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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言傳身教,小波有你這個媽教育,以后非歪了不可。” 羅雪如委屈,家里就小波一個男孩,不重視他重視誰啊,事后她和婆婆解釋,婆婆還嫌棄沒把人打一頓呢。 事情說開,張全友心里大致有了數(shù),“說吧,你們想要什么?!逼鸪跛詾閷Ψ?jīng)_著錢來的,此時來看,恐怕不是那么回事,所謂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眼前的年輕人,可不是好糊弄的。 說實話,陸明文也不清楚陸建勛硬要來縣城的目的是什么,錢肯定是不敢要的,否則被他媽知道,吃不了兜著走。 “好說好說?!标懡▌渍酒饋恚读硕恫菪系哪?,抬手指著憤憤不平的羅雪如,輕笑道,“那天你怎么要我二哥給你道歉的,今天也給我二哥道個歉,我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道了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陸明文驚訝地抬起頭,“四弟?!?/br> “沒辦法,當哥的沒出息,做弟的總要幫著點,我二哥給你彎了幾次腰,腰彎到哪種程度的還記得吧?要是不記得,可以找那天的人問問?!标懨魑膹澭际蔷攀染瞎谋疽馐谴笫禄⌒∈禄?,而她們卻趾高氣揚的撇著嘴角,還用手拍他腦袋。 赤.裸.裸的看他們笑話。 他媽最常教導(dǎo)他們的話就是一家人要互相幫助,互相扶持,團結(jié)起來,日子才會越過越好。如果眼睜睜看著他哥被欺負,他卻無動于衷,他還算什么男子漢? 羅雪如臉色煞白,“你們別不要臉,是你哥自己要道歉的?!?/br> “那今天也是你自己要道歉的,當然,你可以不道歉,我不會逼你?!标懡▌壮林?,目光森然的望著羅雪如,嘴巴上說著不逼迫,臉上卻不是那么回事,羅雪如咬著牙,不說話。 屋里反應(yīng)再遲鈍的人都明白過來了,人家壓根不是沖著張家來的,而是沖著羅雪如來的,誰說鄉(xiāng)下人不配擁有文化人的腦子的?眼前的鄉(xiāng)下人可比大多數(shù)文化人有腦子,還有膽識,如果在縣里有個正當職位,估計是步步高升的那類人。 “雪如啊,快道個歉吧,畢竟小波撞著人家兩回,真去派出所留下案底,小波將來怎么辦?”說話的是張家欣,她兒子才是騎車撞著人的罪魁禍首,本忐忑的站在邊上不敢開口,這會兒知道人家是為了報復(fù)羅雪如順帶捎上她兒子的后,心里就記恨上這個弟妹了,眼下只勸她道歉,實則存心膈應(yīng)她。 “對啊對啊,雪如,趕緊的?!边@次開口的是羅雪如大嫂,她丈夫的棉襖穿在鄉(xiāng)巴佬身上,怎么看怎么不痛快,她不痛快,自然也不會讓羅雪如痛快。 滿屋子的人都催她給人家道歉,羅雪如氣得眼睛都紅了,氣憤地低頭,聲音帶著怨恨,“對不起。” 陸明文趕緊站起身,渾身蹦得直直的,習慣性的想伸手虛扶對方把,手剛伸直半空就縮了回去,陸建勛為了給他出氣才策劃了這場禍事,他要幫著羅雪如說話就太不是人了,因此他端直脊背的站著,等陸建勛開口。 “怨氣這么大給誰聽呢,我說過不逼你,你要不樂意直接說,大過年的,誰家里沒客人等著啊。”陸建勛可不會看著女人心就軟了,他眼里,看羅雪如就是敵人,不讓她心甘情愿道歉,事情不會了結(jié)。 羅雪如狠狠瞪了眼,彎腰鞠躬,“對不起?!边@次的聲音明顯方才怨氣沖天了,不過也算不上好。 “看來吃供應(yīng)糧的嘴巴就是硬,連道歉都是高高在上的語氣,你要不會,把你兒子叫出來,讓他教教你,他們學校的老師應(yīng)該有教做錯事該怎么做吧,要是沒教,我能教他?!?/br> 羅雪如咬了咬牙,態(tài)度誠懇了很多,九十度鞠躬,“對不起,對不起?!?/br> 共彎了十來次腰,陸建勛揮手,“好了,我們兄弟不是占人便宜的,夠了就停下吧。”陸建勛望著拉開門縫張望的孩子,笑了笑,“小波是吧,你不用恨我,事情都是你造成的,你撞著人肯為我們解釋兩句,事情不會發(fā)展成這樣,不要以為家里有幾分錢幾分權(quán)就不把其他人當成人,人活幾十年,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你看今天,我不就讓你媽給我哥道歉了嗎?” 知青房的人說起那天的事兒,都勸他往后機警點,像他二哥學習,不太沖動亂得罪人,否則遲早要吃虧。 日后吃不吃虧他說不準,但要悶著,當下就吃虧了。 門被咚的聲關(guān)上,陸建勛無所謂的聳聳肩,朝凳子上坐著的老人說道,“既然當事人道了歉,我們就回家了,我哥身上的棉襖,當補償我家的草繩子了,以后咱們兩清了?!标懡▌捉嘘懨魑模岸?,咱們走?!?/br> 羅雪如氣得牙癢癢,想叫人把他們攔住,只聽走到門口的陸建勛道,“對了,我勸你們別想報復(fù)我們兄弟,否則下次,見面的就不是街上,而是派出所了。” 說完,拉開門就走了出去,院子里有很多看熱鬧的,兄弟兩不予理會,徑直走了。 屋里,張全友嚴肅的看著自己兒媳婦,“小波讓你教成什么樣子了,不想讀書就在家玩,想要自行車就買輛新的,順著他還不滿足,要把心挖給他看啊,我的工作給老大媳婦,老大媳婦以后給誰我不管,至于小波,出了正月送去軍隊。” 被兩個鄉(xiāng)下人擠兌得說不出話,張全友活幾十年從沒覺得這么丟臉過。 還問小波學校的老師,他都不好說小波輟學在家玩,他真丟不起這個臉。 平白無故得了工作崗位的老大受寵若驚,他媳婦更是如此,張全友所在的單位工資福利好,好多領(lǐng)導(dǎo)子女搶著進,她嫁進門就盯著這個位置,奈何羅雪如生了兒子,婆婆嚷著要把崗位留給小波,公公的意思也是如此,崗位既是給小波的,自然落不到她們頭上,卻不想,公公突然會做這樣的安排。 很快,聞訊趕回來的張母聽說老頭子把崗位給老大媳婦,和張全友吵了起來。 整個張家被攪得天翻地覆的。 陸建勛可不管這些,回到生產(chǎn)隊時天快黑了,家家戶戶的煙囪冒起了煙,路過幾處人家,看陸明文穿著棉襖,俱好奇的問他們?nèi)ツ膬毫?,三五句解釋不清楚,陸建勛隨便兩句話糊弄過去,直接回了家。 也沒想瞞誰,進灶房就跟薛花花說了實話,燒火的陸紅英沖兩人豎起大拇指,“行啊,看不出來你們有這個膽子?!?/br> 陸明文怕得不行,路上頻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