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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抬手,卻終究是顧忌到那少年口中的“武當山腳”這四個字,最終還是憤憤地一揮老拳砸在空處,罵罵咧咧地大步離開了,聽得一些婦孺小販指指點點的話,步速更是快了好幾分。那少年見狀也松了一口氣,輕拍著那孩童的頭低聲安慰著,見那孩子還是抽抽噎噎地,便掏出銅錢向那賣糖糕的小販買了一塊糖糕,總算是哄得孩子眉開眼笑地跑了開去,繼續(xù)和小伙伴們玩兒去了,渾然不知剛才就已歷經(jīng)了生死一線,只當是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而那少年卻是轉身回到不遠處的一個眼見是大院落的側門之前,直接坐在了那門前的青石臺階上,肘頂膝,手撐腮,淡笑著看著那些笑鬧的孩童在大街上瘋跑,眼里流露出淡淡的艷羨之意。艷陽照在少年的眉目之間,更添了幾分明朗之色,而少年的雙頰上還帶著幾分酡紅色,真是個明媚俊俏的少年郎,讓衛(wèi)璧乍眼看去,便起了結交之心。衛(wèi)璧這兩年來行走江湖,做了不少行俠仗義鋤強扶弱的事,也結交了不少江湖俊杰,漸漸打出了自己的名聲來,又因著他總是一襲白衣,擅使劍御敵,便得了個“雪衣俠劍”的稱號,算得上是江湖新一代中的翹楚,衛(wèi)璧便也坦然笑納了。衛(wèi)璧有著諸多心思計量,此時見著這十四五歲便氣度不凡的少年郎,也猜他大約是名門之后值得一交;再者這少年也著實是讓衛(wèi)璧很有幾分好感,當下心中便已有了幾分計較。“這位小兄弟仁俠仗義,實令愚兄欽佩,卻不知緣何一人坐在此處?”那少年略有些茫茫然地抬起頭,便見得一個白衣俊朗青年含笑而立,風姿卓絕。少年怔愣了半晌,才訥訥地開口說道:“你……我一個人閑著沒事,所以……”說著略略錯開了眼,臉上倒是更添了幾分紅潤之色。那青年笑彎了眼,語帶笑意地說道:“愚兄也是閑來無事,可否讓個位置讓我也坐下來歇歇腳?”少年依舊是有些呆愣愣地,卻依言往旁邊挪了幾寸,讓出了位置來;那青年也不多說,便一下子坐在了少年身側,復而又轉過頭來笑著說道:“小兄弟剛剛那手功夫著實很是不錯,卻不知師承何人?”少年略略歪著頭看了眼青年手中的佩劍,忽而問道:“這位……大哥,是否就是近年來江湖人稱‘雪衣俠劍’的衛(wèi)璧衛(wèi)少俠?”少年的眼神忽而亮了起來,有期盼也有艷羨。青年略頓了一下,朗笑著說道:“正是愚兄,想不到區(qū)區(qū)薄名,小兄弟你也有所耳聞?!?/br>少年瞇眼笑了起來,頗為興奮地說道:“我也是聽我爹說的,大哥你四處行俠仗義,實在是名聲在外呢……”說著語氣略帶欽羨地說道:“我也想要如你一般行走江湖……”衛(wèi)璧淺笑了一下,故作不經(jīng)意般隨口問道:“不知令尊是?”少年“哦”了一聲,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看我都忘了說了……我爹是武當宋遠橋,我叫做宋青書?!?/br>衛(wèi)璧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和聲說道:“原來是青書賢弟?!?/br>宋青書微微躊躇了片刻,便說道:“衛(wèi)……衛(wèi)大哥,能不能和我說說江湖上的事?”衛(wèi)璧淡淡一笑,和煦地說道:“當然可以,最近江湖上最大的事莫過于武當張五俠夫婦回歸中原了,青書應該很是清楚才對?”宋青書連連點頭說道:“是呀,我爹爹已經(jīng)收到俞二叔的傳訊,二叔和五叔已經(jīng)會合一處了,我爹也一直在武當山上張羅迎接五叔回歸以及太師父百歲壽誕的事。”衛(wèi)璧微微有些疑惑地問道:“張真人百歲壽誕如此大事,青書你怎的不上武當上祝壽?”宋青書神色微黯,略略低頭說道:“都是青書……身體不濟,前些日子得了傷寒還未痊愈,父親便讓我在家里養(yǎng)病,莫要出席壽誕,免得過了病氣給各方來客。”衛(wèi)璧恍然大悟,偏頭看去,卻見少年兩頰的紅色確實是帶著幾分病意,便也心下了然,安慰地說道:“來日方長,青書當以養(yǎng)好身體為重,莫要太過遺憾了。”宋青書靦腆一笑,說道:“衛(wèi)大哥你說的話和我爹說的真相似,青書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必不會不聽話的?!?/br>衛(wèi)璧又和宋青書說了好些行走江湖上遇到的趣事,兩人東侃西聊,卻是不經(jīng)意間便到了夕陽斜下的時候了。衛(wèi)璧起身告辭回轉客棧,宋青書目送他遠去,才依依不舍地回身推開門走進了院子里。衛(wèi)璧轉過街角,心下度量著交好宋青書的意義——事實上他之前還真沒把宋青書這么個炮灰型的人物放在眼里,總想著以張無忌為突破口對武當派施恩,此時想來,卻還能換個角度實施計劃。宋青書……衛(wèi)璧玩味地翹起了嘴角,還真是腦袋里缺根弦的家伙,自己隨便引上兩句話,他就把他家的底都給漏了個精光……難怪會有那等結局……只是這宋青書不該是個眼睛長在頭頂上心思狹隘嫉妒賢才的陰暗青年嗎?怎么這樣看起來倒是個羞澀靦腆的少年郎……也罷,大概是因為現(xiàn)在他還年歲尚小吧。衛(wèi)璧搖搖頭,便開始盤算起武當派來了。他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心思電轉,眼神閃爍,意味不明地微微笑著。宋青書輕輕地掩上院子的側門,回身看向空無一人的后院,臉上那一抹略帶靦腆的微笑便漸漸地隱沒在了這黃昏之下。“終于見到你了……衛(wèi)璧,我的……對手?!彼吻鄷闹邪俎D千回,神色中有厲色一閃而過。“也幸而不是要拼個你死我活……只要你能實現(xiàn)心愿,而我又能好好地活著,其實……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是不行……”宋青書微微蹙眉,暗暗想到。這衛(wèi)璧確實不是個無腦的簡單貨色,單看他的行事作風、談吐城府便可窺得一二;而宋青書暗中觀察也發(fā)現(xiàn)衛(wèi)璧的功夫比他宋青書可要高上不少,想來九陽真經(jīng)早就是別人的囊中之物了。宋青書暗暗苦笑,他自己不能露出破綻,自然不能像衛(wèi)璧這樣毫無顧忌地挖秘籍練神功,這武學一道還真是拍馬也及不上對方的了。但是……那又如何?宋青書撇了撇嘴,又不是要他和衛(wèi)璧真刀真槍地拼命,事實上衛(wèi)璧若有得天下之志,那么宋青書只要投靠于他,大抵上結果應該都會不錯,只要謀算得當,即使不是皆大歡喜,也至少不會像原著那樣死得無比憋屈了。衛(wèi)璧是個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