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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南似乎也是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受傷,他看著右手上的血跡和傷口語氣還有些茫然,“哎,怎么一點兒沒感覺到痛啊……”宿飛氣的差點想再給面前這后知后覺的男人來兩拳,他趕緊讓辰南自己用左手緊緊抓著右手手腕,盡量減少失血,一邊跨坐上車一邊左右張望附近是否有能處理傷口的醫(yī)院或診所。當辰南被宿飛抓著手腕往路邊不遠處的一家診所跑的時候,他就跟在宿飛后面顛兒顛兒的笑,笑的宿飛氣不打一處來。“辰南你特么是沒吃藥吧????”“是沒吃藥啊,我又沒病,吃什么藥?”辰南仍然咧著嘴。“沒?。磕蔷褪莿偙蝗舜蛏盗耸遣??手被劃了流了半天血了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還笑的跟個神經病似的!”宿飛看著他還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更氣了。“我要知道受點傷你能這么著急,這么關心,我愿意早點挨打,多挨幾次打?!背侥厦佳鄱夹﹂_了。宿飛聽了,臉不由一紅,別開眼罵了一句:“果然是給打傻了!”兩人火急火燎沖進診所里的時候,差點沒把站在門口藥柜旁邊的護士嚇得叫出來。宿飛大聲嚷嚷著喊醫(yī)生來處理傷口,一兩分鐘都沒人敢上前來接觸。也不怪大家謹慎,這畢竟不是大醫(yī)院急診,突然有人衣著凌亂,滿胸口血的沖進來直嚷嚷喊救命,要是萬一是個什么重傷將死的患者,他們一個小小的片區(qū)醫(yī)療診所確實沒有那樣高端的醫(yī)療設備救治,再不幸在他們店里翹辮子了,那就真是背時了,根本負不起這樣的責任。過了半晌,當大家看清來人只是手上有傷的時候,才終于有人走上前來帶著他們倆往后面的處理室里面走。“醫(yī)生,這是給刀割傷的,是不是需要打針破傷風啊?看起來還有點深的樣子,是不是要縫針呢?還有……”宿飛問題多的像十萬個為什么,正在給辰南清創(chuàng)的中年女醫(yī)生忍不住打斷他:“小兄弟,我這不正在處理著了嗎?不是多嚴重的傷,就是手掌劃了幾道口子你別給整的跟動什么大手術一樣好嗎?剛在外面喊救命差點沒嚇得我們所里的小姑娘打電話報警了都?!?/br>被嫌棄的宿飛一時語塞,辰南傷口因為打架的原因沾了泥土,即使醫(yī)生用鹽水給他沖了沖,但有些嵌在傷口里面去的還是只能用棉簽一邊洗一邊撥出來,后知后覺的他這時才感覺到痛,不由皺眉倒吸了一口氣。醫(yī)生抬眼看了他一下,手上力度也放輕了些,嘴上卻沒閑著:“既然要打架就要能想到這后果,我發(fā)現(xiàn)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沖動,不學好!”“阿——”宿飛話到嘴邊又換了個稱呼,“姐,我們倆這是運氣背,出來吃個宵夜結果無緣無故被混子給堵了啊,不瞞您說,我這活了二十多年了還從沒起哄跟人打過架的,不然也不會被人揍成這樣了。”女醫(yī)生有些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卻也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一邊繼續(xù)給辰南清創(chuàng)消毒,一邊說道:“總共三道口子,這兩個還好,只是貼近虎口這一個比較大一點,建議最好是縫合一下,愈合會快一些?!?/br>“縫!”宿飛搶先代替辰南回答了,女醫(yī)生瞟辰南一眼,道:“這是你弟弟?感情挺好的啊,比你這受傷的還著急多了?!?/br>辰南咧嘴笑了一下,抬頭看宿飛,頓了一下,回答:“朋友,我也是今天才發(fā)現(xiàn)原來感情是挺好的。”醫(yī)生沒聽出什么意味來,宿飛倒是覺得不好意思地別過臉開始望天花板。最后辰南的右手還是縫了四針,又打了一針破傷風,忙了半天都快十二點了,女醫(yī)生和唯一剩下的一個護士也很有些不耐煩了。縫針的女醫(yī)生沒交代兩句就走了,留下護士一個人急急忙忙按照醫(yī)囑拿了兩盒藥迅速開單收錢,嘴里還嘟囔著:“今天也真是倒霉,都要下班了還收到病人,弄到這個時候……”宿飛和辰南兩人只得賠笑兩聲付錢拿藥走人,走到門口宿飛忍不住嘖了一聲,抱怨道:“這服務態(tài)度真是……跟樓下沈老頭沒得比,價格還貴不少。”說完又看著辰南嘆了一口氣,“咱倆還真是難兄難弟,我這才剛好,你又掛彩了?!?/br>辰南笑了一下,跟著宿飛跨上電瓶車,笑道:“俗話說得好,患難見真情嘛,不然我怎么知道你還這么擔心我呢?”“那、那你好歹是為了救我受的傷……”宿飛有些不好意思了,囁嚅道。“我心甘情愿?!背侥献匀坏丨h(huán)上宿飛的腰,貼在他耳朵旁邊開口,像在說一句火熱的情話。宿飛聽了一震,這一次卻沒再掙扎著不讓辰南抱住他……————坐在沙發(fā)上,兩人四目相對。宿飛看著面色如常的辰南,十分想用尺子量一量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不行!”宿飛斷然拒絕辰南的要求。“怎么不行?剛在診所里面你不是也聽到了嗎?醫(yī)生說了不能沾水的?!背侥侠^續(xù)沒臉沒皮,“咱倆生理構造都一樣,我都不怕你把我看光,你擔心什么?”“擔心長針眼啊?!彼揎w睨他一眼,旋即傳授自己單手洗澡的經驗,“手抬高點洗慢點就沒事的,相信我,我有經驗。”“可是我這人天生左手協(xié)調能力不行,肯定會打濕的,濕了就容易感染發(fā)炎化膿,更嚴重些我這右手搞不好還得截肢……”辰南繼續(xù)面不改色,只差沒說自己命不久矣了。“呸呸呸!”宿飛啐他一口,有些緊張地罵了他一句:“我看你是真被打傻了,說的什么胡話呢!”“哪兒是胡話,我說的都是可能發(fā)生的啊,前提是如果你不幫我洗澡的話。”辰南言之鑿鑿。宿飛盯了他半晌,也沒看出他半點兒不好意思的表情來,最后嘆了一口氣,“辰南,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人這么會裝可憐呢?”————“哎!短褲就不用脫了吧?”宿飛按住辰南的手,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你洗澡穿著短褲洗的?”辰南反問他。“不是跟你說好了就幫你洗個頭發(fā)擦個背,其他你自己可以洗的就自己動手嗎?我給你弄完了你自己要洗的時候再脫唄?!彼揎w不打算放手。辰南看著宿飛別開眼不敢看他的樣子,也怕做過火了物極必反,把心上人給嚇出去了,于是便沒再繼續(xù)。辰南發(fā)型屬于很簡單的男士短發(fā),兩邊短中間稍長,平常劉海偏分,但是露出大半個額頭,十分簡潔清爽。此時洗了頭發(fā)還沒吹干,發(fā)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