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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難道是……”裴憲終是明白過來,“叔寶,你這是要賈家、郭家齊動手了?” “還有皇家、裴家、張家?!彼抉R睿粲然一笑,“只是叔寶, 你說的可是賈模、郭琦、齊王司馬冏、裴頠、張華?” “一二三四五……咦……叔寶, 這是要我們五個人去說服?”裴禮認真的看著衛(wèi)玠。 “司馬冏倒是可以一試。畢竟當年齊王司馬冏的外祖母李氏曾經(jīng)無法與他外祖賈充合葬,就是賈后一手搞成的, 更是氣死先齊王司馬攸和先齊王妃賈褒的。這承嗣的新任齊王司馬冏可是憋了滿肚子的火,打算為父母報仇的……”王玄笑的越發(fā)燦爛。 “那這司馬冏到底誰去說?”裴禮詫異的看著衛(wèi)玠,“叔寶,你可有打算?” “賈模到底是椒房的堂哥,更是對賈謐和郭彰的事情頗為不滿, 最容易說動,不如景明你去吧?!毙l(wèi)玠看著裴禮,畢竟裴禮敦厚,而賈模本就想著廢后,還是讓裴禮去比較好。 “郭琦因著郭彰驕傲自大,雖然已是郭家子嗣,卻依舊被郭彰謾罵詆毀,當眾羞辱。想必早就心懷仇恨,若是從此知曉郭彰和賈謐惡事,便可有撬動一角的機會,這件事……景思你去比較好?!毙l(wèi)玠看著裴憲,裴憲立馬明白過來,兩人相視一笑。 “景文,你到底是皇族,這司馬家的事情……”衛(wèi)玠還沒說完,司馬睿自然明白的點頭。 “這個自然交給本王,景治與本王還算熟稔,此事無憂?!彼抉R睿自然知道自己的族兄司馬冏的現(xiàn)狀。(司馬冏字景治)。 “裴頠住我家隔壁,我去談?!蓖跣膊挥眯l(wèi)玠開口,雙手一攤,表示他自己領(lǐng)了任務(wù),引得衛(wèi)玠笑容加大。 “看來我也要去見見張司空了,這張司空到底少時教我些許事情,倒也不難見到。只是,叔寶,你可是要去哪里?”王聿好奇起來。 “這陳彬?qū)懴?,自然要找到當世陳彬才是。”衛(wèi)玠緩緩一笑,“不然,豈不辜負了椒房酷愛曹孟德之事?” 陳彬?!五人面面相覷,卻又眼底了然,看來這裴頠府上見到的人,真是賈南風(fēng)了。 叔寶就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兒。五人互看一眼,又互相搖了搖頭,各自暗嘆一聲。 衛(wèi)玠則是冷哼一聲,他豈會不知這五個損友如何猜測他的內(nèi)心?可是……今夜委實窩囊! “不知這陳彬,到底是誰?”司馬睿先打開僵局。 “不知閻纘如何?”衛(wèi)玠話語才落,所有人愣住。 “閻纘!”王聿驚呼一聲,“就是那個……為太傅楊駿舍人的俠士!” “叔寶,你當真會猜人,竟然是他……”王玄笑了起來,“怕是你怒極了吧?畢竟你被賈后……” 王玄還沒說完,就被王聿快速捂住了嘴,“眉子,你還是趕緊去裴頠府上吧,事不宜遲……再說明日是初二,叔寶還要先去三七醫(yī)館對賬,你還是不要給他添堵了……” “三七醫(yī)館?”裴禮納悶的看著衛(wèi)玠,“叔寶,你何時每月初二都去一個醫(yī)館?這商旅之地……怕是不合你身份……” “那不是樂家女郎的醫(yī)館嗎?啊……叔寶……你這是紅鸞星動?”裴憲立刻開起玩笑來了。 “原來如此……叔寶竟然如此癡迷于樂家女郎?眉子上一次嚇唬樂家女郎,還把樂家女郎嚇了一個哆嗦,如今倒是每每見到眉子,都是一身寒氣呢……”王聿嘖嘖的說道。 “那女子本就對叔寶用情不深,活該被我奚落?!蓖跣桓北驹撊绱说哪?。 “瞧瞧,你當時可是一副無賴潑皮的模樣,也不知將來哪家姑娘受得了你這副模樣……”王聿玩笑道。 “我看上的女子,怕是還沒出生呢。”王玄吊兒郎當?shù)臏愡^去衛(wèi)玠旁邊,挑起衛(wèi)玠的下巴,“就算是出生,也得是叔寶這番容色才是……” 衛(wèi)玠立刻打掉王玄的手,白了他一眼,“七堡,走,去三七醫(yī)館?!?/br> 五人看著衛(wèi)玠頭頂冒煙的離開,王聿將手搭在王玄的肩膀上,“跟你說過多少次,莫要點炮,你非要招惹叔寶?!?/br> “可是叔寶總不能不讓提他的丟臉之事吧?”王玄雙手一攤,“我也是為他好……” “你說為誰好?”衛(wèi)玠去而復(fù)返,冷冷的等著王玄,引得王玄被自己口水嗆到,立刻咳嗽起來。 王聿尷尬的笑一笑,“叔寶……我們……只是……” 衛(wèi)玠冷冷看王聿,拿起桌上遺落的玉如意,冷冷的說道:“表哥,背后說人,可不是君子所為?!?/br>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只是……”王聿給裴憲和裴禮擠眉弄眼。 “對啊,叔寶,我們只是關(guān)心你,怕你今日真的氣壞了……畢竟你這衣衫……都換了……”裴禮才說完,被裴憲狠狠踩了一腳,“哎喲……四弟你……” “叔寶,別搭理我二哥,他的意思是你今夜的衣衫當真是好得很,好得很……”裴憲趕緊拉扯著王聿。 王聿立馬尷尬的點著頭,“對對對,當真是好得很?!?/br> 王玄這時咳嗽緩了過來,立刻紅著眼睛看著衛(wèi)玠,“你怎的突然冒出來的?” “我若不回來,豈不是被你們數(shù)落了去?”衛(wèi)玠抬高下巴,冷睇著王玄,“又或者,被你揶揄的里外不是人?” “哪有那般嚴重,你分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再說你就算見到那人,又如何?到底有哪般大不了的?何必如此……”王玄還沒說完,衛(wèi)玠將玉如意丟了過去,王玄堪堪躲過,玉如意摔在地上成了兩半。 衛(wèi)玠深吸一口氣,冷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他真生氣了?”王玄訥訥的問著裴憲。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裴憲也跟著傻了。 “玉如意都砸過來了……”裴禮遺憾的看著地上那上好的玉如意。 “眉子……我為你哀悼一個月……畢竟幼沖之年,我不小心弄壞了叔寶的竹蜻蜓,被他折磨了一個月,他復(fù)仇的小性子,你該懂得……我為你深深哀悼……”王聿說著給王玄鞠了一躬,“你真是偉人,一個人擋了我們幾個的災(zāi),請受我一拜……” “滾!”王玄白了一眼王聿,打了個激靈,他疑惑的摸了摸脖子……這衛(wèi)玠不會真的要小心眼報復(fù)吧? 王玄深一口氣,而司馬睿則是緩緩笑開。 馬車噠噠趕到三七醫(yī)館已然是辰時三刻,衛(wèi)玠斜坐在胡床上,翻看著手里的賬本,眼睛里晦暗不明。 樂霖才走到主屋內(nèi),卻見到衛(wèi)玠正在對賬。 只是這廝怎的這般早就來了?樂霖將視線移到衛(wèi)玠的鞋子上,這鞋子上的泥土不像是城內(nèi)的灰塵,倒像是郊外的泥土,這是風(fēng)塵仆仆而來? 他不是去裴頠的府邸了嗎? 正想著,只聽見衛(wèi)玠懶洋洋的聲音傳來,“看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