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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虞微微垂眸,道:“父皇的孩子不多,能留一個是一個,我想皇兄也是這么想的?!?/br>虞奕瑤聳了聳肩道:“其實沒什么所謂的,父皇關(guān)心的也就你一個,其他的都是家族博弈,京城勢力盤根錯節(jié)帶來的意外。你要是想弄死哪一個,他一定會幫你搞定,眼睛都不帶眨的?!?/br>令狐虞冷笑一聲道:“就是因為他這一份關(guān)心,你今天才會在這里撞破腦袋?!?/br>虞奕瑤閉嘴不說話了,先皇和令狐虞之間的關(guān)系較為撲朔迷離,令狐虞并不喜歡談起他,所以虞奕瑤選擇閉嘴不說話,這個弟弟招惹生氣了,可是能記你一輩子仇的。先皇幼年登基,為了穩(wěn)固地位,后宮收了不少家族的貴女,為的不過是制衡各家,在他牢牢掌控了朝局之后,這些人的地位其實有些尷尬的。大皇子幼年因為沾染風(fēng)寒去了,他的母妃也因為照顧不周被貶了妃位,一直到先帝逝世,都還是個嬪。她所出的四皇子身份自然是尷尬的,皇帝對他也很少關(guān)心。虞奕瑤和二皇子也就是當(dāng)今的天子都是貴妃所處,地位極高,但是自小對于父皇也是畏懼崇敬居多,能與父皇親近的機會極少。三皇子與五皇子的母親皆是妃位,這么一算下來,先帝的這七個孩子之中,四皇子的地位最低,也最為尷尬,心中不平想要做一些事情也是有可能的。令狐虞排行老七,是先帝最小的一個孩子,因為他的母親的緣故,他最得先帝的喜歡,就算不是皇族姓氏,也入了皇家的族譜,封了王。如不是令狐虞對最高的那個位置真的沒什么興趣,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就是天子,而不是教主了。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份喜歡,先帝去世的時候,令狐虞直面了許多的暗殺,九死一生,一直到皇帝登基,他的日子才慢慢的穩(wěn)定了下來。只是現(xiàn)在,大概又要再起波瀾了。碧色的小鳥被鎖在不大的鳥籠之中,跳躍煽動著翅膀,卻離不開籠子。男人的目光跟著跳動的小鳥來回的轉(zhuǎn)動,嘴角翹著,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人已經(jīng)在地上跪了許久了,膝蓋都已經(jīng)麻木到?jīng)]有知覺,心中惶恐越來越大,冷汗已經(jīng)浸濕了他的背脊。許久,他才等到讓他如臨大赦的話。“行了,起來吧,有什么話非要跪著說。”男人低下頭,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謝過主子不殺之恩!”男人哼了一聲,笑道:“不過是辦砸了一件事而已,沒什么殺不殺的。被小七的人抓到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們雖然厲害,但是和小七的人對上,拿到勝算的幾率還是比較低的?!?/br>男人不敢再說這件事,只是道:“長公主的這條路走不通,這棋我們又該怎么下?!?/br>“怎么下?”男人笑了一聲?!奥愤@么多條,走哪條不是走。”“主子……”“去吧,把這封書信送去西域。我想拓拔會對我的提議有點興趣的?!?/br>“是!”第23章我難道沒告訴你嗎?最是一年春好處,江南的景色,向來是人間一絕。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名句流傳甚廣,上輩子雖然是個宅男,但是陸之玄也到過江南。只是那時的江南已經(jīng)是人潮洶涌,看景不如看人,西湖斷橋,一眼望去,皆是人頭,什么樣子的好景致也都給敗壞了。在另一個世界重游江南,這一種感覺雖然略有些微妙,但是看到好景致的時的歡喜,卻是沒辦法遮掩的。因為多了一位傷患,所以車隊多了一輛馬車,令狐虞多了些事物要處理,就不騎馬了,陸之玄沒跟著他上馬車,而是搶了楚清軒的馬。“你確定不上來?”有些詫異他這么有興致,令狐虞并不是很相信他會一路騎馬。既然已經(jīng)想清楚了,陸之玄自然而然就開始把自己心中那那些不能為人所知的情愫壓下,然后準(zhǔn)備把悶在胸口的那些郁氣,在馬上揮灑掉。他格外的堅定:“我不上去了,到江南前我都要騎馬?!?/br>令狐虞沒辦法,換了個招數(shù):“真的?我讓人給你找了不少鮮味小吃帶著,小魚干的種類也多了很多,你確定不上來嘗嘗?”就算是吃貨,那也是有原則的吃貨,美人和美食現(xiàn)在都不能碰,陸之玄再一次堅定的搖了搖頭。令狐虞無奈的嘆了一聲氣,道:“那好吧?!?/br>看著馬車的門關(guān)上了,陸之玄總算長舒了一口氣,誘惑力太強了,還好他的意志堅定,要是令狐虞再堅持一會,說不定他就上去了。站在旁邊被搶了馬的楚清軒:“……”???我招誰惹誰了???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過了印城,前行一段便入了江南地界,暖風(fēng)拂面,入眼是一片翠綠。春來百花開,雖然沒有了美人和美食,但是有美景看,陸之玄還是挺滿足的,而且雖然令狐虞不在,但是旁邊有問什么都清楚的楚清軒,所以陸之玄一路走過,過得還是不錯的。他也就真的一路除了休息時間和晚上睡覺,都沒有上過令狐虞的馬車。武林盟雖然聽上去了武林正道的集合體,但是其實他只是一個門派,因為門派名字的特殊性,所以正道都集結(jié)在他的旗下,久而久之,他們也就成了武林正道的統(tǒng)帥,變成了一個龐然大物。江南是武林盟的地盤,而段家,就在杭州。雖然說是一個門派,但是武林盟的傳承,卻偏向于世襲,只有段家的人才能成為武林盟主,而段祁謙,是這一代段家人之中武功最高,天分最好的一位,自然而然,他就是這一代的武林盟主。聽起來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應(yīng)該是宿敵關(guān)系,但是其實不算手下那些不大不小的摩擦,令狐虞和段祁謙兩人的關(guān)系,還算是不錯的。甚至魔教有幾個堂主和段祁謙的關(guān)系都非常的不錯,常?;ビ袝艁硗?。這次令狐虞來江南,段祁謙卻因為正是百花節(jié),而不能出來相迎,所以有些愧疚,寫信和令狐虞表示,這次他們一行人的賬,都可以記在他的頭上。令狐虞雖然錢多到用不完,但是有人要當(dāng)冤大頭,自然沒有不成全的道理。一行人便入住了江南最大的客棧,點了最貴的一桌子飯菜,旅途疲憊,打算好好休整。江畔的歌舞聲不絕于耳,已是黃昏,不管是載人還是采蓮,船家們紛紛把船靠岸,吆喝聲,潑水聲,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成一幅畫,讓站在二樓包廂的陸之玄看的有些入了神。令狐虞坐在桌邊,將一封信封上交給了暗衛(wèi),轉(zhuǎn)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