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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什么讓Harry變成現(xiàn)在這樣?“Voldy……對不起?!盚arry從馬桶上站起來,揉著自己的嘴巴:“我想我們必須得談?wù)??!?/br>Voldemort挑起一邊眉毛。搖擺“Voldy……”熟睡的男孩縮了縮身子,用貓咪一樣的聲音咪嗚。不知道做了什么美夢,他的臉上現(xiàn)出久違的明亮笑容,站在床邊的男人被這個炫目的笑容照射得神迷目眩,幾乎以為時光逆流。毋庸置疑Harry愛他。但是,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小貓對他防備至此?現(xiàn)實中Harry看他的眼神就像他是一只隨時準(zhǔn)備沖出去殺死所有人怪物。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男孩竟只有在最虛幻的睡夢中才敢肆無忌憚的向他撒嬌?在Harry還是個孩子的時候,男孩的笑容就是這樣的純潔無暇甜美可愛。他還清清楚楚的記得,Harry的眼睛曾經(jīng)透明得像是毫無雜質(zhì)的水晶;他的笑容比陽光更耀眼,以至于能把他的靈魂灼傷。但Harry已經(jīng)很久沒有對他展露這樣的笑容了,久到Voldemort差點忘記Harry的笑是什么形狀。所以當(dāng)他看見Harry這個笑容的時候,為保留這一刻忍不住想把男孩一忘皆空。即使他清楚,這樣做他一定會后悔。他不禁想起今天早些時候Harry深沉的眼神。“Voldy……我不能接受……他們……他們在看著我……我的爸爸mama,還有,還有其它所有人……給我一段時間……”時間和現(xiàn)實已經(jīng)磨滅了Harry兒時的澄凈,男孩在對他說這話的時候,曾經(jīng)透明的綠眸是一種很深的湖綠色,晦澀的眼里擠滿了屬于這個殘酷的世界的矛盾掙扎。但是……他還是放不下。即使Harry害他缺失了他的靈魂,即使Harry失去了他曾經(jīng)最喜歡的世所罕見的單純,即使Harry清清楚楚的告訴他無法和他恢復(fù)從前的關(guān)系,他還是選擇順著Harry的意思,包容他,等他自己適應(yīng)。——哈。從什么時候開始,黑魔王會這么顧及一個人的感受?冠冕死前恨入骨髓的那聲“不值得”卻在看見男孩痛苦的表情瞬間灰飛煙滅。他所有的驕傲在面對這個軟弱卻固執(zhí)的少年的時候被扯得粉碎。他空有殺死龍的力量,卻無法殺死這只尚未長成的小貓。他掌控著歐洲近三分之一的巫師勢力,卻無法掌控自己的心。有那么一刻,他想,他終于明白了梅洛普為什么寧肯使用迷情劑也要占有他那個一無是處的麻瓜父親。感情這種東西,可以比世界上最惡毒的毒藥更無解。沒人逃得過。時間總是這么可笑,沒有盡頭的長度就是為了讓歷史一遍遍重演,而他,終究逃不過這樣的命運,再次面臨了和母親一樣的困境。遺忘咒,或者等待Harry回心轉(zhuǎn)意?只是一念之間,結(jié)局卻可能是天壤之隔。“Harry,我不想再等下去了。”魔王摩挲著Harry的鬢角,杖尖劃過男孩柔和的臉頰。男孩在睡夢中勾起嘴角,明亮的笑容如同光照進(jìn)Voldemort的眼睛,翹起的嘴角似乎在邀請他施展那個能破除一切阻礙的魔法。一忘皆空。Harry的笑容似乎變得更甜了,嘴角彎彎,像個對世界一無所知的孩子,單純得近乎慘白。Voldemort放下自己的魔杖。“晚安,Harry?!彼┥碛H吻了一下男孩的額頭,神色復(fù)雜的看著男孩的笑靨,轉(zhuǎn)身離開Harry的房間。他做不到。他不信鄧布利多真能阻止Harry的感情,他要男孩完整的依賴。遺忘咒既然在今天中午沒有被施展,那他就永遠(yuǎn)不會再施展一次。他知道Harry在被他碰觸的一瞬間就醒了。只是Harry假裝睡著,他也就無意告訴他的男孩他知道他已經(jīng)醒來?;蛟S這樣更好——反正他們在清醒的時候都只會爭吵而已。他只是用行動告訴了男孩,他選擇給他時間,等他痊愈,等他重新接受。在這一場名為愛的角逐里,他選擇了冒險一搏。他從不欠缺賭博的勇氣。Voldemort知道,如果他贏了,他會得到最好的珍寶。而萬一輸了——不,他不會輸,如果Harry最終選擇拒絕,他會把男孩殺死,用最深奧的黑魔法將他的身體保存下來,永遠(yuǎn)留在自己身邊。差別只是生死而已……Harry永遠(yuǎn)不可能離開他。聽著Voldemort關(guān)門的聲音,Harry慢慢睜開眼睛。翡翠般的綠眸在黑暗中微微閃光,他的目光凝聚在黑漆漆的天花板上。“Voldy……那個咒語……你為什么沒有念出來呢?”少年的聲音淺淺的回蕩在整個臥室,蕩出微不可聞的回聲。圣芒戈魔法傷病醫(yī)院,四樓,藥劑和植物中毒科。達(dá)利已經(jīng)在這個地方呆了一整天了。他發(fā)誓他從沒見過這么古怪的醫(yī)院——沒有消毒水沒有氧氣罐沒有針管沒有監(jiān)護(hù)儀,如果不是每個角落都透出無比的古怪,倒是比他以前去過的醫(yī)院都好得多。但走廊墻上那些會動的油畫、另一張床上那個臉上長著一只手的可怕男巫,都讓他感到害怕。這兒甚至連音樂都和他知道的不一樣——誰告訴他什么是“古怪姐妹”?就連環(huán)繞在他身邊的男女“巫師”都是如此耀眼的異常。他們明明長得和他一樣,說著和他一樣口音的英語,卻用一口一個的“麻瓜”隱隱表現(xiàn)著他們和他的不同。這個地方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在向他叫囂,他不屬于這個世界。看著前面和另一個穿深綠色袍子的巫師交談的兩個男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打招呼——那個斯內(nèi)普一直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另一個叫盧平的,雖然說話的口氣很和藹,但一臉正經(jīng)過度的樣子也很可怕,這樣的衣冠楚楚比起斯內(nèi)普反而更像一個反派。(月亮臉,看來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你作為黑暗生物的可怕魅力了?)相較之下他還是比較喜歡那個比較好說話的白胡子老頭,但是那老頭早就走了。最后他鼓起勇氣開口了:“先生,打擾一下?”西弗勒斯旋風(fēng)一樣轉(zhuǎn)身,一臉厭惡的看著達(dá)利,就像他身上有什么惡心的東西似的:“德思禮……你有什么事情?”“我想問一問,我到底有沒有……你們怎么說來——中毒?還有我爸爸mama怎么樣了?”達(dá)利的語氣有點急迫,他迫切的想離開。“你很好。恭喜你沒有被灌進(jìn)某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魔藥教授語氣干巴巴的:“德思禮在還治療室,伊萬斯——如你所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