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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托陸建國買了好幾次本子和筆了。 “對啊,上個月月初才買了十多只筆吧,大寶他們就是個不還債的,要么就是筆掉了,要么就是削筆太用力把筆芯削斷了,費得很,昨晚大寶和我說的時候我還罵他們了?!毕氲竭@個孫桂仙就來氣,好不容易遇到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兩年,她想著全家齊心協(xié)力干活把外帳還清將來的日子就輕松些了,誰知養(yǎng)讀書娃兒要這么多年,除了學(xué)費,光是筆和本子就是不小的開銷,她快崩潰了,難怪薛花花說家里沒攢錢,她養(yǎng)兩個小學(xué)生就快養(yǎng)不起了,更何況薛花花要養(yǎng)幾個高中生,回想陸德文他們在地上寫字的情形,孫桂仙感慨頗多,“大寶他們沒經(jīng)歷過苦日子,哪兒像德文他們兄妹,讀書寫字都節(jié)省得很,傍晚他們回家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們,讓他們像德文他們學(xué)習(xí)?!?/br> 薛花花納鞋的速度很慢,鞋底是千層底,又厚又硬,針穿過后要用力才勒得緊,她專心致志的穿針,隔會兒才回孫桂仙,“德文他們當(dāng)時是沒那個條件,況且大寶他們在學(xué)校,總不能讓他們握著竹炭寫字吧,他們經(jīng)常掉筆的話,你給他們縫制個專門裝筆的布袋,削筆的話你給他們削,小孩子下手沒個輕重,稍不注意刀就偏差了?!?/br> 沒有誰家給孩子買削筆的刀,故而削筆都是用家里的鐮刀,又重又不好使,削到手更是常事。 “你以為我不想啊,大寶他們不答應(yīng),說我白天干活就夠累的,他們自己的事自己干?!闭f到大寶他們的貼心,孫桂仙臉上浮起了笑,“不是我夸紅英怎么樣,自從紅英和陸明媳婦教書后,大寶明顯比以前聽話了,我偷偷翻過他的家庭作業(yè),字都比以前好看了很多,肯定是紅英管得嚴,又是一個生產(chǎn)隊的,大寶不敢不聽話,對了花花,今天紅英來豬場不?” 放學(xué)后陸紅英經(jīng)常來豬場,孫桂仙經(jīng)常問大寶的表現(xiàn),別看大寶其中考試語文數(shù)學(xué)不及格,可那都是被以前的老師連累的,要不是那位老師不負責(zé),大寶的成績肯定比現(xiàn)在好很多。 “今天才星期五,明早要上課,明天中午應(yīng)該會來,咋了?” “我想問問大寶帶去的飯中午是不是不夠吃,這周開始大寶放學(xué)回家就找吃的,什么都吃,我說多給他裝點飯啥的他又不干?!睂O子是孫桂仙全部的希望,兒子們掃盲認識字不假,但年紀擺著,這輩子該是沒什么出息了,就看大寶他們讀了書以后會不會有出息。 薛花花低著頭,“成,我和她說說?!?/br> 大寶不知道自家奶奶關(guān)心自己到這個份上,今天他奶準(zhǔn)備的午飯是個大饃饃,中午放學(xué)后他就吆喝著幾個同學(xué)跑出內(nèi)cao場最邊上的樹下,那兒新栽了許多竹子,差不多半人高的樣子,他朝里喊了兩聲,“陸四叔,陸四叔,我們中午放學(xué)了?!?/br> 光禿禿的竹子動了動,慢吞吞從里走出個人來。 陸建勛拍了拍自己肩膀,想他為了贏些鉛筆他容易嗎? 大寶看見陸建勛眼睛都亮了,伸手塞進書包掏了掏,拿出個大饃饃來,饃饃上邊沾了鉛筆芯,以及很多草屑,他胡亂拍了拍,掰成兩半,把多的遞給陸建勛,“陸四叔,我上午贏了兩支鉛筆,你呢?” 沒錯,星期一開始,陸建勛天天都來學(xué)校和他們打豆腐干,他們上課他就藏起來自己看書復(fù)習(xí),下課就一起玩,劉大寶算賴上他了,天天跟他混一塊,要不是老師嚴格,他恨不得上課都跟陸建勛膩一堆。 陸建勛接過他的饃饃,嫌棄的把外邊層掐來丟了,“贏了7支鉛筆吧,對了,你們語文老師沒發(fā)現(xiàn)我吧?”他是瞞著薛花花和陸紅英來學(xué)校的,好在跟他混得熟的都是成績不好的男生,他們沒別的最講義氣,說不告訴別人就不會告訴。 “沒,我們誰都沒說,陸老師去西西班級找他吃飯了。”劉大寶咬了口饃饃,沒什么味道,不過對他來說好吃不好吃不要緊,管飽才是最重要的,他囫圇吞棗的咽下饃饃,問陸建勛,“要不要找張小雨他們一起玩?!?/br> 陸建勛在學(xué)校是名人,無論是高年級還是低年級的,都想和他打豆腐干,不是他們豆腐干多不怕輸,而是太想贏了,贏了陸建勛就是學(xué)校第一,多光榮的事兒啊,因此,好多人找陸建勛挑戰(zhàn),一天下來,贏十多支鉛筆對陸建勛來說都是少的。 陸建勛想了想,昨天贏得張小雨臉青唇黑的,今天暫時不找他了,過兩天再說。 “問問六年級的那幾個要不要玩,我去他們教室。”陸建勛慢吞吞嚼著饃饃,和劉大寶說,“還是讓你奶奶不做饃饃了吧,噎得慌,還難吃,煮兩個紅薯就行?!?/br> 劉大寶對陸建勛馬首是瞻,聞言,點頭道,“好,下午回家我就和她說明天吃紅薯,要不要裝點酸菜,我奶奶泡的酸菜可好吃了。”說著說著,他意識到不對,“陸四叔,明天星期六讀半天,不帶午飯呢?!?/br> 陸建勛恍然。 經(jīng)過一年級教室,他探頭望了眼里邊,女生成堆坐成排,你看看我的飯菜,我看看你的飯菜,聊得熱火朝天,而男生則在教室后面打豆腐干,你踩兩下我踩兩下豆腐干,熱鬧得很,他問劉大寶,“西西打豆腐干不?” 他回想了下,東東打豆腐干癮很大,西西好像沒玩過。 “西西啊,似乎不太玩......”劉大寶問身邊的同學(xué),“你們看陸西西打過豆腐干嗎?” “好像沒有?!逼渌麕讉€男生異口同聲。 劉大寶以為陸建勛會夸獎西西兩句,要知道,整個學(xué)校只有少數(shù)極個別成績好的男生才不玩,而西西就屬這類,他還沒說話,陸建勛一副扼腕痛惜的表情,“不打豆腐干下課他得多無聊啊,我得教教他才行?!?/br> “陸四叔,會不會不太好啊,薛奶奶知道了會不會打你?”劉大寶怕薛花花得很,薛花花如果知道他們帶壞西西,會刮他們層皮的。 “不會,我媽是講道理的人,我這么做是為了讓西西更好的融入班級,增進他和同學(xué)們的感情,是為了他好。”陸建勛越說越覺得自己偉大,比起陸德文,他為西西cao碎了多少心啊。 劉大寶略有懷疑的看了陸建勛眼,“要是薛奶奶生氣怎么辦?” “不會的,我保證?!?/br> 陸建勛他們剛走上通往高年級教室的臺階,只聽身后突然響起了嘈雜聲,這個時間,學(xué)校里的老師都吃飯去了,陸紅英她們和有位女老師關(guān)系不錯,那位女老師家在鎮(zhèn)邊上,離學(xué)校幾百米的樣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