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之后，逐漸破落?？善坡涞牧弦蛔鍨榱吮４婊盥罚试缸隽撕谝職⑹?。傳聞這椒房有一批黑衣死士，忠心無二，怕正是柳氏一族吧？”

    了然的眼睛瞪大，卻聽到衛(wèi)玠繼續(xù)緩緩說來，“看來我說對了。不過這柳氏一族到底是比賈氏一族低了，故而只能聽命于賈謐。而這賈謐雖有柳氏死士，卻終是更偏袒臺面上那金谷園二十四友。這厚此薄彼……嘖嘖……當(dāng)下立判呢……”

    了然白了衛(wèi)玠一眼，不發(fā)一語。

    衛(wèi)玠倒也不生氣，繼續(xù)說下去，“我聽聞賈謐當(dāng)年給金谷園二十四友制作上好的玉料做玉佩，剩下的殘次取名淖玉，給了柳氏一族。故而柳氏一族，凡是黑衣死士都有淖玉。我倒是見過兩個淖玉，很是好奇……你身上的淖玉是哪般模樣……”

    衛(wèi)玠放下茶杯，從袖口慢條斯理的拿出兩塊淖玉，在手里晃了晃，看向了然，“想必了然師傅也會好奇吧？畢竟得到這兩塊淖玉，那兩個柳家人可是費了我好大一番功夫呢……雖然皮開rou綻，好在嘴巴不把牢?！?/br>
    了然打量著衛(wèi)玠，“你知道了哪般？”

    衛(wèi)玠緩緩笑起來，看了然跟看傻子一樣，“我知道了哪般？自然是隨園枯井中的秘事……”

    了然的臉色煞白，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衛(wèi)玠。

    “而我更是知道隨園清池白玉石底下有八口大箱子，這箱子用防水紙包好，封臘了。而這八口箱子，似乎里面有許多賬本，賬本之上的名字令人咋舌……看那筆記像極了潘大人的樣子……”

    衛(wèi)玠又從暗袖里拿出一張殘頁，食指與中指夾住，晃了晃，“不知了然師傅，你可有印象？”

    了然驚愕的望著衛(wèi)玠，他不相信，難以置信，難以相信！

    “怎的？了然師傅，你真的似曾相識，對嗎？”衛(wèi)玠的話語惹得了然終是怒了。

    “你到底想如何？”了然終是憤怒。

    “不想如何，只是好奇你如此聽命賈謐，又是這隨園的主人，到底你的身上還有哪些我未曾聽過的秘密？”衛(wèi)玠望著了然，滿是探究的眼神讓了然再次閉住了嘴。

    衛(wèi)玠見到了然一副不愿回答的模樣，緩緩笑開，“行吧，你不愿意與我交談，這也可以。只是你自己要清楚……若是讓我親自去查，怕是一時控制不住，廣而告之，那可就不好了?！?/br>
    “呵……衛(wèi)公子，你當(dāng)我是傻子？若是我開了口，你不廣而告之，那可就不好了?！绷巳坏脑捳Z逗笑了衛(wèi)玠。

    “呵呵……看來你挺了解我？”衛(wèi)玠無奈的聳肩，“可我終究是個好奇心很重的男人?！?/br>
    “好奇心……呵……你有本事，自己去查……”了然轉(zhuǎn)過身，顯然不愿意與衛(wèi)玠再說話。

    “好吧，即使如此，那隨園枯骨里面，終究有幾個是陳郡謝家和瑯琊王家支脈的孩子，怕是典獄司勞累點，要認(rèn)親葬尸了。不過……好在我這人很是地道，喜歡事無巨細(xì)，自然要讓每個典獄司的人清清楚楚，也必然敲鑼打鼓，一路而去……這樣也正如了然師傅的善意提醒。我確實是個地道的好人?！毙l(wèi)玠點著頭，對自己頗為有認(rèn)同感。

    “你……”了然猛然轉(zhuǎn)過身。

    “怎的？這隨園雖然明面上的主人是石大人，可終究是你了然在做主。這進(jìn)進(jìn)出出的賬單，蓋印也是你了然的私印。怕是你和石大人，都難說清楚。不過，好在陳郡謝家和瑯琊王家是個愛說話的家族，必然會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不死不休的與你掰扯清楚不可。”衛(wèi)玠輕嘆一聲。

    “衛(wèi)玠！”了然顫抖著手指著衛(wèi)玠。

    “怎的？了然師傅，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竭盡全力的祝你心愿。我如此地道的人，該算是厚道的了，你還如此對我不敬，實則不該。”衛(wèi)玠睜眼說瞎話的氣著了然。

    “衛(wèi)玠，你也不過是個喪家之犬罷了！你以為你比我高貴在了哪里？你即便比我有好的出身，卻也不過是粉墨登場的小丑罷了，供清談名家賞玩，供人把玩的玩物罷了！你又是高貴哪里去？”了然抓緊自己女性衣衫的衣角，一臉憤恨。

    衛(wèi)玠打量著氣急敗壞的了然，“了然師傅，恕我直言，你終究是個男子，這穿女子服飾還如此迷戀的，你也算是我頭次見到?！?/br>
    “呵……你懂哪般？你怎么會懂被人追打羞辱的痛？你又如何懂得我這容色不穿男裝的痛？這天下……”了然緩緩魔怔起來，“有多少人干干凈凈？有多少人正正經(jīng)經(jīng)？他們都是道貌岸然的混蛋，你知道嗎？不過……你又如何知道呢？呵……”

    “確實，我無法知道一個習(xí)慣男扮女裝之人，到底有哪般的心思，如此的作踐自己，更是作踐自己的血脈。曾經(jīng)柳老夫人敢當(dāng)門謾罵誅殺曹髦者，引得賈充如此的羞憤，這柳氏……也不過一介女流當(dāng)是有些血性，至于你這般模樣怕是柳老夫人泉下有知，必然墳上冒青煙吧？畢竟?fàn)栠@番尊榮，確實有傷教化，不配姓柳！”衛(wèi)玠笑的很是燦爛，又是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斟了杯茶。

    這來自血脈的羞辱讓了然憤恨了起來，“不配姓柳？你不過是因為姓衛(wèi)，你不過是你外祖是王淳，你不過是你舅舅是王濟(jì)！所以你我同等姿容，即便我陰柔勝于你。可你，終究可以在陽光下，恣意風(fēng)流！而我，只能蜷縮陰暗地溝中，曲意逢迎！你不過是姓衛(wèi)，所以你勝于我，你知道嗎？”

    “那又如何？終歸我活在陽光之下，而你活在泥坑之中，云泥之別罷了，你作踐了祖宗，才配得上你的主子……那賈氏惡婦！”衛(wèi)玠冷笑一聲，如此的輕蔑。

    “衛(wèi)玠，你方才說哪般！”了然本是憤恨的眼眸變成了猩紅色，一如野獸，雖是會撲上來。

    “我說哪般？怎的？你莫不是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賈氏惡婦的一條走狗？玷污了柳氏名望，還想狡辯？”衛(wèi)玠的輕慢逼得了然終是爆發(fā)了怒氣。

    “衛(wèi)玠！你又是個哪般東西？憑你也配提賈后？”了然的眼睛里都是猩紅色，整個人處于極度的崩潰狀態(tài)，“你不過是個黃口小兒，你有哪般資格提賈后？你知道些哪般？你就敢如此大言不慚！”

    “哦？我正巧想聽一聽，不如你說給我聽聽？”衛(wèi)玠絲毫不懼怕于了然猩紅色的目光。

    “說與你聽？你又算是個哪般東西？我又為何要告知你？”了然將方才即將爆發(fā)的脾氣收住，他知道有些話不得說。

    “是嗎？不愿告訴我？原來賈氏惡婦的狗也知道帶腦子，只是可惜，那惡婦到底是個鼠目寸光之人，又豈能帶出哪般人物？是我多想……左右都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毙l(wèi)玠冷笑一聲，剛放下茶杯，卻聽到了然爆發(fā)的怒氣。

    “衛(wèi)玠！你懂得賈后嗎？你懂得知遇之恩嗎？你懂得伯樂相馬嗎？我滿腹詩書，卻沒人看到！我滿腹才華，卻無人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