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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工作事業(yè)有成的大哥、熱愛攝影情愿去亞馬遜喂蚊子的二哥、堅持電影夢想的喬什,以及學(xué)業(yè)出眾的meimei,對于美國觀眾而言,喬什的每一個家人都在用努力詮釋著美國夢,即使是外人看來最光鮮亮麗的喬什,他也是經(jīng)歷了一段低迷期之后才最終抓住了機會。越是深挖,媒體就越能發(fā)現(xiàn)喬什身上的閃光點,好萊塢不乏這樣以丑聞和隱私為賣點的媒體,但也不乏樂意宣揚個人奮斗的媒體,尤其在喬什接連入圍金球獎和奧斯卡提名、出演的電影部部賣座、品行也不值得懷疑的情況下。就以為標題,詳細介紹了喬什成為演員這幾年來的成績,報道中雖然沒有太多形容詞,卻足以看出這家報紙對喬什的偏愛。當然,考慮到喬什同為加州人的緣故,這樣的偏愛似乎也是有理由的。無論如何,喬什在奧斯卡紅毯上引來的一波熱度足足持續(xù)了半個多月才漸漸平息,而喬什卻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的拍攝已經(jīng)進入關(guān)鍵期,阿蒙·戈斯這個角色也到了該出場的時候。在回洛杉磯的幾天時間里,喬什也曾花費時間認真思考阿蒙·戈斯這個角色的演繹方式,這可以說是他從影以來接到的最富挑戰(zhàn)性的一個角色,他努力研究過,但仍然不確定自己所采用的方法是否就是最合適的。不過喬什倒也并不是很擔憂,演員這項職業(yè)本就沒有所謂的最合適的方法,獨屬于個人的風格反而更重要。雖然喬什看過原版的,但他也沒打算把阿蒙·戈斯塑造成拉爾夫·費因斯的原版,喬什對角色有自己的理解,他更希望讓阿蒙·戈斯這個角色打上自己的烙印,而不是純粹的、毫無意義的模仿。一大早,喬什才在劇組露面就被眼尖的導(dǎo)演先生守了個正著:“嘿,喬什,今天的狀態(tài)怎么樣?”喬什揉揉頭發(fā):“還不錯吧……”“那我就放心了,你聽起來沒有受那些報道的影響?!笔返傥摹に蛊柌裥θ莺蜕?,“那么,在離開劇組的這些日子里,你做好準備了嗎?”喬什聳了聳肩:“這大概要拍戲的時候才會知道,我現(xiàn)在不能百分之百保證,先生。”他注意到,即使隔著鏡片,史蒂文·斯皮爾伯格眼底的血絲卻遮也遮不住,離開幾天,劇組里最大的變化就是導(dǎo)演座椅旁突然多出來了幾張椅子——屬于斯皮爾伯格的妻子凱特·卡普肖和他的幾個孩子,可以想象這部電影給史蒂文·斯皮爾伯格帶來了多大的壓力。和導(dǎo)演先生聊了一會兒,那邊連姆·尼森又在沖喬什招手,喬什連忙跑了過去。“喬什!”喬什用力揮了揮手作為回應(yīng):“連姆,你還好嗎?”連姆·尼森輕輕搖了搖頭:“真慶幸你提前返回了,沒有多少人能夠承受得住這個故事,我不行,導(dǎo)演先生不行,至于你——”“你看起來比我還要脆弱,你不行。”喬什露出一絲苦笑:“但是連姆,你得明白,我參演的劇情都是最殘酷的?!?/br>心理壓力太大,連姆·尼森抽出一根煙,點上火,深深抽了一口,煙霧讓他的面孔看起來有些模糊。他又從煙盒里抽出一根,遞給喬什:“要抽嗎?”“我不抽煙。”“過段時間你會依賴它的?!?/br>喬什的苦笑愈發(fā)深:“連姆,你這么說我會很害怕的?!?/br>連姆·尼森聳了聳肩:“總之,斯皮爾伯格先生和我們所有人的想法都只有一個,快點結(jié)束這部電影,你知道,這種電影你拍過一次絕對不想再拍第二次,祝你好運,喬什。”無論前景多么糟糕,拍攝終歸還要開始。回波蘭之后,喬什終于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場戲份。與洛杉磯宜人的氣候不同,此刻的波蘭一片寒冰,馬路上積著冰雪,堆得厚厚的,空氣里也透著一股森寒,寒風凜冽,因為靠近奧斯維辛集中營的緣故,這里的氣溫似乎也比別的地方糟糕一些。阿蒙·戈斯這個角色是被派遣來清理猶太人的。在他出現(xiàn)之前,居住在聚集區(qū)的猶太人們的生活雖然艱辛,卻已經(jīng)有平穩(wěn)緩和的跡象,他們談?wù)撝约哼^去的生意,談?wù)撝安豢赡軙痊F(xiàn)在更糟糕了”,但阿蒙·戈斯的出現(xiàn)打破了他們的幻想。沒有人能預(yù)料到,阿蒙·戈斯的出現(xiàn)對這些猶太人而言意味著什么。拍攝之前,斯皮爾伯格輕輕拍著喬什的肩膀:“我希望你能奉獻出真實出色的表演,但我又害怕它太過真實,也許某天醒來我會忍不住找你狠狠干一架?!?/br>“我只能說,喬什,遵從你的本心,你會知道什么樣的表演才是最合適的?!?/br>喬什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第一場表演,喬什坐在一輛敞篷的、稍顯破舊的汽車的后座上,前面的軍官向他介紹著猶太人A區(qū)和B區(qū)的分類。“阿蒙·戈斯少尉,我們該從哪里開始清理,您有任何問題嗎,長官?”阿蒙·戈斯的戲服是一件皮質(zhì)的、厚實的大衣,肩膀上繡著老鷹的標志,他一邊聽著軍官的介紹,一邊用手帕捂住嘴巴,片刻之后才說道:“有。為什么不把車篷關(guān)上,我快要冷死了。或許是真的不適應(yīng)天氣的緣故,他的表情和波蘭的冬天一樣冰冷,雖然聽著關(guān)于猶太人的介紹,他卻沒有把視線在猶太人身上投注一秒,只是坐在車后,臉色陰沉。“我的住處在哪里?”“在那里,那棟別墅。”“那個也叫別墅?”“那是他們的教堂,我們打算把它改建成馬房。”“充其量算是棟房子?!?/br>不再談?wù)撟√庍@個話題,一位軍官安排集中營里的女性列隊出現(xiàn)在阿蒙面前:“你們當中即將出現(xiàn)一個幸運的女孩,我們現(xiàn)在有一個職務(wù)空缺,被選中的人,將不再從事一般的苦工,并能搬入我的新別墅中?!?/br>寒冷讓阿蒙的呼吸有些不暢,他用手帕擦了擦鼻子:“你們當中誰有過幫傭的經(jīng)驗?”數(shù)個女性伸出了手。阿蒙卻說:“我不喜歡撿別人用過的女傭,做慣女傭的人通常有一堆壞習慣?!?/br>他最終停在了海倫面前,擤著鼻涕,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絲紳士的溫柔。在海倫站出來的那刻,他的聲音里甚至帶著笑意:“我不想把感冒傳染給你。”“你叫什么名字?”“海倫·希爾施?!?/br>“什么?”“海倫·希爾施?!?/br>“什么?我聽不見。”在海倫大聲叫出名字之后,阿蒙解開了她的外套,卻發(fā)現(xiàn)隱藏在外套下的海倫的手在拼命地顫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