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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世家公卿之樂霖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8

分卷閱讀268

    道。

    “如此……大晉難道要江山異姓?莫非……不再是司馬王族?”樂廣一臉詫異的看著寧元子,除了此四個王,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有這個機會。

    “彥輔,你著相了?!睂幵拥幕卮鹱寴窂V又是一呆。

    “著相?道長,這是何意?”樂廣不明就里的問道。

    “或許你該想想,這天下誰還有凝聚世家之力的本事。想一想魏滅蜀、晉滅吳的戰(zhàn)爭之中,那些世家參與者,還有哪位司馬王族之人有這個潛力?!睂幵幼兿嗟母嬖V樂廣,這大晉的天下還是司馬王姓。

    這樣的答復(fù)讓樂廣不安的心又放了下來,既然還是司馬王姓,那么應(yīng)該是他漏掉了誰。

    參與過魏滅蜀、晉滅吳的世家中,還有救世之能的世家,只剩下瑯琊王家,莫非是瑯琊王家支持的司馬王爺?

    瑯琊王家的掌舵者是王衍,而王澄、王敦、王導、王曠都在追隨王衍做事,而王衍現(xiàn)在幫助的……像是東海王司馬越,可是道長并不認為司馬越有能力平定亂世。

    所以此人不是司馬越,那么此人會是誰?王衍能幫助的人,跟司馬越走的近的人,還是王衍能夠知道的人。

    這個人……文武全才,卻又不在時局之中被人看清,卻又時常在時局中獲利……

    莫非是……瑯琊之王司馬睿?!這司馬睿是司馬懿的曾孫,也是王衍的外甥!

    ☆、第一百八十五章:樂令披云高天澄徹

    怪不得王衍派王玄陪同司馬睿去做吳郡太守,難道王衍選擇的并非是東海王司馬越, 而是瑯琊王司馬睿嗎?

    吳郡太守……王敦在徐州, 屬于吳郡之地,莫非是要王敦護著司馬睿嗎?

    而王澄在青州,屬于東海王和瑯琊王共同的屬地, 莫非是要王澄在瑯琊培養(yǎng)司馬睿的良將嗎?

    狡兔三窟……好一個狡兔三窟!王夷甫啊, 王夷甫, 你在為你的外甥司馬睿鋪路嗎?

    而我樂廣竟然不知, 你早就部署好了這一切……看來還是我愚鈍了,只顧著司馬穎的事情,忘了看看你的部署,也忘了一觀全局,原是如此??!

    樂廣眼睛晃了晃,剛想說出口,只見寧元子用酒觴壓住了樂廣的酒觴。

    寧元子笑瞇瞇的說道:“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但無論分分合合, 皆是天意,決不能泄露天機。不過……老道我倒是有一句話, 覺得挺應(yīng)景?!?/br>
    “哦?愿聞其詳?!睒窂V為寧元子倒?jié)M酒,滿臉笑容,終是不再說他想通的事情。

    “曾言,天下英雄,唯使君與cao耳。曹孟德與劉玄德是煮酒論英雄, 我與你則是煮酒論天下,豈不妙哉?哈哈……來來,倒酒,倒酒,為煮酒論天下而飲上一杯。”寧元子大笑起來。

    “煮酒論天下?妙哉……為這一句,當是一杯飲盡。”樂廣跟著大笑起來。

    “彥輔,我還記得當年你的字體不好,非要安仁那廝幫你寫文,不過每次你碰到那廝的衣角,他都會換一件衣衫。我還記得他每次出來都是一臉臭臉呢……哈哈……你啊,年輕時候也是喜歡作弄安仁的。潘文樂旨,多少人稱頌?zāi)銈兊挠颜x啊。”寧元子把玩著酒觴,恍惚又想起潘岳、衛(wèi)恒在世的時候。

    “是啊,每每想起,仿若昨日啊?!睒窂V想著少年時候,逗弄潘岳,那時光一去不再來了,眼眶未免紅了起來。

    “話說那一次,你為何嚇唬和嶠,非要讓和嶠看見你墻上的弓箭?若不是你逗弄和嶠,引得裴楷和王濟聯(lián)合起來罵你,又何來的杯弓蛇影?安仁那廝非要為你出氣,將王濟、裴楷、和嶠可在那柱子上羞辱一頓。我至今記得那句話:說閣道東,有大牛。王濟鞅,裴楷鞧,和嶠刺促不得休?!睂幵又钢鴺窂V的鼻子,笑的煞是好看。

    “呵……誰讓和嶠欠錢不還?你也知道和嶠小氣吝嗇的性格?!睒窂V撇了撇嘴,“我后來知道和嶠怕蛇,專門擺好了弓箭掛墻上,讓他看到杯中倒影。”

    “怪不得小阿霖喜歡扮豬吃老虎,這妥妥隨了你的性格。倒是苦了安仁,為了你,二十年不仕,做了多年的桃花縣令。不過……當初安仁砍了一桃樹,到底是因為你還是夷甫那家伙?”寧云子至今還是好奇。

    “你覺得是為了誰?”樂廣撫著胡須等待寧云子回答。

    “除了你還能是誰?那夷甫(王衍)至今還以為是自己摘了一朵桃花惹的禍。依我看,怕是你蓄意放了桃潛葉蛾,安仁(潘岳)那廝怕桃樹彼此染病,才砍了一棵吧?”寧云子指了指樂廣,揶揄起來。

    “有嗎?”樂廣打死不承認的模樣,再次讓寧云子笑開。

    “我還記得上一次,我給你了一包散熱驅(qū)寒的藥物,本想讓你傷寒盡快好些。你倒好,因著平子(王澄)那廝說了一句‘狀若芻狗’,你將整包藥倒在平子的酒里,至今我還記得平子光溜溜、一絲不掛的在街上奔跑的模樣!而你呢……”寧元子的笑容越來越大,而樂廣也因著想起少年事情,跟著笑容燦爛。

    “而你竟然站在平子身后鼓勵他爬樹,那家伙也真聽你的,竟然光溜溜的爬到樹頂,當眾高歌。那眾人圍觀的盛況,我至今還記得。這也就罷了,你還當眾說什么,名教里自然就有快樂的地方,何必乃爾。你說你,不認可王澄那蠢貨這般胡來,還折騰他作甚?人說你撥云見日,清澈如玉,怕是不知你的腹中墨黑?!睂幵谱诱f到此處,又想起當年王澄那倒霉模樣,一個沒憋住,又大笑起來。

    樂廣也想起少年時期的自己,這些舊事啊,說是過眼云煙,但是閉上眼,卻也是歷歷在目的。

    他、王衍、王澄、衛(wèi)恒、潘岳、寧云子,哪一個不是少年之時,鮮衣怒馬?

    “還說我呢,你不也是?當年夷甫為了你和景聲(裴邈)鬧了別扭,那總想找茬羞辱夷甫,可夷甫總不給景聲機會。要不是那一次叔則(裴楷)和逸民(裴頠)在場,可讓景聲逮到了機會,又如何來的一場精彩絕倫的爭辯?不過夷甫那廝,為了你可是說了一句白眼發(fā)作……這白眼……唉……足見那廝多么的怒不可遏,又偏生得忍著?!睒窂V想起當年和衛(wèi)恒坐在一旁,看著裴邈唱獨角戲,王衍垂眸狀似無意的那句“白牙發(fā)作”就想笑,那真是有趣的畫面。

    “夷甫確實很記仇,還把上門請教的客人都趕到逸民那里去求教。約莫整個夏季吧……逼著逸民穿戴整齊,還砸光了逸民的窖藏冰塊,那個夏天熱的逸民喲……嘖嘖……想想眉子,妥妥學了夷甫那廝的脾氣?!睒窂V又是一笑。

    樂廣想起那個夏天,他、衛(wèi)恒、王衍、寧云子吃著冰鎮(zhèn)西瓜,靠在冰鑒上,齊聲嘲笑汗流浹背的裴頠,就覺得時光從未遠去,恍若隔日一般。

    寧云子揚唇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