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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去),如果我智商跟得上的呢。是的作者今天又瘋了哈哈哈哈。愿你們一生平安喜樂。☆、76|8.2行至御書房,裴冷秋喚了當(dāng)值的小太監(jiān)進(jìn)去通報,片刻后小太監(jiān)出門行禮:“顧先生,皇上宣您覲見?!?/br>顧南推門進(jìn)去,一人身著明黃龍袍坐在朱紅書桌后抬頭看著他,顧南低頭拱手:“草民參見皇上。”少年不卑不亢的模樣映入眼睛,景昭帝殷胥一時間有些愣神?;秀遍g似乎回到了三十五年前,他站在先皇身邊,身著白衣的少年推門而入,拱手行禮,素白云衫隨風(fēng)而動,灼灼風(fēng)華。從此顧敬之三個詞便刻在他心里,一刻三十五年。尤其是自他登基顧敬之離去后,那抹身影更是夜夜入夢來,二十七年,生生熬成了執(zhí)妄。殷胥站起來走至顧南身邊,像是受蠱惑一般,伸手碰觸少年的臉頰。顧南不動聲色后退一步,再次開口:“草民顧南,參見皇上?!?/br>顧南,顧敬之。殷胥猛地清醒過來,看著眼前少年清秀的眉眼和烏黑的發(fā),無奈一笑。是了,怎么會是顧敬之,初見時那人十四歲,如今三十五年,年齡幾近半百,便再是風(fēng)華卓然,又怎能比得上少年風(fēng)光。“起來吧?!币篑惴銎痤櫮希垌幸慌汕迕鳎骸爸熬粗呀?jīng)給朕寄過書信,朕二十一歲登基,二十七年勵精圖治,偶爾也覺得心血耗盡。你無雙谷歷代出任太傅,帝師之才,當(dāng)年敬之輔佐朕的時候只比你年長一歲,如今你既已出師,也是時候接下敬之的擔(dān)子了。”說著,殷胥的眼眸柔和幾分:“敬之可還好?”怎能還好?顧南垂眸,無雙谷弟子活不過三十,那名垂青史風(fēng)姿卓絕的顧敬之,早已在十九年前便化作了一抔黃土。就連那書信,也只不過是臨終前所寫,為的就是給下一任弟子鋪路。無雙谷規(guī)矩,歷代如此。只是這些顧南自然不會說,面對殷胥的詢問,僅僅是拱手作揖,聲音清淡:“尚好?!?/br>向來情緒內(nèi)斂的皇帝面上難得有些安慰,垂眸笑了笑:“那就好……那么你可是已經(jīng)選定了輔佐之人?”顧南頜首,再次對眼前的帝王行禮:“皇五子,殷承安?!?/br>殷胥手指頓了頓,有一下沒一下開始敲打桌面,他抬眼看顧南,厲色和探究隱在眸子深處,不經(jīng)意間露出一些,滿是震撼的顏色。顧南微笑著看他,還是不卑不亢的模樣。許久,殷胥收回手指,微微一笑:“你果然像極了敬之,也罷,就去吧,其他的事……我會處理好?!?/br>“多謝陛下?!?/br>景昭帝揮揮手:“去吧。”顧南轉(zhuǎn)身出了門,沒再回頭。殷胥坐在桌后看著他的背影,神情有些恍然。三十五年前,一身白衣風(fēng)姿卓然的顧敬之不卑不亢立于房中,微笑開口,選擇了當(dāng)時還是罪妃之子的他。三十五年后,他的弟子顧南站在這里,神色淡然悠閑,選擇了同為罪妃之子的殷承修。多么相像。殷胥垂眸將手邊的畫卷展開,畫卷之上,十四歲的顧衡之站在春光中,灼灼風(fēng)華。他的手指細(xì)細(xì)撫過畫卷上少年的臉,神情一時間有些愴然。從此太極殿殷承安可得一人陪伴左右。可他殷胥,只能靠著一副畫像和回憶,才能熬得過這數(shù)十年漫漫長夜。西邊宣景太極殿,已故寧貴妃寢宮,昔日寧貴妃寵冠六宮,太極殿端的是繁華熱鬧,只是隨著寧家叛變滿門抄斬,寧貴妃自縊而死,這太極殿,如今也只剩下一株梅花還能得些生機(jī)了。裴冷秋在太極殿外停下:“顧太傅,這便是五皇子和七皇子的住處了,可是要現(xiàn)在進(jìn)去?”顧南頜首:“煩勞公公了?!?/br>裴冷秋急忙擺手,引著顧南進(jìn)了太極殿。數(shù)年不曾打理,曾經(jīng)金碧輝煌的大殿已經(jīng)失去了繁華顏色。顧南一路走過去,只看到朱門斑駁,云紋破碎,漢白玉臺階也蒙塵染灰,只有那株梅花樹,在初春時節(jié)依舊艷麗開著,點(diǎn)點(diǎn)生機(jī)。樹下,身著素袍的少年站在那邊,見顧南看過來,偏身將身邊的男童擋在身后,仰頭看向顧南,表情倔強(qiáng)。裴冷秋向少年行禮:“五殿下,這位是陛下為您尋的太傅,顧南,顧太傅?!?/br>聞言,殷承安垂下眸子,嘴角扯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嘲笑。陛下,陛下,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哪里還能記得這偏遠(yuǎn)的太極殿中的罪妃之子,如今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人,究竟是太傅,還是監(jiān)視之人?他抬起頭,以一種保護(hù)的姿態(tài)將身后的殷承修遮擋的更嚴(yán)實(shí)了一些:“太傅?”顧南上前一步,無視掉少年戒備的目光,拱手行禮:“無雙谷顧南,參見殿下。”殷承安瞳孔猛地一縮,無雙谷。乾坤朗朗,帝師之才的無雙谷。他眼眸中閃過晦澀,曾幾何時,他也曾想著得到無雙谷的輔佐,踏上那世上最為尊貴的位子,看盡世間一切繁華??蛇@一切在三年前那個雨夜煙消云散,沿著漢白玉臺階蜿蜒而下的鮮血和陣陣哭喊封閉了他的五感,而后將他的憧憬連著所有依靠,一同毀滅。從此他帶著年僅兩歲的幼弟在這深宮中浮沉,守著這滿目瘡痍的太極殿于白眼唾棄中存活,一過就是三年。所有的熱血與憧憬,早就在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中零落成泥。顧南將他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知道他陷入執(zhí)念,偏頭對裴冷秋拱手:“公公還請先回去吧,五殿下我自會好生照看?!?/br>這雖不符合規(guī)矩,但裴冷秋并未多言,彎身行禮后轉(zhuǎn)身離去了。偌大的太極殿里,一時間只剩下三個人,一株梅花。被殷承安護(hù)在身后的殷承修好奇的探出頭來看顧南,很歡喜的露出虎牙一笑,梨渦淺淺。顧南看到殷承修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微笑起來。殷承安看不到殷承修的動作,只看到眼前的少年彎著眼睛笑起來,白色云衫隨風(fēng)輕動,端的是清貴風(fēng)流,風(fēng)姿卓然。笑倚春風(fēng)不自自知。無雙谷顧氏一族出世之事很快傳遍了朝堂,許多有心之人前去查探,卻發(fā)現(xiàn)景昭帝已在同時為所有八歲以上的皇子尋了太傅,并且都為顧氏。誰是無雙谷弟子,無人知曉。外面?zhèn)餮远Ψ?,太極殿里卻是一派悠閑模樣。顧南和殷承安坐在梅花樹下石桌處煮茶,偶爾有梅花落入茶水中,茶香里添了梅花氣味,香氣氤氳。殷承安坐在顧南對面看他,水汽彌漫中他看不清楚對面人的模樣,只能看到一雙修長的手?jǐn)[弄茶具,姿態(tài)優(yōu)雅。不久,眼前的水汽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