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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見你,也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了呢。從那天起,簡讓就在別墅里住了下來。別墅在城郊,公司在市中心,簡讓每天天不亮起床,深夜才下班。兩人一天見不上一面,也還算相安無事。直到溫良看到那張照片。“不是我干的?!焙喿寜褐饸猓瑴亓棘F(xiàn)在身體太弱,不能沖他發(fā)火。溫良根本不信?!昂喿?,那天除了你,還有誰會拍的這么清楚?這個角度不就是你停車的位置嗎?”照片上是林清送溫良鑰匙的時刻,兩個人的手剛剛分開,可以清楚看見林清手心里的金屬鑰匙,根本分不清是誰送誰的。但這張照片只要到媒體手里,不論真相如何,都會被寫成林清收取賄賂。事情一旦曝光,別說升職,自保都成問題。“你是怎么拿到照片的?”溫良出不去別墅,外界也沒有風聲,只能是有人故意把照片傳給溫良的。別墅里一共三個人,想想就知道是誰。“簡讓,林清已經(jīng)被撤職查辦了是不是?”溫良很激動,林清是他從小的朋友,這次如果不是因為他,林清根本不會遭遇這樣的禍事!“你每天把我關在這里,不讓我和外界聯(lián)系,就是想把林清扳倒是不是?林清幫了你那么多,你混蛋!”溫良的一聲聲質(zhì)問仿佛在告訴簡讓,我就是不信任你,你就是不如林清重要!簡讓不斷告訴自己,不能發(fā)火,他受不住。哪想一抬頭,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簡讓一瞬間失了語言,也沒理會哪兒來的槍,“你……想殺我?”溫良的手有些顫抖,卻依舊把槍對著簡讓,“把槍放在我的房間里,你還真是粗心。放我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br>竟然恨到這種地步,不,應該說,竟然在意林清到這種地步。簡讓沒后退,反而步步緊逼,“來啊,開槍啊,殺了我你就可以走了,就可以去找林清了,開槍??!”溫良被逼得步步后退,手的抖動越來越劇烈,應該開槍的,他軟禁自己這么久,應該恨死他的!可是……自己在猶豫什么……冷不防被身后的椅子絆了一下,扣著扳機的手指一抖,“嘭!”即使經(jīng)過消音處理,聲音依舊像驚雷一樣把兩人都震住了。血色鮮花從左胸綻放,簡讓低頭看自己胸口逐漸擴大的血跡,不相信的碰了碰,竟然真的開槍了……抬頭看見溫良一臉慌亂的跑過來,簡讓反倒笑了,“慌什么……你都解脫了……”溫良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這個情景在夢中上演不止一次,每次自己都是決絕的轉(zhuǎn)身,可現(xiàn)在……“簡讓!你別睡!你還沒給我個交代呢!”看著簡讓意識越來越昏沉,溫良心里更慌了,還有些疼。溫良的臉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遙遠,簡讓覺得有些話得說明白了,否則自己死不瞑目。“溫良,就算死了,我也得跟你說清楚……”胸口的疼痛越來越劇烈,簡讓不得不停一會兒,“照片……跟我沒關系……還有……電腦里有份收購書……”溫良心里一涼,“收購人是你名字……密碼……是你生……日……”怎么可能?!溫良渾身一震,想追問,可簡讓的眼神很已經(jīng)開始渙散了。溫良大駭,如果這一切都是誤會,那自己為什么要開槍?“簡讓!你……”“還……不快走,”簡讓拼著一口氣說話,聲音細若蚊蠅,“把……槍上……”指紋擦了,還有,照顧好自己,你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還有,從我回來之后一直忙著套路你,居然忘了跟你說,溫良,我喜歡你,一直都是。如果你不喜歡我,那恨我也行,只要別忘了我。想嘮叨的還有很多,也是現(xiàn)在簡讓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那么多遺憾和不甘。眼皮越來越沉,空氣越來越稀薄,溫良的喊聲也越來越遠,徹底失去意識前,好像聽見溫良喊了一句話,自己做夢都想聽的那句話。怎么可能呢,簡讓想,是自己的幻想吧,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就騙騙自己吧。第十二章疼,錐心的疼,這是簡讓的第一直覺,第二個想法是,都被打中心臟了還沒死?自己命是有多硬?滿目的白色刺的簡讓剛睜開眼睛就閉上了,緩了一會才慢慢睜開,左手還在打點滴,旁邊的機器上顯示著自己的身體機能,看樣子沒什么大問題。“醒了?”許夢菲湊過來,一臉驚訝。簡讓一笑,看她眼底的黑眼圈就知道這段時間沒睡好,剛想感激一下,說個謝謝,就聽見她抱怨的聲音,“怎么醒的這么快?你再睡個幾天,讓我把游戲打通關行不?家里斷網(wǎng)了,只能來醫(yī)院蹭了?!焙喿尠阎x謝咽回去,安慰自己,不和她一般見識,自己是個病人,不能生氣。“小讓,你醒啦?”簡晨推門進來,看見弟弟已經(jīng)恢復意識,長吁一口氣,放下心來。扶著簡讓坐起,責備道,“嚇死我了知不知道?你可真行,追個媳婦差點把命搭上。要不是你心臟長偏了,這時候都成骨灰了知道嗎?”現(xiàn)在想起來簡晨還是后怕,幸虧這小子心臟在右邊,才算撿回了一條命。簡讓一愣,自己還真是好運?!斑@次是意外,我還會把他追回來的?!奔热荒銢]打死我,咱倆就沒完。“追什么追?就在你隔壁呢?!痹S夢菲打了個哈欠,一臉無奈,“我們到的時候你倆都暈了?!?/br>簡讓猛地抬頭,一臉震驚,“他沒走?”難道是被自己的‘遺言’感動了?不應該啊,他應該去找林清啊。“走什么走,估計這輩子都走不了嘍?!焙喿屵€在想原因,根本沒注意到身邊的兩人臉上古怪的笑容。簡晨給許夢菲一個眼神,后者默契的轉(zhuǎn)移話題,有些窗戶紙還得讓這小兩口自己捅破。“你剛醒,先好好休息,溫叔叔照顧你一個月了,剛剛?cè)ジ舯谘a眠了,估計一會就回來了。嗯……”簡晨想了想,又交代一句,“他有話跟你說?!?/br>“哥,”簡讓叫住要走的簡晨,“你別怪他?!?/br>簡晨笑,心里想著生米都成熟飯了自己還怎么怪,況且自己弟弟這樣也是作出來的。把不停打哈欠的自家老婆摟緊,親了一口,沖簡讓露出一口白牙,“我不干涉你倆的事兒,只是有一樣,再怎么折騰別把命給我丟了?!?/br>簡讓被無緣無故塞了一大把狗糧,雖然很心塞,卻也明白,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哥哥怕是擔心壞了。心里一暖,簡讓點頭應了。簡晨摟著老婆剛關好門,一轉(zhuǎn)身,正好撞見要進去的溫良。溫良一臉驚訝,看看簡晨,再看看許夢菲,最后目光定在簡晨摟著許夢菲的手臂上。溫良腦子里一團漿糊,這姑娘不是簡讓的妻子么,怎么會和簡晨……挖墻腳?夫妻倆被溫良的眼神看的渾身發(fā)毛,他倆是合法的,是領過證的,怎么溫叔叔的眼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