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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茫然回應(yīng)著他,只覺得體溫在上方男人的注視下迅速提升,這樣過了很久,燕無歸終于在顧南快要窒息之前抬頭,望著他濕潤發(fā)紅的眼睛輕聲笑。笑聲低沉磁性,無比吸引人。“你真好看?!毖酂o歸笑起來,隨即再次低頭。吻一個又一個落在顧南的臉上,從額頭到眼睛,再從眼睛到嘴唇。每親吻一下,顧南都能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第一次看見你,你站在樹下朝我笑的時候,我就想這么做了?!?/br>“這樣的場景我夢到過許多次。”“現(xiàn)在也覺得像做夢一樣?!?/br>顧南呆呆抬頭看他。燕無歸伸手將顧南額前被打濕的頭發(fā)撥開,再次吻下去。“阿南,我真心心悅于你?!?/br>顧南表情茫然嗯了一聲,然后便感覺有冰涼的手掌貼上了自己的皮膚,逐漸上移。冰涼逐漸被灼熱取代。而后那雙手緩緩下移,在顧南手腕的傷疤處停下,不斷摩挲。燕無歸摩挲著顧南的手腕,低頭靠近他的耳邊,輕輕一吻:“其實(shí)很想做些什么,可是現(xiàn)在我還舍不得,快開春了,開春我便帶你三清谷,到時候……”接下來的話盡數(shù)被湮滅在燕無歸低沉的笑聲中,意思不言而喻。顧南看看他的表情,身體不由自主抖了幾下。燕無歸笑著在他身邊躺下,伸手覆上他的眼睛,語氣輕柔:“睡吧?!?/br>顧南閉上眼睛。半個小時后,顧南沒睡著。一個小時后,顧南還是沒睡著。察覺到顧南的狀態(tài),燕無歸側(cè)身看他:“睡不著?”顧南嗯了一聲。燕無歸輕笑一聲,重新躺會去,良久,顧南聽到身邊的男人開了口:“阿南,你做過什么后悔的事情么?”后悔的事?顧南沉默,他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在過馬路的時候看了一只哈士奇。顧南搖頭。似乎是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顧南的反應(yīng),燕無歸笑了一聲,抬頭看著上方:“可是我有?!?/br>顧南轉(zhuǎn)頭看他,只能看到一張隱在黑暗中的側(cè)臉。“……后悔什么?”燕無歸卻沒說話,沉默了許久,撐起身體低頭看顧南,趁著月光,顧南看到他的眼睛,微微發(fā)暗。“你怎么了?”燕無歸眉眼微垂,眸光晦暗不明,半晌,輕聲笑了笑:“沒事,睡吧,阿南?!?/br>夜風(fēng)柔和。之后的日子并沒發(fā)生什么變化,燕無歸依舊整日守著顧南,林晟依舊每天跟著他們,顧南夾雜在他們兩個人中間,只覺著自己尷尬癥都要犯了。并且他和燕無歸的日常逐漸變得破廉恥,尤其在顧南和林晟接觸之后,污得清新脫俗。春天到了。立春的那天,氣溫驟降,比之前臘月還要冷一些。顧南沒能捱住,風(fēng)寒入骨,當(dāng)晚便發(fā)了高燒。燕無歸重金在杭州城請來了名醫(yī),自己則日夜不眠守著顧南。顧南這場病來的洶涌,直接昏迷了七日,偶爾醒來也是無休止的吐血。林晟沒辦法接近顧南,沉默著站在門口守了七天七夜。七日后,顧南醒來,睜眼就看到燕無歸趴在他的床邊,眼睛下方一圈沉重的青黑色。他動了動,只是一下,燕無歸立即醒了過來,眼眸在看到顧南的時候微微亮起。他伸手握住顧南的手,嘴唇蠕動幾下,突然上前俯身抱住顧南。他的臉埋在顧南脖頸間,呼吸熱氣噴灑在顧南頸窩,有些潮濕有些癢。燕無歸就這么沉默著報著顧南,半晌,聲音沙啞說:“我真的害怕,你就這么睡下去了?!?/br>【宿主,他守了你七天七夜,每次看你吐血,眼眶發(fā)紅的模樣我看了都心酸?!?/br>顧南愣了愣,偏頭去看燕無歸的側(cè)臉,良久,輕輕在他的臉上印下一個吻。得到的是燕無歸不可置信的表情和眼眸中滿滿的驚喜憧憬。燕無歸伸手覆上剛才被顧南親吻的地方,有些無所適從。顧南看著他的模樣,在那么一瞬間,突然有些心疼。又過了幾日,天氣回暖,顧南的身體狀況也逐漸穩(wěn)定了。燕無歸不再遲疑,帶著顧南去了三清谷。在那里,他們見了三清谷老谷主,林一清。老谷主之前便從帖子里知道了顧南的情況,見他們到來便著手準(zhǔn)備,顧南站在旁邊聽了一些,隱約聽到藥浴的字眼,顧南松口,聽起來似乎不疼。結(jié)果當(dāng)晚的藥浴讓顧南疼得想哭。那種深入每個毛孔的疼痛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燕無歸就站在他旁邊,看著顧南隱忍的表情,眼眸中滿滿的全是心疼。時辰已到,燕無歸伸手將顧南抱了起來,為他擦洗身體后抱他上床,自己則坐在床邊細(xì)細(xì)幫顧南按摩手腳,神情細(xì)致。在藥浴里消耗了許多精力,顧南很快睡著了。看他睡著,燕無歸伸手為他蓋好被子,繼續(xù)按摩了半個時辰后,揮手熄燈。而后握著顧南的手,在床邊坐了整整一夜。☆、第5章.8藥浴持續(xù)了三個月,老谷主前來為顧南檢查了一番,檢查后瞇起眼睛笑了笑:“原本想著至少要藥浴半年才能好,沒想到這么快?!?/br>顧南微笑拱手:“多謝林老先生?!?/br>林一清搖搖頭,笑得意味深長。送走林一清,顧南垂眸看自己的手腕。其實(shí)他的手腕,早在兩個月之前便修復(fù)好了,只是為了防止旁人生疑,從喲哈那里兌換了[假象]技能,撐到今天才被林一清檢查出來。縱然這樣,也是快了些。顧南嘆氣,不過也好,以后也就不必裝殘疾人了。燕無歸在外面謝過林一清,進(jìn)來時恰好看到顧南嘆氣的模樣,他上前在顧南床邊坐下,笑了笑:“怎么了?”顧南搖頭,而后抬手在燕無歸眼前晃了晃:“我的手腳已經(jīng)好了,要回家么?”回家二字讓燕無歸的表情變得柔和,他伸手拂去顧南額前的發(fā)絲,道:“一個月后,我?guī)慊丶?,阿南?!?/br>顧南嗯了一聲。燕無歸笑起來,半晌,壓低聲音開口說了一句話。聲音太清,顧南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么,再想問,后者卻已經(jīng)站了起來,出門熬藥去了。之后顧南很多天都沒再見過燕無歸。他前去問了林一清燕無歸在做什么,老谷主摸著胡子微笑,什么也沒說。倒是第二天,哈士奇便被人從藏劍山莊送了過來,搖著尾巴伸爪對顧南打招呼。顧南沉默幾秒,很嚴(yán)肅的詢問林一清,三清谷需要試藥的動物么?林一清:“……”哈士奇:“……qaq?!?/br>一月之期過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