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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丟下我就算了,還讓我眼睜睜看著他拽著陸士衡逃竄。可憐我,小小年紀,就被親二叔摔了一個屁股蹲。爹,你是不知道,這光屁股摔在地上,可痛了?!蓖跣酚衅涫碌恼f道。 “呵……就你嘴貧。說說吧,你明天打算做些什么事?!蓖跹艽蛄恐跣?,他當然知道自己兒子賣慘是為了哪般,但他不妨做個順水推舟。 “爹?你啥時候這么好說話了?”王玄一臉疑惑的看著王衍的側臉,他往日不得求半天,他爹才給他一個恩典嗎?怎么今日里這么痛快? “我有些累了,你說完了,我好去休息?!蓖跹馨琢艘谎弁跣澳阋詾槲腋阋粯?,血氣方剛?!?/br> “爹,不會是我說半天,你又是不同意吧?”王玄有些后怕的看著王衍,總覺得事情太順了,或存妖孽。 “說說看,或許我會答應?!蓖跹芴袅颂裘肌?/br> “好吧……爹……雖然你這般痛快的時候不多……”王玄砸了咂嘴,還是決定說出心中所想,“但是我還是希望去一趟下邳?!?/br> “駐守下邳?”王衍看向王玄,眉頭皺起來,“你去哪里做什么?” “下邳距離徐州最近,我這不是打算靠近堂叔,沾沾光,弄些戰(zhàn)功嘛?!蓖跣m然這般說,可王衍顯然不信。 “說實話,你小子又知道什么了?”王衍的眼睛如此犀利,將王玄看穿了一般。 “爹,我就不能有事瞞著你嗎?”王玄一副挫敗的模樣。 “你覺得能嗎?”王衍不答反問。 ☆、第一百九十五章:王衍設計下邳之戰(zhàn) “行吧,爹, 你又猜中了。我聽說表哥景文和表哥王曠都去下邳了, 我也想去……”王玄一臉希冀的看著王衍,若是細看,眼中都是帶著星星的。 這王曠與王廙都是王正與夏侯莊二女兒所生的兒子, 司馬睿是司馬覲與夏侯莊大女兒夏侯光姬所生的兒子, 而夏侯氏與夏侯光姬的生母則是羊耽二女兒, 王衍的生母是羊耽的大女兒。 故而王玄從奶奶輩分算起, 與司馬睿、王曠與、王廙是姨表親。 “建功立業(yè)?”王衍冷笑一聲,“還是為了衛(wèi)家那小子創(chuàng)造崛起的機會?” “爹,你這……你這老是猜中,還如何體現我的聰慧呢?我本想著拐著彎的跟你說……”王玄一臉無奈的說道,仿佛被自己爹屢屢猜中是哪般無奈的事情。 “下邳之地,皇太弟會來,故而,你想著幫衛(wèi)家那小子創(chuàng)造機遇, 對嗎?”王衍講話說下的更清楚了一些。 “爹, 你看,能不能給個機會?畢竟……你不能老是讓他喝涼水塞牙, 不是?”王玄笑著給王衍續(xù)上茶,“爹,來喝茶?!?/br> “行了,別倒茶了。”王衍沒好氣的擋開王玄的手,“給個機會也不是不行?!?/br> “爹, 你又要說但是啊?”王玄最怕王衍說“但是”二字,這是要講條件的節(jié)奏。 “給他機會,你就給我躲遠點。”王衍看著王玄,眼睛有著老父親對獨子的疼惜,“我不期待你建功立業(yè),也不期待你馳騁沙場,只愿你平安。” “爹,你自小就讓我低調,我這不是一直很聽話嘛。”王玄一點也沒有感動的跡象,依舊痞痞的模樣。 “下邳,你可以展現出你真正的本事。但……僅此一次?!蓖跹荛_口說了一句,卻讓王玄愣住。 “爹,你說什么?”他王玄沒有聽錯吧?他爹讓他拿出真正的實力來? “下邳之戰(zhàn),決定瑯琊王家的話語權,這臺面上的講話人你可以不做,但是實際的掌舵人……”王衍話盡于此。 “爹……”王玄收起嬉笑的模樣,一板正經的說道,“我懂你的意思了。孩兒,定不會讓你失望。” “你去準備吧?!蓖跹茳c點頭,他能看到王玄眼中閃過的激動。 是啊,他壓制王玄多年,該是時候給那些族叔們看看,他王衍選定的接班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物。那王敦還妄想染指瑯琊王家族長的位置,簡直是可笑。不過,王敦有了奪瑯琊王家族長的心思,他絕不能視若無睹。所幸,王曠和王導還知道自己的斤兩,他得早點綢繆才是。 王衍回到自己的臥室,他吩咐小廝送來一些酒水和小菜,親自在對面放著兩個酒杯,為對面斟上一杯,呆呆的望著空位置,思路飄遠。 他的老友一個個離去,走的那般急切,都沒讓他來得及相送,也沒給他機會駐足叩拜。 這桌上的兩個酒杯,一個是潘岳的,一個是樂廣的,他王衍此生最好的朋友,少年時期最好的伙伴。 王衍拿起酒杯,澆在地上,紀念著他們曾經的友誼,緬懷著他們曾經的少年時光。 酒撒地面,王衍自嘲一笑,“老哥哥們,你們都走了,只留下我面對這亂世,呵……獨自一人吶……” 王衍仰頭一杯酒入肚,辣酒入喉,將他的理智模糊,恍惚之間,王衍又回到臘月二十三日的小年夜。 這一晚,王衍與樂廣共同吃著狗rou,推杯換盞之間,rou香、酒香夾雜一起。 那一天,樂廣邀請王衍來樂府吃狗rou,王衍才走入府邸,便見樂廣一人坐在空曠的院落,院中雪花飄飛。王衍四處看著周圍,卻發(fā)現原本熱鬧的樂府,已經凄涼一片。 “老哥哥,我來晚了……”王衍走入樂廣的暖房,這暖房小巧而又通氣,床鋪是燒木炭的土炕,土炕之上有軟墊,整個房間暖烘烘的。 “來晚了,自罰一杯可好?”樂廣揚唇淺笑。 “好……”王衍仰頭,一杯飲下,坐在樂廣的對面,伸手敲了敲自己身后的墻,眉毛輕挑,“老哥哥,這墻倒是甚好,縱使隔墻有耳,也必是聽不到了吧?” “不是安全之地,如何請你來吃著一碗狗rou?”樂廣親自為王衍舀上狗rou,笑瞇瞇的伸出手,“嘗一嘗,這么多年了,我的手藝變了沒?” 王衍望著這碗里的狗rou,嘴角動了動,他的目光深邃了起來。說起來,他與樂廣認識有四十多年了,當年樂廣被張華和衛(wèi)瓘看中,衛(wèi)恒引薦樂廣與他、王澄、王戎、王敦、王導、潘岳相識。那時的樂廣雖然是寒門所出,卻做的一手好狗rou,還記得第一次竹林賦詩,便是樂廣親手做狗rou湯,眾人坐在一起暢談。 第一次吃樂廣狗rou的時候,他不過十幾歲,一晃眼,整整四十年了。 時光如梭,他耳邊似乎還能聽到那高談闊論的聲音,那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的燦爛,雖是轉眼即逝,卻烙印在了腦海里。 若不是少年時就認識了樂廣,以他這些年的性子,是萬萬不會認這樣書生意氣的人做朋友的,而且是至交好友。 “老哥哥……”王衍夾起狗rou,看向樂廣的時候,眼神緩緩成了少年時代的模樣,他們呢,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