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唄! 不得不說,孫家人因為孫永昌這句話差點沒累死過去,背古詩都讓人夠嗆了,還得學寫字,趙武斌耐心不好,一個字頂多教三遍就不教了,寫不好怎么辦,那就天天寫,邊背古詩邊寫。 試想而知,連握筆都不會握的人開始寫孫字,跟鬼畫符沒什么兩樣,偏趙武斌嚴厲,寫得不好的人都要挨手板子,孫永昌和他媳婦都沒逃過。 一天下來,全家老小除了趙武斌和孫寶琴,手掌沒一個不腫的,吃飯握筷子雙手都在抖,孫永昌兩口子還成,畢竟孫寶琴說過將來進城后接老兩口過去享享福,孫成功他們?nèi)虩o可忍了,最近為了學習,沒撿柴就算了,自留地的莊稼也沒認真精悠,雜草深得比膝蓋還高了,再這么下去,自留地糧食產(chǎn)量減少,全家老小喝西北風去??? 孫成功就和趙武斌說明天開始不掃盲了,誰愛掃盲誰來,他得下地干活,說完看幾個孩子殷切的望著他,孫成功抿了抿唇,沒吭聲。 他自己是不想有什么出息了,至于大丫二丫幾姐妹,能學習就接著學習吧,幾個孩子看他往下說了,眼淚汪汪的哭了起來。 孫成功一表態(tài),他二弟也立馬表示退出掃盲的隊伍......掃盲的日子,太他媽憋屈了,文盲就文盲,起碼不用時時刻刻提防荊條落到自己身上。 大人不愿意,小孩兒哭,整個屋里鬧哄哄的,趙武斌將筷子往桌上一扔,嚇得大家噤若寒蟬。 “說掃盲的是你們,說不掃盲的還是你們,把我當成什么了?地主家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長工嗎?掃盲必須掃,隊長都專門跑過來鼓勵你們了,你們突然放棄,隊長會怎么想?啊,他才讓你們給生產(chǎn)隊長臉你們就退縮,是跟他做對呢還是窩囊害怕被陸家人比了下去???” 最后句算是赤.裸.裸的看不起了,孫寶琴怒氣上臉,“大哥二哥,你們啥意思啊,我讓武斌給你們掃盲是為了啥???不就是害怕你們被陸明文他們比下去嗎?人家在你們耳朵邊念叨陸明文會寫字你們不覺得心里憋屈??!”對孫寶琴來說,陸明文是她丟棄的破鞋,就該夾著尾巴窩囊的過一輩子,誰知陸明文沒按照她的想法活,而是投身于掃盲隊伍中,生產(chǎn)隊的人嘴爛,天天在她面前吹噓陸明文多好多好,氣得她分分鐘想撕爛她們的臉,如何能讓陸明文把她大哥他們比了下去? 孫成功低頭看著碗里的飯,很久沒有說話,憋屈算不上,頂多心里不舒服,但人家掃盲是人家有本事,他不舒服能有啥辦法? 孫永昌拍桌,“掃盲,繼續(xù)掃,紅軍長征二萬五千里都過來了,掃盲算得了什么,吃飯吃飯,吃完飯繼續(xù)?!?/br> 孫永昌發(fā)了話,孫成功不掃盲的事沒成,不過不情不愿的,注意力沒以前集中了,寫字也跟畫畫似的...... 孫家村生產(chǎn)隊的事兒自然有人到仁安村生產(chǎn)隊磕叨,遭仁安村生產(chǎn)隊的人諷刺挖苦是免不了的,自己名字都不會寫還想裝高雅?不走路就開跑?趙武斌做夢呢。 孫桂仙聽到大侄子跟趙武斌唱反調(diào)遭趙武斌打得渾身是傷氣憤不已,她大哥真的是腦子進水了,不幫著自己兒子幫自己女婿,以后老了還能靠女婿養(yǎng)老不成? 這幾天她天天在豬場干活,哪怕她說什么薛花花都聽不進去,不過她還是得說,“花花啊,我大哥他們是鐵了心要學習了,我看德文他們寫字寫得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該學古詩了???” 陸德文他們在地上寫寫畫畫,常常一蹲就是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她不認識字,以為陸德文他們還在練自己名字,“花花啊,再不背古詩就來不及了,隊長安排明天就掰玉米棒子了,要搓玉米粒,要曬玉米芯,忙完就該收稻谷,你說說,你們哪兒還有功夫學習?” 秋收分糧是激動,但人也累,陸德文他們是勞動力,忙起來哪兒有時間? 薛花花在院壩整理社員們砍回來的柴,竹竿枯枝全堆在檐廊上,曬干的放屋里堆著了,沒曬的陸建國讓她和李雪梅慢慢曬,馬上秋收了,爭取發(fā)動所有人到地里干活,包括劉云芳和孫桂仙明天也得上工,不能躲在豬場耍清閑。 孫桂仙站在薛花花身側,見她將稻草擰成兩股放在地上,忙彎腰撿柴,橫著放在稻草上,“花花啊,背古詩能提高人的氣質,你別不信,我大哥背古詩后整個人看著都不一樣了,趙武斌說那是文化人獨有的氣息......” 薛花花天天在薛花花耳朵邊念叨,念得薛花花沒反應,倒是兩歲多的東東記住了,一看見孫桂仙就喊背詩,背詩...... “孫桂仙哪......”想到明天耳根子就清凈了,薛花花無奈道,“你要不回家休息休息,明天開始忙了,小心你的傷沒好透!” 孫桂仙的腿還沒好,走路的姿勢仍然有點怪,孫桂仙不以為然,“隊長讓我掰玉米,用不著跑來跑去.....花花,你是關心我嗎?”聽聽,難怪說遠親不如近鄰呢,她和劉老頭打架傷得不輕,娘家人沒人問候過一句,還是薛花花天天惦記著她受了傷,三番五次喊自己回家養(yǎng)著。 她感動不已,“花花,你別擔心,過幾天自然而然就好了,我和老頭子年輕時沒少打架,有次我打得他躺在地上半個小時都沒爬起來,我以為他要死了呢,結果還不是活得好好的?花花啊,你啥時候讓德文他們背古詩啊,隊長說了,你們掃盲是給全生產(chǎn)隊長臉的事兒,千萬不能給生產(chǎn)隊丟臉哪......” 孫桂仙想說的是絕對不能讓孫家人搶在前邊,又怕提及孫家傷到兩人好不容易培養(yǎng)起來的感情,還說不說為好。 薛花花放好柴,拉著左邊兩邊的稻草輕輕一拉,打上結將柴捆好,抱著進了房間,不一會兒又出來。 太陽還沒落山,薛花花把豬圈收拾好,背著背簍先回了家,她一離開,院壩里學習的幾兄弟心口齊齊跳了跳,緊張不已的看向薛花花離開的方向,陸德文推了推陸明文,“二弟,你準備好了沒?” 沒錯,又到一月一次的考試了,薛花花先回家是準備考試題目的,考得好,有米飯吃,有雞蛋吃。 陸明文回想著一年級課本上的內(nèi)容,不敢太過篤定,“應該沒啥問題吧?!?/br> 陸德文又問陸建勛和陸紅英,兩人的說法和陸明文差不多,倒是趙彩芝,蹲著身,繼續(xù)算著李雪梅留給她的數(shù)學題。 孫桂仙抱著東東坐在檐廊的凳子上,東東這孩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