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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傷口被他碰到,下意識地躲閃,李世州又將吻放得很輕,一下一下地落下來。“我不怕?!崩钍乐菅劭舭l(fā)紅,哽咽著說,“只要你愛我,我就什么都不怕?!?/br>41宋清冉抬手摸摸李世州的臉,眼神柔和了下來,像是春天里纏綿的細雨,“好。”他聲音輕得似怕驚到了李世州。李世州得到了回答,平躺在了宋清冉的身邊。抱著他,與他的身體緊緊貼著,胸貼著背,腹貼著腰。“晚安?!彼吻迦睫D(zhuǎn)過頭,在李世州臉頰上輕吻一下,很快便睡了過去。李世州伸手貼了貼宋清冉的額頭——燒已經(jīng)退了很多,他松了口氣。床頭燈被旋暗,李世州睜著眼睛看白色的天花板,上面布著的是光的暗色剪影。一陣眩暈頭痛,心里壓抑極了。他躺了很久也毫無睡意,便自己走到了洗手間里,回手關(guān)緊門。他打開了水龍頭,冰涼的流水傾瀉下來,發(fā)出“嘩嘩”的聲響。負面的情緒在一瞬間匯集了起來,在李世州心里放大了許多倍。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宋清冉剛剛叫過的名字。不停地想。自虐一樣地想。那是誰。是他愛過的人嗎?他把自己逼趕到陰暗的角落里,狹窄幽暗,讓他窒息,嘴唇顫抖,身體瑟縮,他想要嘶吼出聲,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腕,鉗住筋和骨,牙印陷進rou里,又紅又紫。李世州看見鏡子里的他淚流滿面。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臉,把眼淚擦在手上,捧了水用力洗臉。但是眼淚卻怎么都止不住,雙眼猩紅。哭什么!他憎恨這樣的自己,這么自卑懦弱,這么形容丑陋。他覺得自己沒一點好,宋清冉為什么會愛他,李世州忍不住去想。他有什么值得宋清冉那么好的人去愛。宋清冉曾經(jīng)愛過的人,一定比他強太多了。所以……宋清冉真的愛他嗎?突然門把手被轉(zhuǎn)動。金屬摩擦的聲音讓李世州抬起頭。宋清冉?jīng)_了進來,一下子就抱住了坐在角落里的李世州。熟悉的皮膚觸感讓李世州渾身戰(zhàn)栗,他抬起頭,看見宋清冉焦急擔(dān)憂的臉。也看見了他抬起手把自己臉上的淚痕擦去。李世州聚著眉頭,張張嘴又不知道說什么好,大腦一片空白。“世州。”宋清冉叫他,輕聲問,“你晚上是不是忘記吃藥了?”李世州點頭,聽見宋清冉的聲音,他就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用兩只手掩住臉,哭的聲音近似嚎啕。他同時憎恨著自己,這么不能管理好自己的情緒,要依靠那些白色的小藥片。太沒用了,在宋清冉面前的他總是這么難堪。宋清冉抱著他,手輕輕拍他的背,親吻他的臉頰安撫他。“哥……”李世州哭完就出了聲,他徹底軟弱下去,手掌下意識握在了自己手腕,遮住了那個咬痕,露出動物受傷一樣的神情。宋清冉站起來,要出去給他拿藥,卻被李世州猛然拽住了。他本來就頭腦恍惚,這一下子更是沒站穩(wěn),身體向后倒去。李世州便立刻從后面抱住宋清冉,手臂扣著他的腰,眼淚淌下來,把宋清冉的睡衣打濕。李世州哭著說,“你別走?!?/br>“我是去給你拿藥?!彼吻迦秸f。李世州又說,“別走。你別不要我……”他說話帶著鼻音,宋清冉閉上眼睛心里有些煩躁,他按捺下性子,長長地出了口氣。“不會?!彼种貜?fù),“我不會不要你,好嗎?我去拿藥給你吃。”李世州嗯了一聲,手仍然拉著宋清冉的衣角,“那你身體有沒有好一些?”“好了很多了?!彼吻迦礁钍乐葸B著,走到床前,拿出藥給他。李世州張開嘴,很聽話地吃掉宋清冉喂給他的藥片。他眼淚停了下來,鼻子在宋清冉的脖子上蹭了蹭,嘴唇親上去。多可笑,李世州想。他的情緒要靠那些藥來管理,要靠那些化學(xué)物質(zhì)來填補他缺失的愉悅感。來讓自己變“正常”。宋清冉拄著額頭昏昏欲睡。過了一會,他見李世州的情緒平復(fù)下來,就問,“你怎么了?之前在交流會不是好好的?”李世州還只是搖頭,悶悶地說,“沒什么?!?/br>宋清冉手揉在太陽xue,已經(jīng)不想再追問了,點點頭。李世州眼睛看著他,他們的距離很近,李世州一伸手就能碰到他,“哥,你能……”“嗯?”宋清冉看向他。李世州話說到一半,垂下頭,神情扭捏了起來,“之前是我的錯……你能還像之前那么叫我嗎?”宋清冉瞧他這樣子也覺得有趣,便去逗他,“叫你什么?李世州?”“不是!”李世州臉頰泛起紅色,他想說的話臊得他耳朵都紅了,“叫寶貝?!彼麥惖剿吻迦缴磉叄猛裙蠢p著宋清冉腿,“……還叫我寶貝好嗎?”“好?!彼吻迦接H吻他的額頭,“睡吧,過兩天還要再折騰?!?/br>黑暗再次襲來,宋清冉突然覺得疲憊。42第二天早上宋清冉的精神已經(jīng)好了很多,只是身上仍然沒有力氣,躺在床上睡一會醒一會。李世州在他睡著的時候出了門,他看過宋清冉的身份證,今天是宋清冉的生日。他在街上來來回回地走,想要買禮物送給宋清冉,但是又不知道買什么好。他忍不住埋怨自己,為什么不早點準(zhǔn)備好。外面的雨早就停了,路上漫著泥土的潮濕味,枝杈上也泛著綠色。宋清冉什么都不缺,李世州也想不出來能送給他什么。最終他挑了買了兩枚一模一樣的手工銀戒指。在路邊走著走著,他站在了一家刺青店門口,店里墻面上是光怪陸離的吊詭圖形。李世州走了進去。他躺在黑色的床上,側(cè)著身體,讓刺青師一個小小的圖案刺在側(cè)肋,心臟的附近。這太疼了,幾乎是最疼的部位。李世州閉上眼睛,疼痛在心里膨脹開來,蔓至四肢百骸,一筆一筆,都像是刀割在骨頭上,與血rou連在一起,化為骨中骨,rou中rou。圣經(jīng)說,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遇見了,相守了,彼此才是完整的人。在教堂婚禮上,神父會念出這句圣經(jīng),是一生的誓言。李世州想,他和宋清冉是一個性別,也分不清誰是誰的肋骨,索性混在一塊吧。這個刺青的過程也讓他覺得慰藉——宋清冉的名字是屬于他的,一輩子都會在他的身上皮膚上。結(jié)束之后,他穿好衣服,手撫上側(cè)肋,那個位置紅腫了起來。李世州心情好了許多,他去買了兩碗長壽面就回了酒店。宋清冉還未醒。李世州輕手輕腳地把東西放下,去洗手間洗