年的布局,可這了然是當(dāng)下與椒房博弈的根基……這……”王聿看向衛(wèi)玠,“這典獄司是無法三個月之內(nèi)判決的,你該如何?” “既然章法太慢,不如打破……”王玄冷笑一聲,看向王聿,“畢竟人心思變,只要給一點矛頭,自然會一頭走到黑,這時候多少人瘋狂的走到黑,就有多少人帶動輿論和事態(tài)發(fā)展。屆時……反向施壓典獄司……” “所以……叔寶這一次就是要用了然事件,讓更多恨上賈后的世家們找到機會廢后,找到機會報復(fù)?若是這般……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